四人走后,齐元海道:“你想将兴宁坊也纳入你麾下?”
楚狂也不拐弯抹角,直白的说道:“未尝不可。倘若齐老大你还看得我,我自问也有这个余力来管,而且,兴宁坊每月上缴的月钱,跟丰云坊一样!”
齐元海阴恻恻道:“你小子是不是一开始就在打兴宁坊的主意?霍力鸿的失踪,想必也是你玩的把戏罢?”
楚狂道:“刚才我已经做了合理的解释,这需要齐老大去辨别。其实,对齐老大来说,谁管理兴宁坊还不是一样?
重点是能不能将兴宁坊管理得好,能不能给齐老大......给凤血堂带来更大的利益!”
齐元海嘿嘿笑道:“你小子嘴巴有一套,做事也有一套,好吧,算你说服了我!”
随后,他脸色突然一变,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沉声道:“霍力鸿的事,我不管跟你有没有关系,但这次,我会压下去。
你千万要记住一点,在兴宁、丰云两坊,我齐元海才是老大,下次做事,三思而后行!”
楚狂恭敬道:“自当遵从齐老大教诲!”
这明显是守不住楚康大把塞钱的诱惑,却又想借机敲打敲打楚狂,让他牢记自己的位置,不要太嚣张过分了。
“齐老大没其他吩咐的话,属下告辞了!”楚狂道。
“且慢!”
齐元海沉吟道:“倘若就这样将兴宁坊直接交给你管理,恐怕兴宁坊那四个头目口服心不负。”
楚狂道:“不妨来个内部比试,我不参与,丰云坊派出两个人,跟他们四个一块,共六人进行分组比试,最终胜者即为兴宁坊头目,齐老大你看如何?”
这一招,都已经被楚狂玩烂了。
齐元海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丰云坊只派出两个人,你这么有把握?”
楚狂微笑道:“问题应该不大。”
他的打算,是派韦豹和夏稷出战。
以韦豹的实力,对付归中、柳荣、罗霸、李苍四人易如反掌,夏稷出场都是充数。
楚狂回到丰云坊,将韦豹和夏稷找来,跟他们说了这件事,谁知道韦豹脑袋摇得就像拨浪鼓一样。
“老大,让我打赢可以,但我绝对不做头目,您也知道,就我这点直肠脾气,干不来这个。”韦豹道。
楚狂微一沉吟,说道:“那好,你负责打赢,最后你和夏兄弟决战的时候,放下水吧!”
韦豹道:“何谓放水?”
楚狂微笑道:“就是让夏兄弟稳赢。”
夏稷道:“老大,韦兄弟想赢的话,相信是手到擒来,但我可没把握能撑到最后,和韦兄弟一起会师决赛!”
楚狂道:“放心,你一定能!”
既然都已经和齐元海勾好了,那怎么组队还不就是小菜一碟吗?
归中、柳荣、罗霸、李苍四人当中,实力最强的是柳荣,最弱的是李苍。
第一轮的组队安排,韦豹对罗霸,柳荣对归中,夏稷对李苍,韦豹和夏稷都能轻松胜出。
最后的三人小组循环赛,更简单,第一轮直接将夏稷轮空,作壁上观就行了。
三天后,一切按照计划顺利进行。
唯一出的一点小插曲,就是韦豹对战柳荣时,由于柳荣实力太强,韦豹不得不拼尽全力,施展出小弃妻擒拿手,最后关头,有点收不住,将柳荣的右手拧废了。
终生残废!
随后,夏稷按照计划胜出,荣任兴宁坊头目,韦豹做打手。
此外,楚狂还将训练有素的精兵三十人调拨到兴宁坊,加强兴宁坊秩序的维持。
至于改造兴宁坊,楚狂照搬丰云坊的操作,兴宁坊堂口的那些小头目以及商家虽然都不是好惹的,不过楚狂的手段,他们也早已听闻,所以,过程中并无太大波折。
这天,楚狂正在静室里练功,突然,传讯玉简传来了讯息。
引诱祝震海等人趁夜潜入天马牧场,一场大战后,楚狂打死了祝震海,并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从祝震海身上取走了另一枚传讯玉简。
上次和沈清扬在战神帮永安坊酒楼见面,楚狂将其中一枚传讯玉简送给了沈清扬,当做两人传讯的秘密工具。
楚狂打开传讯玉简,看到了其中内容:
“永平坊御林街,卫西楼之弟卫晋鹏被人当街杀死,卫西楼此时正赶往彼处,击杀卫西楼好时机。”
还人情的时候到了!
永平坊是破天帮的地盘,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跑到人家地盘上杀人,杀的还是破天帮八大头目之一卫西楼的亲弟弟!
此时的永平坊御林街中段处,那个击杀卫晋鹏的武者,已上马车,吩咐车夫道:“走!”
马车夫随即抖动缰绳,喝了声“驾!”马蹄得得的跑了。
街道上靠墙角处,卫晋鹏喉咙被割破,鲜血直涌,只见出气,不见入气,他的夫人廖翠儿哭得梨花带雨,正在察看伤口,想看看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当逃离的马车快要冲出御林街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伸手按住了马头。
卫西楼!
那匹能拉车的马在他一按之下,竟然动弹不得,马车也停了下来。
杀人武者掀开帘子,弓身出来,见是一个威严武者拦路,嚷道:“你想干什么?”
卫西楼道:“杀了人就想走?你这是当我破天帮不存在?”
那武者见是破天帮的人,心下也有点怕了,但嘴上还是强硬道:“我哥是凤血堂徐宗远,你聪明的让开,不然我哥带人血洗你满门!”
这个年纪三十多岁的武者竟是凤血堂徐宗远之弟徐宗近!
听到这话,卫西楼略略一怔,不过随即道:“你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弟弟,我也得杀!”
说完,卫西楼扬起手掌,五指握形,吞吐内力,隔空向徐宗近打出雄浑一掌。
徐宗近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武者到底是谁,但也知道闯大祸了,这毕竟是破天帮的地盘,
不过,他实力也不弱,已达明劲巅峰,看到卫西楼这一掌势大力沉,不敢硬接,哧溜一下往上一跃,跳上了车篷顶盖。
“嘭!”
马车车蓬在卫西楼强力一击之下,犹如气球爆炸,分裂四散。
徐宗近身在半空,拔出长刀,凌空向卫西楼砍出一刀,身手竟是灵活得很。
卫西楼冷哼了一声,却是一动也不动,等到徐宗近的长刀将到面前之际,双手突然闪电般伸出,夹住了刀身。
徐宗近使劲挣了挣,见刀就像被焊在了地上,纹丝不动,知道打不过,于是弃刀落地,转过身拔腿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