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城下水道。 渠良,竟然开始一点点恢复记忆,不太多,却在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个人。 樊玲,这个他从出生到现在,头一次亲吻过的女人,想起来了一点点。 不过也只有一点点。 形像清晰了一点点,线条越来越柔和了一点点。 长得吧……模模糊糊,却能猜到大概,说她貌若天仙,绝不为过。 身材大致满意。 可记忆里听到的话,想来脾气,似乎有点可怕,不……相当可怕。 虽然记忆回来了,可她为何离自己而去,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渠良为之哑然。 死劲抓住脑袋不放,用力按,却根本没有头绪。 难道是分手了? 不应该吧,怎么感觉好像刚刚处上,就分了? 似乎发生在前后脚的事。 吃个饭上个厕所,好像都没有那么快的吧。 樊玲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 为了什么呢? 渠良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竟是不耐烦起来。 登时嚷道:“难道……我特么被甩了?” 几个魔道都有些蒙。 靖王:“你特么嚷什么,又怎么了?要死啊你?” 渠良不理他。 樊玲,记忆中,不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女人,甚至顽劣的有些疯狂。 可却是他心中唯一的,记忆里,就是如此。 这就足够了。 想起来了这么个人,想不起来之前的事。 这叫什么事啊! 抓耳挠腮。 过了良久,渠良才放弃。 既然想不起来,就慢慢想吧,时间有的是。 再说万一是被甩了,岂不是太丢人了? 出去的时候,得找她问问。 为什么啊? 凭什么啊? 你大爷的。 ~ 几天后。 昏暗中,一丝微弱的烛火光亮下。 渠良手里拿着一本黑皮书,精精有味的阅读着。 这寂静无比的环境中,什么都没有,若不干点什么,人会被憋疯的。 只好从魔尊那里,把他的书借来读读。 望着这本书,他目光出神,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书名就叫……魔道。 这一下,渠良终于明白了。 魔道,乃是外道。 正道,以心求道,隔绝世俗、忘记亲情烦恼,一心去悟,当皈依受戒之后,总有惊人之才的人成为仙神。 修的是心。 练的是驾驭天地灵气。 至于魔道,其实就是充满折磨、障碍、捷径的心外道。 有利有弊,付出某些代价,比如说七情六欲,获得不等价的长生。 人生苦短、修仙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几乎是遥不可及的。 魔道反之行事。 远古的时候,魔主天纵奇才,突发奇想,若一切都反着原本修仙的方式,反其道而行会如何。 与他同样想法的几千名宗门弟子,在尝试一段时间后,全部殒命。 只有他……活了下来。 竟是在修行中,摸索出一条充满无限可能的道路。 那就是如今的修魔。 平常人以有限的时间,修仙、几乎除了惊才绝艳之辈,全都会陨落。 用凤毛麟角来说,毫不夸张,甚至成仙者,稀少到了悲哀的地步。 可魔修不同,时间会无限放大,身体几乎等同于被灵气封印住了。 最后还是殊途同归,哪怕没有大毅力之人,只要他有些天赋,都可以通过魔修证道成神。 到底开辟出了一条捷径,唯独一点,会对身体生前的某些执念,念念不忘,几乎到了偏执的程度。 比如靖王的仇恨、大魔的弟控,魔尊的两面。 最后,书中阐明,仙魔神本是一家。 渠良合上书,自嘲地笑了笑:“怪不得魔主会被认为是魔道众的共同的父亲。” 还有,每一个魔道身上,都有魔主的血之印记,没有这一点,入魔仪式,就不成立。 没有魔主的赐福,认他天资再强,也无法入魔,甚至连魔物都当不了,只会爆体而亡。 渠良挠了挠头,书上还写着,魔主用蕴含灵气的攻击,打魔道,魔道会毫无察觉。 哪怕是致命伤,也不会被封印。 毕竟是同为魔道的攻击。 魔主的血之印记也会自动隔断魔道的痛感,甚至还有好处。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岂不就是,打是亲、骂是爱? 魔道也会求着他殴打? 要不……试一试? 一想到这,就有些控制不住冲动了。 那三个坏东西,打起来,至少没有心里负担。 靖王、魔尊、大魔三个,分别守在附近的三个方向上。 渠良略一琢磨,魔尊实力比较强、大魔就更别提了。 他俩先往后稍稍。 看来也就只有靖王,值得霍霍一下。 想到便做,绝不犹豫。 转身、抬步。 默默、悄悄地潜伏在靖王身后的不远处。 本着严谨的性格,观察着靖王。 嗯……他正站在那沉思什么,背对着渠良。 沉默。 安静了十几秒,渠良从储物戒指当中,掏出了弓箭。 对准靖王的屁股,直接射了过去。 嗖……噗嗤。 渠良满意地点了点头,射的挺准,正好是菊花的位置。 真没想到自己有弓箭手的天赋。 渠良开始观察。 滋~滋~滋地滋血。 靖王的菊花开始一下一下往上飙,顺着箭尖涌出来。 靖王完全没有反应。 当听到滋滋滋声时,奇怪的抬头望了望通道顶,似乎感觉好像这里漏水了。 观察了几下,继续沉思。 渠良惊讶地直呼牛逼。 我去,这都没事? 果然书上写的都是真的,诚不欺我啊! 靖王菊花上,滋滋滋作响。 渠良看了一会,都有点不忍心了,要不提醒一下他? 不过想想,这小子坏事做了不少,让他流去吧。 又掏出了一箭,对准他的腰子就射了过去。 那里、大概就是肾了吧。 滋滋滋声音更大了。 靖王这才原地转了一圈,黑暗中,地上的血迹,他完全没注意到。 奇怪的打量了半天:“不对劲,绝对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今天……下雨了?” 把手掌伸平往上抬了抬,倒是有几滴水滴落在他的手掌上。 他观察了一阵子,这才耸了耸肩。 “看来是小雨。” 渠良震惊了。 这个解释,靖王倒是挺有才的。 又掏出了他最后一支箭。 嗯,储物戒指当中,也没有多余的箭矢了。 瞄准靖王,从上倒下比划了一个遍。 渠良的夜视能力极强,就连靖王身上的汗毛都可以观察到,自然不担心看不清,射不准。 只是,射哪呢? 滋滋滋。 声音不间断的在附近回响。 渠良心里感叹着:“这靖王,身上的血还挺多啊!” 不过看靖王沉思的样子,似乎不光不疼,还没有感觉。 想来,再狠点,应该也不碍事吧。 想到此,直接瞄准了他的脑袋。 嗖! 长箭出手,直接射进他的脑袋里。 力道控制不大,箭头没有从另外一面出来。 靖王突然一怔。 这下声响巨大徘徊在耳边。 几乎就在脑后,他急忙举起匕首回头已对。 渠良见状连忙躲在黑暗之中,贴在墙壁上。 靖王严阵以待:“到底是谁?” “快出来?” “我看到你了!” 渠良不吭声。 “谁藏在那……” 往渠良方向走了三步,一脸戒备。 左右看了看,突然后脑方向,滋滋滋开始飙血。 他又急忙转身,往回走了三步。 “谁在那?” “你到底是谁?” “我看到你了,不要再躲了。” 说着话,又往前走了七八步。 耳中听着滋滋滋声,却不见任何人,一脸疑惑。 再次抬头打量通道顶棚。 滋滋滋! 血继续彪着。 菊花上,腰子上,脑袋后。 靖王总觉的有些不对劲。 声音,似乎一直在他身后。 可回头以后,声音还是在他身后。 这就有些怪了。 发生了什么? 东张西望半天,也没个什么异常。 嘶…… 靖王自嘲地笑了笑:“害,竟疑神疑鬼的,今天下的肯定是大雨。” 渠良闻言,有些意外。 没想到,魔主的血之印记,这么夸张。 脑袋刺穿了不说什么事都没有,就连感觉都没有。 牛批! 感叹两下,悄悄的摸回自己的居所。 那本魔道书,看来还要再研究研究啊! PS:头一次日万,真的成功了。 踩点了一下,心中很是骄傲啊,以后,说不定,天天都可以……咳咳,不敢保证,却有机会。 试试看。 明天继续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