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师兄双眼似乎又再次清明了过来。
哈哈大笑道:“没事没事,区区骨折不算什么,我今天涨见识了十分开心,以后又更好的目标了,我以后一定可以的。”
说完,一脸期盼地望着外面。
想来,渠良的地位非同一般,这才有高人陪伴吧,毕竟渠家老爷在大齐也是数一数二的公侯,还是大将军,他一想就理解了。
看来高人有可能误会了什么,想借着渠良的手警告自己一下。
只是……警告什么呢?
大师兄完全不管胳膊的疼痛,开始沉思了起来。
把渠良看得稀里糊涂。
大师兄的怪异,几乎让他摸不着头脑。
不过片刻后还是一拍手,想明白了。
跟樊玲仙子在一起的,就没有不变傻的,大师兄看来也被同步了。
这应该得怨樊玲,明明这么好的大师兄,也被她带跑偏了。
好好的秀妮,也变得和她似的,一口气能吃一麻袋灵药,看来遇樊玲者,必被同步啊。
正想着呢,突然听到了一声“啊欠!”
一辆白色马车急忙驱赶上前,樊玲掀开车窗,她出尘的洁白脸庞探了出来,连带着半个身子悬在了外面紧紧靠向渠良,咯咯咯地笑着望向他。
“我刚刚打了一个喷嚏,难道是我家良儿想我了吗?”
渠良突然一滞。
心里惊讶,女人的第六感这么强的吗?
离得这么近,一想她还能打喷嚏,这有点夸张了啊。
樊玲上下瞅了瞅渠良,感慨道:“还是我家的帅小伙看得顺眼啊。”
说完,把整个身子又往前凑了凑。
樊玲一靠近,渠良的心突然猛地一颤,大脑当即短路了一般。
只见那一双大眼睛越看越是深邃,似乎里面蕴含着无穷的世界一般。
她长发飘飘,皮肤仿佛瓷器一般,身子轻柔无比,表情很是温柔,让渠良立即倒吸了口冷气。
这是樊玲……吗?
渠良的心脏在此时似乎停掉了,默不作声。
樊玲仙子歪着脖子看了看,也是一愣。
随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轻轻地笑了一下。
脸上都带着一种特别开心的样子。
这一笑,渠良瞬间感觉从黑暗之中跃入了光明,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嗡嗡地感觉消失了,渠良甩了甩头,不知道刚刚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还想再看一会,又或者……想一直看下去。
想到这,渠良心里一下就慌了。
急忙把窗帘拉了下来,坐会了车厢内,喘了好几口气。
樊玲沉默了片刻后,大喜。
红色的嘴唇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觉得出来一趟真是太值了,若是旁边没有几个拖油瓶在,她非得好好把渠良调教一番。
只觉得有些可惜了刚刚的气氛,不过想了想,也好,她不急着一时。
示威性的朝着秀妮看了一眼,随后觉得不太够爽,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回到了车厢之中。
回到车厢之后,还是觉得爽,站在枫儿和秀妮身旁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枫儿眉头皱了皱,切了一声。
只听整个田野上,都响起了放肆又好听的……银铃般狂笑声。
秀妮失神地看了一会,随后也回过神来,朝着樊玲也笑了一下,名义上,仙子是她的师傅,她不敢有任何怨念,甚至心底默默为仙子加油。
她只求不给渠良添麻烦,甚至能够对他有用就好。
咯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发放肆。
田野上。
许多劳作的村夫听到这股回荡的笑声,不由往这两辆古怪的马车方向多看了几眼,只觉得刺耳之中还有些好听,好听之中还有种想打她一顿的想法。
感觉有些怪,停下了手中的农活。
有人道:“这笑声怎么越听越瘆得慌,难道是一个……魔物?”
有孩童问着旁边的老父亲道:“爹爹,这笑声像是女孩子的,只是……这真的是女孩子笑的出来的吗?女孩子好可怕啊,以后我一直陪着爹爹吧,不结婚了。”
旁边的老父亲一脸懵逼。
车厢内,渠良的脸色有些微红。
大师兄张大了眼睛注视他一会,笑了笑道:“干嘛呀,你还会脸红呢?”
渠良半晌回答不出来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感觉似乎有点丢人,脸色也憋得通红。
静安一看,立即哈哈笑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良师弟开窍了?难道……”
渠良有点奇怪:“开窍了?开什么窍?”
大师兄又摇了摇头:“嘿嘿,算了,当我没说。”
渠良眼皮都不抬一下,就觉得大师兄这么一笑,似乎自己好像怕了樊玲一般。
“大师兄,你笑的好贱啊,注意一点形象好不好,亏你还是大师兄呢,玄灵门以后还需要你呢,我看那老头八成会把这个宗门甩给你。”
静安撇撇嘴笑道:“怎么会,掌门都是上三宗选的人,还有别转移话题啊,有的人好像是在逃避仙子吧,怎么……你也有害羞的时候?看见仙子害羞,哈哈,我感觉你完了。”
“去去去。”
“我去哪?去仙子那车上?恐怕是不行吧,仙子她想和你坐一辆车,我过去了还不把我给杀了。”
渠良撇了撇嘴:“大师兄,你胳膊不疼了?”
大师兄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区区骨折……习惯了,不碍事。”
渠良:“哼。”
不过还是想了想,那一下,居然还真不是脱臼而是骨折,他现在的实力到底如何了?
有空的时候得好好算一算,这个罪恶值最近有点古怪。
说完,就伸手拽了一下大师兄骨折的那只胳膊袖子。
只见眼前的大师兄眼睛都似乎红肿了一些,咬着牙道:“你……”
渠良嘿嘿笑道:“区区骨折,没事的。”
大师兄叹了口气,还是从袖口拿出了一枚复原丹。
“本来不想吃的,这疼痛就是驱使我进步的方式,不过……似乎严重了一点,还是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