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云何早早地就换上了水兰色的衣服,背着不知意出了门。
本来是该背着梧桐的,但是云何要做的是不引人注目,所以他就不能背着那把古琴梧桐了。本来云何还真的觉得自己是不会再谈不知意的,但他从墙上看着被挂起来的不知意,心里不知为何就起了一丝恻隐之心,很想将它拿下来弹奏一曲。
他刚一出门,就有一个奔跑的孩童往云何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云何取开一看,这是阮飞捷的消息。上面写道:“今晚助阿月夺花魁,引你觐见太子。”
他看完之后,将纸团在手里,随手就扔进了路边的煎饼摊的火炉之中。云何看着纸团燃烧殆尽之后才会走掉,这象征着别人找不到他和阮飞捷的任何联系。
一切都在这虚无之中燃烧殆尽。
花魁已定,从绫香到阿月,阮飞捷是这背后的主人,他是可以随意操控的。觐见太子,不过也是在阮飞捷的安排之下罢了。
“先生,您来了?”阿月换上了一件同样水兰色的衣服,不过她的妆容确实美艳的。两者这么一结合,阿月看起来倒是有一种别样的风味,既清纯又欲,又妩媚多姿。
圆圆上前接过云何背上的琴,“先生,请把琴给我吧!”
云何护着不知意,“不用了,这琴我自己拿着就好。”
当云何将琴拿出来的时候,阿月看出了这不是之前的那把琴。
“先生,这琴似乎不是先前的那一把?”
“是的,原来那把名为梧桐,听说是把古琴。我现在手里的这把才是我一直用的那把,你不要觉得它平平无奇,但是它在我手里流泻出来的琴声,绝对会助你夺得花魁之位!”
阿月也就不再计较这琴的事情,“那真的要谢谢先生的吉言了。但愿我今天真的能成为新的花魁!”
“不用担心。今晚的花魁非你莫属。你只要好好表现就是。”云何的语气十分地笃定,这让阿月有些怀疑了,不她还是面上表现出很恭敬的样子。
云何带上了白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圆圆收回了为云何戴上面纱的手,远看云何的脸。“先生,您看起来真的是好看呢!这眼睛一挡,倒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若是您出去,肯定有不少少女上赶着追捧您呢!”
云何的眼睛眨了眨,像是会说话一样。“还是不了,我就乖乖地当我乐师就好。”
他们排演了两三遍之后,就暂时不排了。因为到了晚饭的点,这个时间该吃饭了。云何他们这些乐师是有安排的,直接到后院去就行。
用完餐之后,就该到了花魁争夺大会,到时候所有的乐师都将在后台等候。
云何现在正在去后院的路上,他刚一出门就碰到烟花巷里面的不少搂着女人的恩客。烟花巷楼里面的氛围简直就是乌烟瘴气的,烟味,还有女人的脂粉味,有的人会沉迷在这里,有的人则是厌恶这种味道。
不过,云何还是遭到了一些女人的纠缠,到了这个时候,他就会一脸惊慌的跑开。那些女人就笑云何,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雏儿。还有前来寻欢作乐的恩客,看到了云何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就忍不住上手摸了云何,这下云何跑得更快了。
云何自己嫌弃的不行,但楼上有一个人目睹了这一切,却是笑个不停。
“阮兄,你找来的这个琴师真的靠谱吗?”
阮飞捷平息了自己的笑容,看着下面的云何。“当然,我今晚就能将他送进宫去,还是以太子的名义。”
那人看向阮飞捷,又看了看云何。“那就行,只要是利于二皇子的大业,怎么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