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捷作揖,“多谢二皇子。”
“好了,说回正事,三日之后,睢阳楼上,达官贵人皆会前来,让你的琴师好好地做准备!”他靠在阮飞捷的耳边轻声继续说,“太子也会来!”
睢阳楼之宴,阮飞捷将消息告诉了云何,并让云何好好准备了一番,让云何去弹奏陛下喜欢听的曲子。
云何没想到会是这么快,不过他也接受了阮飞捷的安排。
“太子还不知道我是二皇子的人,我算是中立的人。到时候你就在睢阳楼下弹琴就好,接着就会有人将你带上去。记住,你我在别人的面前是不认识的,所以你要装作第一次见我。”
阮飞捷在为云何翻找合适的衣服,并将自己手上的纸交给云何。“这是关于你的身世的描写,记得背下来,别人问你,你就照着这个说就行。”
云何点了点头,阮飞捷扔给他一件衣服。“明日你就穿这件衣服出去,这件衣服很是衬你!”
云何接住那件衣服一看,这很像是他第一次见到阮飞捷的时候穿的衣服,只不过这件衣服的料子更好了,剪裁也更加立体了而已。
“你为什么全程都不说话?”
“我知道了。”
阮飞捷满意地走了,云何站在原地,握着那件衣服,心中感慨。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阮飞捷去睢阳楼的时候慢吞吞地,还时不时地看着云何院子的方向,心中满是担忧。
有下人便提醒着阮飞捷,“大人,时辰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快去睢阳楼吧!”
阮飞捷咽了一口,踩上了马车的脚垫子,这才上了车。
自从二皇子那一次说破他对云何,阮飞捷就觉得自己对云何的感觉怪怪的。一开始,他的确是欣赏云何的,因为他以前也是和云何一样喜欢弹琴,也弹的一手好琴。
但是后来,他才知道他的父亲让他弹琴不过是为了取悦陛下。再后来,他的琴声中就再也没有了那种能够让人心动的声音了,只有千篇一律、没有灵魂的曲子。世人却都爱,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根本就是垃圾一样的琴声。
所以他第一次见到云何的时候,心中是欣喜的,是满怀呵护之情的。
当云何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的时候,阮飞捷反而没有生气,而是因为云何的高风亮节而感到开心。但是在最后一次的时候,他也是动了杀心的,要是云何还不答应他的话,他是真的会杀了云何的。
但好在云何最后答应了他,所以他是既生气又高兴的。所以生气的阮飞捷迫不及待地撕下了自己的面具,想让云何憎恨自己,因为他也同样憎恨这样的自己,但是又不得不苟活于这个世上。
云何在那一个月的折磨下,瘦得不成人样,那个时候阮飞捷的愤怒是真的,是真的心疼了云何,也是真的想要杀了那些人。
好在后来,云何养好了,也听了他的话,和他合作了。虽然他的心里是有些惋惜的,因为他更想看到一个高冷、始终拒绝他的云何。
还好,云何还是那个云何,他还是那样对他,绝对不奴颜婢膝,谄媚讨好。他越是这样,阮飞捷就很奇怪的喜欢他这样。
“快去睢阳楼吧!再多派些人,暗中跟着云何吧!”
下人点点头,跑回了府中去安排。
云何是在阮飞捷走后的一炷香的时间后才从后门出来的,他装作行走江湖的无名琴师,走在大街上卖艺。
街上的百姓看向云何的一身装扮,看他气质高雅,背上还背着一把琴,心中不免对他就高看了几分。
云何很快就来了睢阳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