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越单于勃然大怒,“我不是封锁了阏氏周围的人吗?怎么还会有消息泄露出去!”
那人支支吾吾地说:“大抵可能是棠华公主用了信鸽的缘故,又或者是其他的。小的也不知道。”
寒越单于想了想,若是用了信鸽这些东西倒是也有可能会传出去,但他目前没有心思在意消息是怎么传播出去的,他现在要想办法解决这事。
这个时候,那些首领们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纷纷劝说道:“单于,我们可万万不能与汉朝开战啊!我们这才刚刚交好,牧民们才刚刚休养生息。要是真的打起来,我们恐怕不是汉朝的对手啊!”
“再说了,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侍卫而毁了两族的相交啊!”
“依我之见,要不然就把这个侍卫拉出去谢罪吧!这样也好给公主,给汉朝一个交代。”
寒越单于听着他部下那些建议争论,他真的很想告诉他们,自己是不可能拿云何去谢罪的。但是每每他们提醒他,自己不光是代表着自己,还代表着身后的牧民百姓,他就退缩了。
他可以豁出去一人性命,却不能豁出去全族人的性命。
“我到底该怎么做?”
那边一直在棠华公主白包面前跪着的云何,已经跪上了一天,但棠华一直都未曾出来见他一面,也没有唤他进来。
云何身上被鞭笞出来的伤痕都是红红的一道,被寒风吹着,瑟瑟发抖,隐隐作痛。
“请公主见罪臣,云何愿以命谢罪。”
云何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一次又一次地叩头谢罪。
终于,小桃微微掀开了一下帘子,对着外面的云何说:“公主让你进来说话。”
云何喜不自胜,连忙起身,但他的双腿早就麻了,因为起来的时候,差点摔倒。他只能一瘸一拐地走向了白包。
他一进去,就在棠华的面前跪下。“罪臣云何见过公主。”
棠华只在云何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随后便不在看。“小桃,去给他拿件薄衫。我见不得这血腥样子。”
小桃于是走到一角拿了一件白色的薄衫为云何披上,云何能看到小桃为他披上薄衫,看到伤口时的悲悯。云何也只是笑笑,接过了薄衫,然后叩头谢恩。
“云何谢过公主。”
“你有什么想说的,赶快说了吧!”棠华表现地很是不耐烦。
云何于是为寒越单于开脱,“公主,其实一切都是我引诱寒越单于才这样的,这都是我的错。云何愿意以死谢罪,请公主不要怪罪寒越单于,也不要毁了两族之好。”
棠华冷笑一声,“云何,你以为你的这番说辞我会信吗?”
“公主……”
“我曾很是厌恶寒越单于,但慢慢相处,我竟然也觉得他很不错。可我不知你们竟然也在相处中产生了感情,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可这个人是你,我身边的亲近之人。我恍若雷击,好像被自己的亲人背叛了一样。云何,你懂我的心情吗?”
“公主,云何知错。请公主责罚云何吧!云何什么都愿意承受!”
棠华公主的眼神透露出一股狠厉劲,“那好。我就先不要让你死,我要好好折磨一下你!”
云何看到棠华的眼神不寒而栗,棠华似笑非笑,云何第一次觉得棠华是如此的陌生。
“好,一切全凭公主处置。”
接着云何就被棠华安排到了大牢之中,那间薄衫也被扯下来,他整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
棠华公主只是命人对云何用刑,自己再也没踏入那间用刑房。有人会来禀报云何的情况,棠华听了心里很畅快,却也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