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翁越说越兴奋,连吃了三条大鱼还意犹未尽,若不是王曦答应到了山下给他做其他好吃的,估计还要再吃一条。说起来上次见到梵凡已经是半年前了,王曦在魔教联络点得知了梵凡的下落,两个人和一只狗启程了。这一路上王曦每日变着法的做好吃的,白翁享受着美食的同时,更是倾囊相授,对这个徒弟是越发的满意。
荒野中一个红衣女子漫无目的的走着,面无表情,眼神无光,嘴角还有干涸的血渍,看样子受了伤,还很伤心。忽然从各方冲出一群人,将女子团团保住。其中一个道姑模样的中年女子,大喝,“妖女,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妖女,劝你束手就擒,还可留你全尸。”一旁手持钢刀的男子随声附和。
女子并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任何回答,好似这些人全部不存在。
“别和她废话,如今她身负重伤,绝不能让她逃了,免留后患。”其中一人提议。
“妖女,还我大哥命来。”一男子持剑袭来,女子依旧那副表情,不为所动。剑到女子胸前,却被什么东西击中,断裂。众人一下紧张起来,四处查看。
见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上一个白发白须老人,还有一个十五、六的小女孩,两人正悠哉的吃着桃子,左侧的树枝上还趴着一只黑色的大狗。
“小黑,他们是你亲戚吗?怎么这么没礼貌,打扰别人休息?”王曦拍拍小黑,很是不满的样子,小黑很快别过头去,好似再说,别侮辱我了,他们才不配呢!
“你黄毛丫头怎么说话呢?”
“就是,我们再次围剿魔教妖女,你们休要多管闲事!”
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很热闹,而树上的人完全不理,白翁小声的对王曦说:“乖徒儿,这就是你那师傅,怎么要死不活的?好像还受伤了!”
“我怎么知道?我去看看!”王曦从树上直接跳到梵凡身边小黑也跟着下来了。可是梵凡好似没有看到一样,旁边的人倒是一下紧张戒备起来,从刚才那一下就知道这一老一少武功不凡。
“师傅,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王曦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反应。
“看来他们是一伙的,今日若不除掉她,恐怕后患无穷,我们大家一起上。”其余人也附和着,一起围攻上来。
“欺人太甚!”王曦秀眉一皱,出拳如风,力有千钧,白翁在树上不停的说着,“太慢了,注意脚下,后面、还是太慢了……”
几个呼吸间,就全部打倒在地,王曦一脚踏在其中一个男子身上,拔出匕首抵住男子喉咙,眼底杀气涌动,“说!”
“是李毅,她大闹李毅婚宴,被在场的几个高手打伤,我们得了消息才尾随而来!”男子惊慌的说出实情。
“谁是李毅?”
“上善山庄少庄主!”
“滚!”王曦收回匕首,回头看梵凡依旧那副模样,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乖徒儿,你现在要怎么办?去哪?”白翁从树上跳下来,来到王曦身边。
“上善山庄!敢打伤了我师傅,就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好,不愧是我白翁的徒弟,为师陪你去!”白翁为王曦有情有义而自豪。
“梵凡师傅,我们走吧,先找个地方疗伤!”王曦扶着梵凡到城里找了家客栈,找了大夫给她诊治,抓了药,梵凡依旧那副模样,药不喝,饭也不吃。王曦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但是能让那个冷冷淡淡的魔教圣女变成这个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情伤!只是不知道那个李毅对她到底如何?因为她的身份?还是他本身就是花心萝卜?
“你这幅模样给谁看?他可为你心疼半分?”王曦把药用力放在桌上,见梵凡眼角流出两行清泪,却依旧不说话。
“好,好,好!既然你执意等死,我也不多说了!”说罢气呼呼的冲了出去,心想去上善山庄一趟,交代小黑守着梵凡就下了楼,白翁正喝着小酒。
“乖徒儿,这么晚了,要去哪呀?上善山庄?”白翁拦住王曦,见她生气大概猜出了要去的地方。
“伤了我的人,还想洞房花烛?美的他!你若不去,也别拦我!”王曦绕过白翁径自往外走去,白翁紧跟着。
“乖徒儿,等等我,没说不去呀!”
上善山庄位于向阳一面的半山上,山门前一对朱雀石像,大门口挂着大红灯笼,朱红色的大门已经关闭,上贴着红红的喜字。王曦与白翁直接飞到大厅,门匾上书“上善若水”四个大字。
“李毅小儿速速来见!”白翁运足内力,声音传遍整个山庄,片刻便见一众男男女女积聚大厅,有些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因路远留下过夜的,此时也到了大厅。
“在下李秋安,是这山庄的庄主,不知前辈高姓大名?”一中年留胡须的男子上前问礼。
“老头子白翁,叫李毅小子出来相见!”白翁坐在上座,吃着边上的点心,王曦站在一侧,冷若冰霜的,隐隐有一股霸气侧漏的气势。如果那些个师傅见了,肯定会喜极而泣的!
“原来是白老前辈,真是久仰大名,今日犬子大婚,不如先吃杯喜酒,待天亮再见新人敬茶?”李秋安自然听说过白翁的大名,今日来此找李毅,不知是何目的?看他身侧的女子,怕是来着不善!
“你这是让我老人家等了?”白翁喝了口葫芦里的酒,慢悠悠的说着,威胁的意味十足。
“不敢,我这就派人去叫!”李秋安对身边的管家交代一下,不多时,就见一身喜服的李毅前来。眉清目秀,气宇轩昂,也算是一代才俊了。
“晚辈李毅见过白老前辈!”
“徒儿,这人我给你找来了,想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继续喝着小酒,不再言语。
“不知这位小妹妹如何称呼?找在下何事?”李毅打量着王曦,并不曾见过面,但听白翁称其为“徒儿”,自然要礼让三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