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是否与艾一旺等人相互。
两者是否斗在一处。
胜负几何?
谁胜谁负?
苏小河顾不得。
他来到秦七方才所在之地。
这里既可以俯瞰南宫世家府门前的一切,又能够在慕容云海遇到袭击时及时救援。
不过,这也是袭击慕容云海最佳的地点。
秦七已经走了。
苏小河就站在方才秦七所站的地方,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慕容云海就要来了。
快了。
很快。
很近。
还有一百丈。
迎亲队伍有很多高手,没有一个普通人,苏小河队伍慕容云海在迎亲队伍当中行进是否安全,一点也不会担心。
他隐约有点不安。
一定有什么。
——究竟有什么。
光。
寒光。
箭光。
不是剑光。
的的确确是箭光。
他没看见,却听见。
箭弦绷紧,蓄势待发。
而且,是很多箭。
箭的目标正是他。
因为他来了。
来到了楼上。
他背后的屋里暗藏埋伏。
这里是南宫世家的对面不远处,听着箭弦绷紧发出的声音,这些弓箭蓄势待发而射出的箭雨,必然可以抵达南宫世家的府门前。
既突然,又密集。
苏小河若是没有来,或许就会发生这一幕。
可是,他来了。
那么,蓄势待发的箭就对准了他。
他怎么办?
进。
进屋。
进了身后的屋。
他很快。
从来没有这么快。
慕容云海就要来了,他必须在此之前解决这一切。
同时,苏小河也忍不住去想,就在这南宫世家紧临着酒楼三层的屋里,尽管埋伏一群箭手,为什么南宫世家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这幕后主使一定是一个可怕的人。
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
他这是要得罪了慕容云海,也会与南宫世家结仇。
死仇。
死仇就会不死不休。
这个人不怕死仇。
那么,他一定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同时还是一个颇为势力的人。
什么人?
——会不会是“移花宫”?
理由可能是“移花宫”。
其他江湖门派,即便再垂涎“神剑山庄”的地位,也不敢在今日这种情形之下,对慕容云海动手。
可是,这其中也难保不会有人浑水摸鱼。
水浑浊了,就什么也看不清,辩不明了,幕后的各个主使也就安全了。
苏小河这样想着,就冲到了屋里。
他的人比箭快。
箭未发,他就破门而入。
而后,他就拔剑。
剑出。
剑光在闪。
屋里不只有成片的箭光,还有了“小寒山剑”的寒光。
剑光比箭光寒。
更冷。
尤烈。
凛冽。
剑光剿灭了一片箭光。
还有箭光。
弓箭手太多。
箭发。
疾发。
箭雨在飞。
飞到了墙上。
射到了屋顶。
甚至从屋里飞了出去。
苏小河忽然选择弃剑。
他瞅了一眼屋里的弓箭手,一共三十人。
不多。
亦不少。
刚刚好。
苏小河一边躲着箭雨,一边出掌。
——“小寒山二十四掌”。
掌即是剑。
掌法中有剑法。
掌法就是剑法。
——掌剑!
他一掌化三式,对付三十个弓箭手,只用了十掌。
即是十剑。
掌剑没有杀一人,却制住了三十人。
这时,又有人来。
苏小河却放心了。
来的是南宫世家的人,他们一觉察到这里的不对,当即有立即赶来,而苏小河便已经制住了这屋里埋藏的弓箭手。
他们到了。
苏小河退了。
——没那么简单!
苏小河更加不安心。
敌人的大胆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不知道慕容云海此时心里做何想。
他什么也没想。
酒楼里飞出的箭雨被迎亲队伍看到,他们却一点停留也无。
今天是不同寻常的一天。
危险的一天。
因为这是慕容云海的婚期,有人希望他死,有人来杀他。
无论怎样,婚期照常。
所以,迎亲队伍里的每个色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根本就没有觉得惊讶。
他们继续前进。
很快,他们就到了南宫世家。
苏小河站在酒楼上,心中更加小心。
慕容云海已经进入了,一会儿就会背着南宫清幽出来,那才是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敌人动手的最佳时机。
南宫世家府门前的有一个人回头。
那是慕容白。
苏小河冲着他点了点头。
慕容白就安心了。
他相信苏小河。
不过,后面的一切却令苏小河惊疑不定。
迎亲队伍走了,南宫清幽已经进了花桥,此时正在沿路返回。
没有惊变。
苏小河不敢相信。
敌人不会这么愚蠢,方才就在慕容云海背着南宫清幽出府的瞬间,这是一个绝好的时机。
迎亲队伍知道。
敌人也明白。
敌人要动,整个迎亲队伍就被动。
但是,迎亲队伍的所有人,早就做了随时应对的准备。里面的所有人都带着兵器,不像是迎亲的,倒像是抢亲的。不明所以者,见到这个迎亲队伍,唯恐避之不及。
他们在走在回“饮雪小筑”的路上。
这时的苏小河就没法断定敌人会在哪个地方动手,因为沿途每个地方都可以动手。
他要走在迎亲队伍的前面。
他要探路。
所以,他立即在屋顶飞掠,赶在迎亲队伍之前出了城。
刚出了城,苏小河就听到了一种声音。
哀声。
哀乐。
一群哀伤的人。
白衣。
还有纸。
漫天飞舞的纸。
冥纸。
还有人群中的一口棺材。
这是一支奔丧的队伍。
苏小河跳了跳眉毛。
迎亲队伍即将出城,城门口不远处就多了一个奔丧的队伍。
这也许是巧合。
这巧合很巧。
极合。
这棺材里到底没有没人?
死人?
活人?
他们是真的奔丧的队伍,还是敌人假扮,正常此处等着慕容云海的到来。
若是这棺材里没有谁,那又是为谁所准备?
迎亲队伍就要到了,慕容云海不知道看到这种情形做何感想。
可是,苏小河却没办法赶人。
如果这些是敌人,免不了大打出手。
如果不是敌人,慕容云海娶亲要经过此地,难道就不许他人安葬棺材里的人?
唯有静观其变。
只有静观其变。
苏小河没有再继续往前走,而是停留在此地,等着迎亲对于到来。
这支白色的对于却没有停,对着迎亲队伍所来方向继续前进。
苏小河又皱了眉。
若是亲人去世,理应葬在城外,哪里有向城门进发的道理。
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