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锋神色复杂,怔怔地看着余默,似乎想仔细辨认出属于修行者独有的特质。
余默神色平静地看着他,四目相对,游锋垂下了眼睑,娓娓道来。
“恩公知道我是出身于军旅,但一定不知道我出自哪支部队。”
余默点头,游锋的实力有别于一般的军人,余默对其中的细节也十分好奇。
“我出自军队中最神秘的特种部队——龙庭。我是龙庭中最厉害的军人,俗称兵王。”
“某次执行任务时,我带领我的队员遭遇了袭击,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队友都牺牲了。”
“袭击我们的人就是修行者,他们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实力,纵然我是兵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没办法保护自己的队友……”
游锋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即便时隔许久,每当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也禁不住心绪起浮,寒气直冲头顶。
余默一边听,一边皱起了眉头,以游锋的实力竟然全军覆没,由此可见袭击他们的修行者之厉害。
游锋的队伍全军覆没,他自然无法置身事外,而且,他也过不去心中这个坎儿,一直认为队友的牺牲与他有关。
他离开了军队,回到家乡,从赫赫有名的兵王变成了一介布衣。
余默一言不发地听他讲完后,说:“那你知道那个修行者的身份吗?”
“我调查了许久,一直没有查出来。”游锋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
“那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余默追问道。
游锋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杀气腾腾地说:“他化成灰,我也会记得。”
余默安慰道:“既然能够记住他的相貌,那将来就有再见之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游锋的气势骤变,垂头丧气,失落地苦笑道:“以我的实力,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是再次见到他,也根本没办法替队友报仇。”
余默心中一黯,知道游锋所受的打击极大,情绪才会如此低迷,竟然没有反抗的心思了。
“游锋,你可是兵王,虽然敌人很强大,但怎么能丧失信心。遇强则强,悍不畏死,这才是军人作风。”余默灵机一动,大吼一声,振聋发聩,
游锋猛地一怔,他浑浑噩噩太久,这个伤疤一直深深地烙印在他心底,挥之不去。
余默的这一声质问犹如醍醐灌顶,令他混沌的眼神中多了一次亮光,必有自主地停止了脊梁,目不转睛地盯着余默。
四目相对,余默眼中尽是鼓励之色,游锋沉吟许久,道:“恩公所言甚是,我自诩兵王,却被吓破了胆,这岂是军人作风。我要为死去的队友报仇,他是修行者又如何,纵然是死,我也无怨无悔。”
余默会心一笑,赞道:“这才对!岂是修行者并非是不可战胜,只要我们努力,报仇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游锋似有所悟地说:“恩公,你是修行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有办法击败这个敌人吗?”
余默耸耸肩,说:“我没有见过你的敌人,现在无法判断,但我相信努力修炼总是没错的,修炼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游锋若有所思,眉飞色舞地说:“对,我要捡起以前的功夫,努力修炼,有朝一日总会胜过他。”
游锋停顿了一下,望着余默,问道:“恩公,你告诉我如此机密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行动?”
余默赞许地看着他,说:“聪明,我有一件任务交给你。你肯定想更多的了解修行者,对吗?”
“当然!”游锋迫不及待地点头。
“这次正好有一个机会,江安还有另外一个修行者,乃是我的敌人,你正好替我调查一下他。”
游锋心中一动,明白了余默的良苦用心。
余默这是要锻炼他,一步步地消磨掉他心中对修行者的恐惧。
游锋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意气风发地说:“恩公,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这个修行者的身份很特殊,如今他的伪装身份是江安的徐区长,身份特殊,所以调查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小心。”
游锋不明所以,道:“伪装?”
“对,我怀疑真正的徐区长早就死了,被这个修行者李代桃僵。”
游锋面露狐疑之色,一针见血地说:“这个修行者如此费尽心机,究竟有什么企图?修行者可不是普通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目的。他不可能如此大动干戈,却只是想当一下官儿,这不符合常理。”
余默抚掌赞道:“你说到关键点了,我也只这个想法。所以你要调查清楚此人的目的,此人行事凶残,竟然杀人夺走别人的身份,所以一定不能继续让他逍遥法外。”
游锋深以为然地点头,说:“恩公放心,我一定调查清楚此人的真实意图。”
“这件事肯定有凶险,你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能鲁莽行事,你绝对不能任何闪失,否则,我无法向蕾蕾交代。”余默千叮万嘱。
游锋闻言,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女儿,心中一软,说:“恩公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余默又介绍一下徐区长的相关信息,就和游锋分道扬镳了。
余默直奔向医院,徐区长早就被送去了医院,他要代替顾子卿去探望。
另外,他和徐区长都暴露了各自的身份,他也想弄清楚对方是否会有所行动。
当然,此行也破多凶险,万一徐区长爆起伤人,他是否能逃脱就是未知之数。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余默心中没有一点恐惧。
当进入医院后,他并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徐区长的病房。
这个高级病房外守着警察,杜绝其他人进入病房,以免打或者伤害徐区长。
此刻警察早已如临大敌,江安有杀手刺杀一个堂堂区长,警方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这可是巨大的失职。
余默被拦在了门口,警察不准他进去,而且几双眼睛戒备地盯着他,像是盯犯人一样。
余默不达目的,岂会罢休,于是他扯起嗓子大声叫道:“徐区长,我代替顾总来探望你。”
警察没料到他如此大胆,在他们面前还敢大声喧哗。
“你干什么?”众人纷纷斥责,怒目而视。
余默不为所动。
突然,余宏从病房中走了出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余默,道:“徐区长叫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