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朝屋子里张望,祝节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凛然。
但祝节脸色不变,不以为意地说:“佛爷在那个屋子吧?”
张猛得意地冷笑:“你知道还敢站在这里?我保证,一会儿你就会跪在地上求饶。”
“求饶?哈哈哈!”祝节不屑地狂笑起来,“佛爷又怎样?默哥的手下败将而已。”
张猛并不是太清楚佛爷古宅中所发生的事,但知道这件事的结果,那就是佛爷如丧家之犬地逃走了。
这意味着什么,张猛很清楚。
听见祝节这番话,他脸颊通红,望着屋子,喊道:“佛爷,快点出来教训祝节这个家伙,让他知道您老人家的厉害。”
一双双眼睛灼灼地盯着屋子,祝节心头也不禁忐忑地望着屋子。
然而,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反而安静的可怕。
张猛面色微变,故弄玄虚地说道:“祝节,你死定了,佛爷真正生气了,他在酝酿杀招,你认为自己会是他的对手吗?”
祝节心中忐忑,可他已经没有退路,唯有硬着头皮冲。
他一步步走向屋子,故作淡定地喊话:“佛爷,你真要为张猛出头吗?如今江安已经变天了,早已不是你的天下,出头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张猛不屑地看着祝节,那眼神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讽刺道:“佛爷怎么可能被你吓唬住,祝节,你真是太膨胀了。”
祝节不为所动,直接走到门口,犹豫了起来。
“哈哈哈,祝节不敢进去了吧?”
乔志也露出得意之色。
祝节深吸一口气,一拳轰了出去。
砰!
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开,祝节浑身紧绷,做好了应对一切危险的准备。
咦?
然而,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人攻击他。
他这才意识到情况有变,急忙定睛瞧去。
“啊——”
他忍不住惊呼起来,面色变幻不定。
张猛本来有些奇怪为何佛爷没攻击,但看祝节的表情,还以为他受到了惊吓,立即嘚瑟道:“这下知道怕了吧,可惜晚了!”
其他人伸长脖子,都想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然而,祝节挡住了视线,他们一点也看不见。
祝节慢悠悠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似笑非笑地看着张猛。
张猛浑然没意识到事情有变,嚣张地说道:“祝节,你还笑的出来,一会儿,你就只能哭了。”
祝节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猛,说:“我不会哭,要哭的人是你。”
张猛愣了一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乔志却一个激灵,意识到了什么,扯了一下张猛的衣角。
张猛心弦一抖,身体也跟着抖了起来,像是筛糠一样,一步步走向门口。
祝节故意让开身体,说:“你口口声声地想让佛爷对付我,那你看看他在哪里。”
祝节手指一指。
张猛顺着方向望去,却只看见屋子里空空如也,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佛爷呢?”张猛实在难以相信这个结果,惊慌失措地吼道。
“当然是逃了。”祝节戏谑地说。
当祝节看见屋子里空空如也,他已经明白佛爷逃了。
佛爷倒不是害怕祝节,而是害怕他背后的余默。
佛爷担心余默就在后面,若是现在不逃,等余默现身,他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虽然逃跑了两次确实很丢脸,但这与活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佛爷确实逃了。
当看见祝节带着手下赶来,而余默一直没有现身,他的心神就慌了。
林少失踪,生死未卜,紧接着,祝节就带人追来,佛爷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根本不敢逗留。
所以,他当机立断,脚底抹油,溜的比谁都快。
乔治也走了过来,和张猛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先前佛爷还在里面,怎么能就这样逃了呢?
佛爷在两人心目中的高大形象瞬间就崩塌了。
“佛爷,你怎么能这样?”张猛嘴唇都颤抖起来。
乔治紧张地望着张猛,问道:“猛哥,现在怎么办?”
张猛和乔志都曾经幻想大干一场,如今残酷的现实让他们意识到这就是个不切实际的奢望罢了。
张猛忐忑地把目光收回来,恰好看见祝节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盯着他们。
祝节的手下也像是潮水一般地围了上来,水泄不通,他们插翅也难飞。
先前,他们或许还有机会逃走,但如今他想要逃走就是做梦。
“是束手就擒,还是负隅顽抗,你们自己选择。”祝节说道。
“我和你拼了!”张猛双眼爆发出精光,咆哮道。
“我投降!”乔志举起双手,畏畏缩缩地说道。
两人的决定截然相反,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
张猛怒道:“乔志,你怎么能投降?”
乔志不以为然,说:“张猛,我以前是警察,你在我面前低声下气,如今竟然要我叫你大哥,你以为我心里痛快吗?”
张猛震惊地看着他,道:“你走投无路,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还敢心存这种念头。”
“哼,我虽然不是警察了,但我手中还有许多资源,你还不是看中我的资源。”乔志嗤之以鼻,根本不念张猛的好。
张猛的心思被戳破了,无言以对,眼中的怒火更强烈。
“哈哈哈,好精彩的一出戏,张猛,你没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吧。”祝节大笑道。
张猛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地说:“乔志,难怪你在派出所混不下去,你这种小人在哪里也混不下去。”
乔志脸颊胀的通红,反驳道:“去你马的,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
话音一落,乔志的拳头就冲了出来,一拳打在张猛的胸口。
张猛猝不及防,被打翻在地,乔志十分凶狠,趁胜追击,把张猛压在地上,拳头如雨点般地落下。
若论个人实力,乔志不及张猛,但乔志突然攻击,连祝节都没预料到。张猛直接就被打懵了,牢牢地护住头部,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二人反目,自己打成了一团,其他人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这滑稽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