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不准看。”叶千千羞怒地吼道。
唐蝶衣如梦初醒,这才发觉两人的窘态,连忙身体一横,挡在女儿身前,同仇敌忾地吼道:“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余默悻悻地摇头苦笑,心说果然是飞机场,哪里有什么好看的。
他一言不发,调头就向门外走去。
嘎吱一声,门开了。
其他人瞪圆了眼睛盯着他,连忙迎了上来,焦急地问道:“余默,怎么样了?”
“别担心,她的余毒已清,没有大碍了。”余默淡淡地说。
“哇,哥哥,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行。”余玥挥动双臂,为他欢呼起来。
顾子卿从始至终都无比信任余默,丝毫不意外,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凌瑶轻移莲步,走到余默面前,痴痴地望着他。
余默心中一动,记起了叶千千的话,莫非凌瑶真吃醋了?他心中一凛,深怕她误会,情不自禁地牵住了她的手。
凌瑶本来有万般复杂的念头汇聚在心头,不知如何是好,但当余默在众目睽睽之下牵住了她的手,这些念头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很想把手收回来,可余默的双手就像是虎钳,丝毫不松手,令他无可奈何。
“你做什么?”
她情不自禁地垂下了头,羞涩地问道。
余默沉声道:“凌瑶,我这都是为了救人,权宜之计。”
“我知道。”凌瑶声若蚊呐。
余默会心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大度之人。”
“哇,哥哥,你和凌姐姐真的在谈恋爱啊。”余玥大呼小叫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人身上直转。
“小孩子,一边去。”余默摆摆手,说。
凌瑶则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下去,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胆子怎么敢这么大。
以后她可怎么办。
但她心底深处也有一丝甜蜜感,余默敢在大家面前这么做,说明是心底真的有他。
登时,原本对他的一点埋怨也烟消云散了。
顾子卿不动声色地看了凌瑶一眼,没人发现她眼眸深处有一点淡淡的落寞。
华老不解风情,他的心思全在如何解毒上,迫不及待地问道:“余默,你是怎么办到的?”
余默朝华老望去,分了心,凌瑶终于寻觅到机会,飞快地从余默手中挣脱出来。
余默无可奈何,讪笑着看了她一眼,回答华老说:“华老可听说过《毒经》?”
“《毒经》是什么?”
华老一生研究过太多医药典籍,但从未听说过《毒经》,自然十分好奇。
余默没有详细解释,轻描淡写地说:“我就是用的《毒经》替她驱除余毒。”
华老真想刨根问底,但见余默点到即止,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他适可而止的停了下来,面露苦涩的笑容。
砰!
房门被重力给撞开了,只见唐蝶衣双眼放光地盯着余默,喊道:“余默,从此以后,你要对我女儿负责。”
这一声大呼小叫吓了其他人一跳,大家纷纷朝唐蝶衣望来。
唐蝶衣无动于衷,就是直勾勾地盯着余默。
余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问:“阿姨,你说的是什么?”
唐蝶衣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来,说:“我说你要对我女儿负责,这下听见了吧?”
余默心神一震,哭笑不得地说:“阿姨,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没搞错。”唐蝶衣正色说道,“这就是我的决定,你这个乘龙快婿,我要定了。”
乘龙快婿!
余默差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自己什么时候成唐蝶衣的乘龙快婿了,为何自己一点也不清楚。
唐蝶衣拍着余默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以后好好对我女儿,不准始乱终弃,否则,我阉了你。”
余默下半身一凉,连忙夹紧了双腿,没想到唐蝶衣如此彪悍,如此暴力。
余默哭丧着脸,悻悻地说:“阿姨,我若是做错了什么,你大可告诉我,我一定改正,你别这样吓唬我。”
唐蝶衣杏眼一瞪,道:“谁吓唬我?我是和你说正事儿,这是我的忠告,你若是不听,嘿嘿……”
唐蝶衣的目光朝余默下半身望去,令余默感觉下面凉飕飕的,似乎随时都可能不保。
凌瑶却愣住了,唐蝶衣的行为出乎意料,令她不知所措。
余默什么时候成了唐蝶衣的乘龙快婿,怎么能这么霸道,顾忌过她的感受吗?
凌瑶正想反驳,叶千千却踉踉跄跄地冲了出来,焦急地大喊道:“妈,你在乱说什么。”
唐蝶衣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在为你争取幸福啊,傻女儿,幸福是要靠争取的,而不是等来的。”
叶千千哭笑不得,道:“我的幸福自己会争取,不需要你代劳。”
“哼,我女儿的幸福,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你别管,这小子还凑合,我先给你预定了,否则,你以后找不到婆家怎么办。”
叶千千急的直跺脚,大声说道:“妈,你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
“嘿,傻女儿,刚才你不就是这么说的吗,我只是满足你的心愿啊,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叶千千真想翻白眼,这世界上还有比她冤枉的吗?
她刚才什么都没说,唐蝶衣就直接冲出来搞出这么多事,怎么现在全推到她头上了。
这简直就是不坑死闺女不罢休啊。
“你是我亲妈吗?”
“当然是了,你是老娘十月怀抱,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
叶千千翻了个白眼,表示怀疑。
余默深怕成为众矢之的,连忙溜之大吉,说:“你们先聊,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不准走,我的事还没说完呢。”唐蝶衣不罢休地说。
余默充耳不闻,哪里还敢多停留,深怕唐蝶衣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果真是亲生的啊,唐蝶衣的风格比叶千千有过之而无不及,令他完全吃不消。
“这大半夜的你去哪里?”唐蝶衣不甘心地追问道。
“我有事。”余默头也不回,摆摆手,脚底抹油,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