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艇因为突破大气层而剧烈的晃动着,由于在炮袭时登陆艇自动开启了防护罩导致其本来只用于突入大气层防护罩的能量大幅削减,这也使得登陆艇船体的稳定性大大的降低了。
我被猫和小葬像绑粽子似的强制性的绑在一个座位上。看着舷窗外逐渐明晰的星空我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是啥感受,或许是受大叔的影响,在我看来抛弃同伴,即便是同伴的尸体这对于军人来说都是可耻的行为。
粉条曾经对我说过,他是一名流浪儿不清楚自己的家乡在哪但是他希望有一天如果他死了,能被安葬在地球,因为地球是人类迈向宇宙的起点,被埋在那也等于是回到了根。而现在我却连他的尸体都不能带回,使他成为漂泊在异星的孤魂野鬼,一种愧疚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终于冲出来了!”坐在驾驶坐上的烙饼松了口气说。
小葬则坐在我的对面发出慧心的微笑。而猫此刻则终于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全身像垮了一样的摊在了座位上。
看到他们的表现你或许会认为他们过于冷漠,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压下了自己心中的那份苦闷,使自己尽量处于一种看似繁忙而充实的状态而使自己不去想粉条已经离开我们这件事。
实际上这是战场上军人一种自我精神的保护模式,否则在面对不段离自己而去的战友时,一个人是很容易承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压力而崩溃。
原本这些我已经学会了,尽量使自己和战友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无论是对方还是自己在战斗中牺牲了都不会为对方感到心痛。而对于那些经常和自己接触的战友牺牲的话,大家在通常的交流中则尽量避免提起对方的名字,就好象对方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可是因为和平时期久了,我渐渐的有些忘记了这些事情,直到今天粉条离我们而去才再次使我意识到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做的又是些什么?我们最经常遇到的情况又是什么情况?或许我必须尽快把自己调整过来,我如是想。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懦弱与胆怯不该成为捆绕我的问题,我如是想。
“坚持一下,再有五分钟我们就能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了!”伴随着随着登陆艇的晃动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的烙饼道。她的话看起来像是给大家打气,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
而随着她的话语,我已经能在清晰的看到嵌天号探险船那银白色的身影。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道闪亮的光芒直接贯穿了堪天号的船体,给堪天号来了个正对穿。
接着堪天号的肢体开始解体,破碎,伴随着最后一艘救生船的脱离,已经基本解体的堪天号探险船猛然间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把剩下的部分炸了个粉碎。
“草!”我不经骂出了声。我们还是太天真了,我们的敌人既然能在地面上部署军队对我们进行围剿,那么在宇宙中派出战舰拦截我们又有什么不可能?
接着随着惑星T-197的卫星惑卫-1的转动,击毁堪天号的罪魁祸首一艘一直躲藏在惑卫一阴影面的没有标明阵营所属的战列舰露出了它的狰狞的面孔。当时的我甚至能想象出此刻的战列舰正在调动其狰狞的炮火瞄准我们打算来一次血腥的屠杀。
这一刻,绝望覆盖到了我们这艘渺小的登陆艇上。死一般的寂静,我想当时登陆艇上包括我所在内的四人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面对即将到来的希望,却被对方在顷刻间拈的粉碎!
这个时候登陆艇上传来隐隐的哭声。是猫,毕竟他才16岁,在这个年纪死去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早了,毕竟他还太小,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他没能见到。
至于我,或许我的生命早在地球上石家庄沦陷的时候就该还给造物主的,可是因为大叔的刻意安排我活了下来。而现在造物主要收回他早就该收回的东西我又有什么能力反抗呢?在我这短短的一生我因该没留下什么遗憾吧?我这样问自己。或许还该说是伴随了少许的幸运?
虽然我因为被牵涉到杰的叛乱而被流放地球,但是我毕竟认识了一名优秀的军事导师。虽然我有些被迫的加入了叛军,但正因如此我才有勇气向小曼表达自己的爱。虽然我在叛军中的生活说不上快乐,但是我毕竟结实了一批能与我同生共死的兄弟。要说真有什么遗憾的话,或许只有小曼了,这个我曾决心有自己一身维护的女孩你现在在哪?
自石家庄一役以来我就与我的小曼失去了联系,虽然后来我尽力去寻找了,但是结果都是无果而终。而现在我即将要步入死亡,我只想对我心中的小曼说,小曼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带着我对这个世界的向往与热爱,幸福的活下去。就算到目前为止我始终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从这个世界中得到什么,但是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不是么?
正到我这样有些自怜自哀的做自认为临死前的人生总结时,我眼角的余光发现在我们的右边三点中的方向一阵空间扭曲的迹象突然出现。随即从虫洞中跃出的三艘鱼叉级轻型巡洋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战列舰发起攻击。
三道巨大的光束伴随着数百发的鹰犬式*顷刻肩便覆盖到了那艘战列舰上。战列舰连反击与规避的机会都没有就变成了宇宙中的一砾砾的尘沙。我想当时那艘战列舰的舰长或许连是怎么回事都没反应过来就和他的战舰一起被包销在了茫茫的宇宙之中。
“哈根人的巡洋舰?”从探险船被击毁的那一刻起就沉默着的烙饼很惊讶的说。
“怎么会这么巧?难道SN博士早就预料到事态会向着目前的方向发展所以向哈根人又另外雇佣部队?”说这话的是小葬。
“绝对没有可能,要是SN真有那样的预知能力的话我们也不会被困在惑星T-197上拼死作战了。”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一脸自信的说。
“是我通知了派遣本部提高了任务完成难度,请求他们支援的。”在哈根人的巡洋舰上,当我们再次见到虚空什么的他说。
原来,虚空因为上次我拒绝解释为什么让他找卵巢穴一样的东西的时候便对我产生了怀疑,要知道哈根人对于外族在细节上的疑问不能给予合理的解释是很敏感的,这也可以解释为哈根人天性中的对其他种族的不信任态度。为了他的连队的安全起见他向哈根人的派遣本部提交了暗中增派一只小分队规模的轻型巡洋舰舰队增援的请求,虽然后来发生的一事情虽然证明了我是清白的。但是以当时的情况来看派遣增援是必要也是必须的,所以他并没有撤回需要增援的请求。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救了我们大家的性命。只不过如此一来,SN的上司要支付给哈根人的佣金要成倍的增加了。
“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呢。”听到虚空什么的的解释之后我有种想笑又笑不出来,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感觉,所以当时的我只能用苦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