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主,怎么这么着急的要将女儿嫁出去呢?”
宴会厅之中,零散的摆放着几张桌子。
能够坐在这里的,无不是黑暗森林中的家族。
这些家族门派,随便一个丢去外面,那都是令人仰望的存在。
听见问话,姜远山笑笑,道:“年纪毕竟不算小了,做父母的操心啊。”
众人笑笑,哪里会把他的话当真。
修士的第一目标是生存,第二目标是修炼。
至于成婚生子,根本无足轻重。
只怕,姜家最近应该是出了些什么事情,否则也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姜珊嫁出去。
嫁女联姻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关键在于,你能不能把女人嫁给一个理想的夫婿。
这件事情他们可不关心,姜远山邀请他们,而他们与姜家平日的关系,说不上,也不算差,自然要给这个面子。
不过一个月太长了,他们最多就是待个两三天,等一个月之后他女儿成亲的时候再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色已经黑了下去。
晚宴散了去,众人也都离开,去休息了。
姜远山则是离开大宅,向着比武招亲的地方走去。
第一天,他好歹也是要露个面的。
距离凌晨也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走的慢一些,等他到了,也查不到快结束了。
武台四周,围观的修士不仅没少,反而越来越多,足足有数千人。
此刻的武台,有许多的鲜血,这些都是之前上来的那些人留下的。
站在武台上的,是一个名为江白的年轻男子。
帅气非常,气度不凡,手持一柄灵剑,目光轻蔑的在下方扫视着。
“还有谁?”
江白已经连续战胜十七人,而且每一场战斗都是一剑击杀,足见此人的强大。
此刻的人群中,已经不复之前那般的热烈,虽然有人议论,却没人上去了。
“江家的江白,据说修为早已达到凝丹境一重,是个很强的天才。”
“此人的确很强,今天这第一名,大概就是他了。”
江白见无人敢应战,脸上的讥诮更甚了。
“一群垃圾。”淡淡的骂了一句,江白就站在台上,静静等待时间的结束。
另一边,林修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是从酒楼中走出来。
他看了一眼苏采儿的房间,收回目光,向着下方走去。
他离开之后,苏采儿所在的房间,苏采儿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将通讯玉简取出来,道:“院长,你们最好将这件事情传出去,否则若只是我们修道院,怕是难以应付。”
“为何?”
“他帮助了阴宗一个大忙,阴宗欠他一个人情。”
贾院长沉默两秒钟:“我知道了。”
林修来到这里时,武台上依旧是那江白,显然还无人敢上去挑战。
但林修不知道这些,他只当这个男人才战胜没多久。
可是这样的状况,难道不应该是立刻上去,趁着他战斗力下降的时候,立刻干掉他吗?
“还有半个小时。”
“这个江白,真的是太猛了。”
“我来挑战!”忽然一声爆喝,一个男人跳了上去。
他手持双刀,威风凛凛,看上去就很不一般。
这男人身材单薄,脸色很苍白,有点纵欲过度的感觉。
不过他身上的气息,却很强,给人一种无可匹敌的强大。
江白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你不是我的对手,滚下去吧,不要自取其辱。”
“我知道你是江白,凝丹境一重的大修士,不过你未免太嚣张了。”男人倒也没有愤怒,摇了摇头,说道:“真的以为自己就是无敌了?”
“唰!”
忽然的,男人刚说完,就冲了上去,整个人就像是一道模糊的光影,唰一下已经从原地消失。
许多人都是只能够看见一道模糊的残影。
紧接着,就是兵器碰撞发出的声音。
“铿锵!”
江白简单的抬起宝剑,便极为轻松的将这一刀格挡住了。
“噔噔噔!”
不过,江白身体却是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他眯起眼睛,有些讶然。
“力量不错,不过,偷袭的伎俩真是令人不齿啊。想用这种方式击败我?你太天真了。”江白鄙夷一笑,一剑挥出。
一道炽烈的白光,如同大天使展开双翅一般,向着他劈下。
男人却不慌不忙,脚下连动好几下,竟然将这一剑躲开了。
并且,看上去很是轻松的样子。
“咦~”江白愈发诧异了,这个男人,修为连凝丹境都没有踏入,却能将自己震退三步。
不仅如此,更是能够躲开自己的一剑。
这一剑他的确没有使用太大的力气,可是,平常人想要躲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个男人,有些不同。
“修为上的差距,想要弥补,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江白轻声吐出这句话,却是倏然的将手里宝剑一松。
霎那间,宝剑幻化出了数百柄剑影,剑影十分的密集,围绕在江白身旁。
而后,江白眼神一凝,锁定了男人,轻喝:“杀!”
“唰唰唰!”
所有的剑影,就像银针一般的,全部刺向了男人。
若是被刺中了,下场如马蜂窝一般。
“铛铛铛!”
一道道金铁的剧烈触碰声响起,这是剑影与地面碰触的声音。
而男人,身形矫捷,竟是将这些剑影全部避开了。
不过能够看得出来,他躲避起来已经十分的吃力了。
江白站在原地,一副大局在握的表情。
“噗!”
一柄剑,洞穿了男人的肩膀,将他欲要躲避的身体,直接带出数米之远。
他的身体都是离地倒飞。
男人心底一慌,紧接着,又是“噗噗噗”的声音不断响起。
下方众人就看见,男人身上眨眼已经多了十几把宝剑。
这些虽然都是灵气凝聚的宝剑,但其锋利与威力程度,都堪比一阶灵宝。
鲜血疯狂的从男人口鼻之间喷出来,他张口喊道:“我认……”
“噗!”
一柄宝剑,直接从他的嘴巴里刺穿而过,将他死死的钉在武台地面上。
石头地面,都被这股巨大力量,震裂出了一道道细密纹路。
下方,死一般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