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和庄梦蝶一回到警局,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直奔物证科,把正在埋头解剖的何楚耀吓了一大跳。
叶天道,“速度,赶紧帮我们把这俩血样给鉴定下血型和DNA。”
何楚耀叹气道,“血型结果马上就能出来,DNA得等到明天才能出来了。”
叶天点头,“那就先血型吧。”
何楚耀走到洗手池边,洗净了手,拿起两个血样道,“跟谁的血型做比对?”
“罗绮梦。”
何楚耀愕然,“罗绮梦?找到尸体了吗?”
叶天摇头,“没找着。”
“没找着,哪来的血样?”
叶天啧了一声,“何法医,你只是配合我们工作的,怎么那么的多问题?”
何楚耀不满地哼一声,“叶神探,你每次都急茬的,甭管别人有多忙,都得先紧着你。”
叶天咳咳两声,“特案组责任重大,耽误了抓捕罪犯,谁负责任?你负得起吗?”
何楚耀没吱声,脸色骤变。
庄梦蝶咳咳两声,“何法医,我俩挺着急的,其实打断你解剖也挺不好意思的。多包涵啊。”
何楚耀低声道,“这还差不多。”于是转身拿了两个小试管,鼓捣了好一会儿,叹气道,“两份血样都是B型血,跟罗绮梦血型一致。至于DNA比对结果,明天告诉你吧。”
这个结果已经很振奋人心了,如果明天DNA比对结果一出来,再能证明血就是罗绮梦的,那很明显就能推断出案件的全貌,案发当晚,罗绮梦被易兆辉在卧室杀死之后,移尸到浴室内分尸,然后藏尸在卧室的墙洞内。
叶天开车送庄梦蝶回家,由于案件又有了新进展,叶天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庄梦蝶则愁眉不展,一言不发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到了翠湖小区楼下,叶天借口口渴,跟着庄梦蝶上了楼。
门刚一打开,暹罗猫就喵呜一声,扑过来,跳进叶天怀里,在他脸上舔来舔去,似乎在埋怨他们出门总不带它。
庄梦蝶先给暹罗猫的小碗添满猫粮,再给它的小碗倒上牛奶,然后才给自己和叶天冲了杯咖啡。
叶天接过咖啡笑道,“蓝山吗?我可是很中意极品蓝山哦。”
庄梦蝶白了他一眼,“有雀巢喝就不错了,还敢挑剔。”
叶天哈哈大笑,“我故意逗你呢,其实我平时都喝白开水的。哎,对了,庄作家,刚才咱们已经证明那两份血样的血型跟罗绮梦的一致,你怎么不开心啊?要知道,明天的DNA比对结果一出来,就能坐实那是不是罗绮梦的血了。”
庄梦蝶苦笑,“即使能证明那就是罗绮梦的血又能怎样?咱们找不到尸体啊?没有尸体,说什么吴铮都能给赖掉。”
叶天叹气,“看来你真的对吴铮有阴影了。”
庄梦蝶道,“不光是吴铮,类似找不到尸体的案子是很难破的,比方说神探李昌钰侦破的那个CIA特工杀妻案,罪犯是之前是CIA特工,测谎仪都骗过了。罪犯把妻子杀死又用碎木机碎尸然后把碎尸抛到河里,李昌钰费了多大的劲才找到一些尸体残片,逼得那罪犯不得不认罪伏法。李昌钰在回答记者采访的时候,不是说为了找到尸体,他自己都快死一次了,冰天雪地的,天天在河边搜索,脚都冻坏了。”
叶天点头,“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之前有个韩国罪案片《委托人》说的就是类似的案子,丈夫杀了妻子,床上有着大片的血迹,可是找不到尸体,辩护律师费了很大的劲证明他无罪,就在他无罪释放之后,辩护律师才发现他杀人的真相,并找到了死者尸体。”
庄梦蝶喝了一口咖啡,笑道,“又是你的偶像河正宇主演的吧,不过,我个人认为那部电影张赫的演出最精彩,尤其是庭审那段,特别出彩。在这部影片中,张赫的风头强压河正宇。”
叶天咳咳两声,“咱们先放开电影不谈,说说罗绮梦的尸体到底去哪儿了?”
庄梦蝶皱眉道,“在哪里?在哪里?她的尸体究竟去哪里了呢?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尸体应该就在那墙洞里面,否则易兆辉为什么会举起斧子劈墙壁呢?”
叶天道,“咱俩在这里苦思冥想,不如再去现场仔细查看一番,很多案子就是多次反复搜查现场才找到关键线索的。走,咱俩再去一趟竣城花园。”
庄梦蝶放下杯子,点点头。
俩人急急火火地往门外走去,谁也没注意到胖呼呼的暹罗猫迈开小短腿紧跟在他们身后也出了门。
之后,庄梦蝶手机响了,她顾着接电话,没注意到她的宝贝肥猫从她脚边悄悄地溜了过去。
叶天打开车门,忽然发现后备箱没关严,在他走到车后面关后备箱的工夫,暹罗猫轻巧地跳上车,然后跳到后车座上,卧在那里。
叶天关了后备箱坐回车里,庄梦蝶正好接完电话,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他们谁也没发现车上多了一位不明乘客。
暹罗猫一直卧在后车座上,一声不吭,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坐在前排的叶天和庄梦蝶。
“刚才谁来的电话?”
“出版社的责编,问要不要加印?”
“你怎么说的?”
“随便。”
等车抵达竣城花园门口的时候,叶天踩了一脚刹车,刚把车停稳,暹罗猫就喵呜一声跳到他的肩膀上,吓了俩人一大跳。
叶天哭笑不得,“妈呀,我的宝贝儿呀,你什么时候上的车啊?”
暹罗猫喵呜喵呜地叫唤着,用它的小脑袋蹭着叶天的脖子撒娇。
庄梦蝶拍着它的小屁股,“又淘气了不是,叫你乖乖在家,就是不听话。”
叶天道,“这下怎么办?把它送回去又得耽误半天工夫。把它搁在车里行吗?”
庄梦蝶摇头,“不行,肥喵喵胆子贼小,你把它关在车里,它会害怕的。”
叶天无奈地笑笑,“算了,带它一起上去吧。”
暹罗猫忙着用它的小舌头拼命舔叶天的脖子,它似乎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努力献殷勤作为补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