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真回到家里,周美琪抱着女儿嚎啕大哭。
刘真真抱紧母亲,安慰道,“妈妈,都说了,我没事,会很快回来的。”
周美琪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妈妈,我好累,我想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最近的烦心事太多了,好好地睡一觉应该就能全都忘记了。”
“嗯,去吧。洗完就睡,别玩游戏了啊。”
刘真真点头,疲惫地朝着浴室走去了。
“真真,你告诉妈妈,你究竟有没有扎那个丁子健的车胎?”
“没有,不是我扎的。”
“妈妈相信你。”
母女俩四目相对,看着母亲热泪盈眶,刘真真不觉鼻子发酸,不过她强忍住眼泪,哽咽道,“谢谢妈妈。”
刘真真走进浴室,坐在浴缸里,热水洗净了她身上的污垢,却洗不掉她心里的郁闷。可是一想到成功地报复了丁子健,又安然脱罪,不觉开心起来。
洗完澡之后,跟母亲道了晚安,便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熄灯睡觉了。
由于前天晚上住在看守所,看守所的床板太硬,害得她整晚没睡好,一直睡到闹钟响了才噌地一下爬起来。
洗簌完毕之后,背上书包就走,却又习惯性地把手伸进书包的夹层摸了摸,空荡荡的夹层让她觉得很不安。
可是瑞士军刀已经被叶天给没收了,没了瑞士军刀,不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
就这样直接去学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拉开抽屉,把抽屉里的书一本本地拿出来,当她把最后一本书拿出来的时候,看见抽屉里有一把野战匕首,她把野战匕首拔去刀鞘,把玩了一会儿,才放刀鞘里,把匕首放在了书包的夹层里。
书包里放了这把匕首,分量也沉了许多,可是这种沉甸甸的感觉才让她觉得安心。
她背上书包蹦蹦跳跳地走出房间,在早餐桌上抓了一根油条,拿着就出门了。
“妈妈,再见。”
“真真,放学了,赶紧回家,别在乱跑了,记住了吗?”
“知道了,妈妈。”
刘真真背着书包,像往常那样走进校园,可是很快,她就感觉气氛很不对劲。
学校的学生一看见她就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而且有几个学生一直远远地跟着她,不住地小声议论。
有几个人说话声音大了些,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就是她,听说就是她把丁子健的车胎给扎了,气得丁子健暴跳如雷。”
“啧啧,要知道,咱们学校唯一的一辆宝马就是被她给糟蹋了。”
“我可听说,她就是因为丁子健跟胡荫美交往,争风吃醋才把丁子健的车胎给扎了呢。”
“那她可真够傻,要讨男人的欢心也是没必要用这种手段吧。”
刘真真听见他们的议论,哪里还有心思再听下去,她是知道闲言碎语这回事的,接下来的话恐怕会更难听的。于是她加快脚步朝着教室走去了。
进了教室,感觉教室里的氛围更怪异。
班里的同学原本坐在座位上各玩各的,除了侃大山就是玩游戏的,一看见她进来,同学们立刻齐刷刷地往教室后排的空地跑去,然后跟看着瘟疫似的看着她。
刘真真懒得管他们在干嘛,她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书包,拿出一本张爱玲文集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不过,她明显地感觉到后背被目光灼烧的感觉。
那可是全班同学的眼睛在盯着她看呢。
可是,不管怎样,她还是很淡定地读着《红玫瑰和白玫瑰》,当她读到王娇蕊剪完指甲之后,床上便多了很多个小红月牙的时候,不觉露出会心的微笑,是张爱玲用她大师级的语言描绘能力,让女人剪去的指甲也变得性感撩人。
刘真真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嗯?是不是该涂上靓丽好看的红色指甲油呢?如果涂了的话,会不会被老师骂呢?
这两个问题,她还没想出确切答案的时候,便有一个人从教室的后排走过来,大刺刺地在她对面坐下。
乍惊之下,刘真真的目光也从书上的小红月牙转移到坐在她面前的人的脸上。
坐在她对面的人竟然是丁子健。
奇怪的是,丁子健一直盯着她,一言不发。
刘真真被他看得浑身燥热,不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因为她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的是满满的恶意,不,应该说,是恨意。
“丁子健,你有什么事吗?”
“刘真真,听说你又被警局请去协助调查了?”
“那又什么,警民合作嘛。”
“好一个警民合作。”
丁子健忽然站起身来,跟疯了似的,一把抓住刘真真的秀发,用力把她从座位上拖出来。刘真真疼得直咧嘴,拼命挣扎,可是因为她的头发被抓,而且她本身力气也不如丁子健大,竟然被他三两下拖到了走廊上。
“说,我的车胎是不是你扎的?”
丁子健气喘如牛,瞪圆了双眼怒视着她,仿佛打算一口把她吞下去。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糊涂,我再问一遍,我的车胎究竟是不是你扎的?”
丁子健吼完,举起了拳头作势要打下去。
刘真真哈哈大笑,“神经病!你车胎被扎,关我什么事?”
“那当时你在停车场附近瞎转悠什么?”
“我在哪里转悠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教室后排穿来一阵阵的起哄声和口哨声。
胡荫美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丁子健,算了,她不会承认的,你别问她了。”
这时,班主任靳丽梅走了进来,看见丁子健抓着刘真真的头发,立刻走过来,训斥道,“丁子健,你干什么呢,赶紧住手,不许对一个女生动粗。”
丁子健只好恨恨地松了手,指着刘真真骂道,“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说完,气哼哼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靳丽梅拍着刘真真的肩膀,关心地道,“真真,你没事吧。”
刘真真一下子扎到靳丽梅怀里放声大哭,“老师,他欺负我。”
靳丽梅安慰道,“没事,老师全看见了,会批评他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