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道,“资料里不是有胡光才家的地址吗?咱们干脆明儿一早直奔他家抓他归案。”
庄梦蝶点头,“好主意。”
叶天道,“行,今天的工作到这里就结束了。收获还是不小的,咱们不但顺利地查清了扎胎事件的整个犯罪过程,还逮捕了扎胎事件嫌疑人之一刘真真,以及查清了另一嫌犯胡光才。明天一早咱们可以直接进入整个案件的收尾工作——逮捕胡光才。今晚可以下班了,鉴于明早早起还有行动,我建议大家不妨在办公室里将就一夜,明天一早直接开工。”
庄梦蝶道,“好吧,本来打算今晚给喵喵洗澡来着,要是今晚不回家过夜,那就让喵喵暂且躲过一劫。”
暹罗猫不满地喵呜一声,以示抗议。
小张皱眉,“为什么所有的喵星人都那么害怕洗澡呢?”
庄梦蝶道,“我哪知道,所有的猫咪都害怕洗澡就所有的猫咪都爱吃鱼一样,无解。”
叶天道,“好了,关灯吧,咱们特案组可以集体就寝了。”
小张按灭了日光灯的开关,屋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下来,只剩下街上霓虹灯的灯光从窗户照进来,一亮一灭,五颜六色的,搞得人心烦。
叶天起身,拉上了百叶窗。
叶天、庄梦蝶和小张趴在各自的办公桌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暹罗猫感到很无聊,它跳到庄梦蝶身边,喵呜地叫了几声,见庄梦蝶没反应,跑到屋角的小碗边咕叽咕叽地喝了几口牛奶,才重新跳到庄梦蝶的办公桌上,蜷成一团,很快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一早,庄梦蝶还没睁开眼睛,就闻到一股豆浆油条的香味。
小张拍拍她的肩膀,“庄作家,起床吃早点了。”
庄梦蝶从办公桌上直起身子,发现办公桌上放着一杯热呼呼的豆浆和一根油条。
庄梦蝶伸了个懒腰,“谢谢,谁这么好,早点都准备好了。”
小张道,“除了我还有谁。”
这时,叶天带着满脸的水珠急匆匆地走进来,“庄作家,走,咱俩出发。豆浆油条你在车里吃吧,现在六点半,运气好的话,七点半能赶到地方。”
庄梦蝶道,“可是我还没有洗脸呢。”
“别洗了,再墨迹一会儿堵车就麻烦了。”
“自私鬼,自己洗完就不管别人了。”
尽管嘴上抱怨,庄梦蝶还是拎着早点跟在叶天身后出了门。
六点来钟,果然路上车少,叶天按照资料上的地址,很快找到嫌犯胡光才的家。
叶天站在门口,拿着地址跟门牌号码再次核对了下,没错,就是这家。
叶天道,“梦蝶,你穿的不是警服,你来敲门。”
庄梦蝶敲门,好半天,门才终于开了。
一个双眼红肿的中年女人开了门,“姑娘,你找谁?”
“胡光才在吗?”
“你找他什么事?”
叶天道,“我是特案组组长叶天,我们这里有一桩车胎被扎案涉及到了他,需要带他回去录下口供。”
中年女人看着叶天身上的警服,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你们来晚了。”
“来晚了,是什么意思啊?”
“我们家老胡已经死了,恐怕不能跟你们回去协助调查了。”
叶天和庄梦蝶大吃一惊,“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就刚才的事,大约一个小时以前,他起床说要出去买早点,结果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摔了一跤,之后就再也没站起来,我过去扶他,发现他已经咽气了。”
“他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啊,这么快就咽气了。”
“是心肌梗塞,他一直心脏就不怎么好。现在我正等着家里的亲戚过来一起商量怎么办后事呢。您二位请进来吧。”
中年女人把叶天和庄梦蝶让进屋里。
庄梦蝶一眼就看见沙发上仰躺着一具男尸,男尸的体貌特征果然跟视频中的中年男子很相似。
男尸穿戴整齐,一副准备外出的模样。
男尸的脚上穿着一双很旧的运动鞋,鞋面和鞋底都磨损得很厉害。
庄梦蝶仔细看了眼男尸脚上的鞋,问道,“你丈夫穿多大码的鞋子?”
中年女人道,“4码。对了,警察同志,我们家老胡又干啥缺德事了?”
叶天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他把人家的车胎给扎破了。”
中年女人叹气道,“我嫁给他这么多年,他不是偷鸡摸狗就是赌博骗钱,至于跟人家打架那就是家常便饭,街坊邻居看见他全都躲着走。小事是人家事主找上门,大事是警察来敲门,说实话,这些年,我早就习惯了。扎车胎的事,我相信他做得出来。不知道他扎的是谁家的车胎啊?”
“丁子健的车胎。”
中年女人摇摇头,“不认识这人。”
叶天道,“你们家老胡之前在哪里工作?”
中年女人叹气,“刚被人辞退了,这两天心情很郁闷。”
“他干的什么工作?”
“给一个老板当司机,听说干的好好的,那老板忽然就找借口把他炒了,为这事,他郁闷死了。就因为他有前科,找工作哪哪都不用他,这好不容易找着这份工作,他干的很卖力气,结果还是被老板给炒了。”
“哦?他老板是谁?”
“房地产公司的董事,好像是叫什么丁磊。”
庄梦蝶道,“丁磊?这丁磊不就是丁子健的父亲吗?”
叶天道,“嗯,那这就有意思了。看来,胡光才一定是对丁磊辞退他心怀不满才决定去扎车胎的。”
中年女人这才听明白了,“啥?你们说,老胡扎的是丁磊儿子的车吗?”
叶天点头,“是的。”
“他这是什么时候扎的人家的车胎啊?”
“昨天下午五点多的事。”
中年女人气得跌坐在沙发上,“这老胡啊,临死之前,还要给这个家蒙羞,我真是瞎了狗眼,嫁了这么个男人,跟着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说完,嚎啕大哭。
庄梦蝶安慰道,“算了,人都死了,还是节哀顺变吧。他做的所有事,无论好的坏的,全都成为过去了。”
中年女人道,“他死了也好,今后再也不用跟着他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