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叶天、庄梦蝶和小张极端郁闷的时候,法医何楚耀急匆匆地来到特案组。
何楚耀道,“叶组长,DNA检测结果出来了。”
叶天点头,“嗯,结果怎样?”
何楚耀的回答令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钢琴上的大量J液是两位男性的,一位当然就是死者天籁的,另一位未知。也就是说,案发当晚,现场有两位男性。”
叶天怔住,“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已经查看了监控录像,录像显示当晚跟死者天籁一起回家的只有一名女性,就是那个红裙站街女,现在咋又冒出来另一个男性的J液呢?”
何楚耀咳咳两声,“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把该男性的DNA放在数据库里比对了一下,结果发现,该男性之前没有前科记录。目前看来,一切都很不利。”
庄梦蝶道,“那么,指纹和脚印的比对结果又是怎样?”
何楚耀道,“指纹和脚印的比对结果显示,现场只有两个人的指纹和脚印,除了男死者的脚印和指纹之外,剩下的就是站街女的指纹和脚印。现场并没有看见第三人的指纹和脚印。”
叶天道,“那就奇了怪了,这第三个人第一没有出现在任何监控视频中,第二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脚印和指纹,可是他却偏偏在现场留下了自己的J液。世界上还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吗?”
小张道,“还有,作案完毕,监控录像中也没有那第三个人离开案发现场的视频,他就这样无端端地留下J液之后,凭空消失了?妈呀,这也太荒谬了吧。”
庄梦蝶立刻拿出自己在蓝天旅馆采集的站街女的指纹和头发的物证袋,“正好,我刚才在站街女的租住的房间里采集了她的指纹和头发,咱们把它们跟现场的指纹和头发比对一下。”
何楚耀道,“那走吧,大家都跟我去物证科。现场的物证都在我那里,去那边检测要方便一些。”
特案组的三个成员跟着何楚耀来到物证科。
何楚耀把庄梦蝶从出租房里收集到的头发跟现场的黑色长发各取一根,一起放在放大镜下作比对。
发现两根头发色泽都是比较偏黄的那种,而且发丝粗硬,一看就是同一个人的。
何楚耀又把庄梦蝶从出租房里采集到的指纹跟现场的指纹做对比,结果相似度也很高。
结果很明显,那就是住在蓝天旅馆出租房的冒牌郑金秀就是被死者天籁带回家的站街女。
然而这个结果,却令人兴奋不起来。
现场另一位男性的J液让特案组的成员不得不把整个案件重新来考虑。
小张皱眉道,“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既然案发现场还有一位男性隐形人,究竟是谁杀死了作曲家天籁呢,是站街女还是那位男性隐形人?站街女跟这位男性隐形人又是什么关系?他俩是共犯还是素不相识?”
叶天和庄梦蝶面面相觑,叹了口气,看来之前的推理只能是彻底推翻,因为之前大家都是把站街女作为凶手来考虑的。
何楚耀道,“有没有这种可能,假设这位男性隐形人就是凶手,他杀死天籁之后,抹去了自己的指纹和脚印。”
庄梦蝶苦笑,“那就太不符合常理了,如果一个凶手作案之后,会把自己的脚印和指纹打扫得干干净净,那就说明这个凶手是个极其细心的人,并且拥有超强的反侦察意识。那么这样的一个凶手又怎么会把自己的J液粗心地留在现场呢?众所周知,DNA这种东西,就跟指纹一样,是独一无二的,是每个人的人体身份证,把J液留在现场,无异于把自己的DNA信息直接暴露给警方。我个人认为,一个细心的人是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
叶天点头,“庄作家分析得很对,一个凶手既然都肯花时间把自己指纹和脚印清理干净,为什么不把自己的J液也一并清理了呢?要知道案件侦破过程中,DNA比任何证据都要有力的多。”
小张道,“那有没有这种可能呢?这个男性隐形人不是从1504房的大门进入房间的,比方说他是从窗户或者阳台进入和离开房间的,所以监控视频中没有他进出房间的画面。”
叶天道,“你说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就是男性隐形人是个窃贼,记得几年前有过蜘蛛侠窃贼,徒手攀爬高楼,专门偷高层的住户。”
小张点头,“嗯,有没有可能这个蜘蛛侠窃贼刚爬进1504房,正准备偷东西的时候,房主天籁带着站街女回来了,窃贼只好躲了起来。接下来,这名窃贼看着天籁跟站街女XXOO的画面把持不住,就冲出来勒死了天籁,然后他又弓虽奸了站街女,站街女受惊过度,尖叫一声逃跑了。然后,这名窃贼匆忙清理了自己的指纹和脚印之后,仍旧从窗户或者阳台离开了。”
庄梦蝶咳咳两声,“小张,你这种推理,漏洞不要太多。如果照你所说,窃贼弓虽奸了站街女,这名站街女被男人弓虽暴怎么可能只发出一声尖叫呢?还有,既然是窃贼,他三更半夜的斗胆爬进15楼的房间,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偷东西,可是现场并没有任何翻动迹象,天籁钱包里还有将近一万块的现金。窃贼有时间清理自己的指纹和脚印,却没时间清除自己留在钢琴上的J液和翻天籁的钱包吗?天底下有这么搞笑的窃贼吗?”
叶天和何楚耀哈哈大笑。
小张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也许是那窃贼见自己一时冲动杀了人,就忘记翻钱包了呢?”
庄梦蝶道,“你说的可能性太小了。俗话说贼不走空。再说了窃贼用绳子勒住天籁脖子的时候,站街女完全有时间逃跑的,她难道像块木头一样地站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凶手把天籁勒死之后,再弓虽奸自己吗?勒死一个人大约需要两分钟左右,这个时间足够站街女逃出房间而不被弓虽奸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