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有个店小二拿着一张纸条上抬传递给了刘员外,刘员外当众打开纸条,看到其中的内容后,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愤怒。
“想必各位很想知道这张纸条里写了什么,本员外现在就给大家翻读一下,相府千金逃跑了,跑到了太子东宫。”
刘员外忍着怒火说出了纸上的内容后,将纸揉捏成球,扔下了台,随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紧接着又说道:“如果把我们宣国交给太子打理,那宣国一定会灭亡,你们说是不是啊!”
原本端坐在各自位置上的听众,见到刘员外朝下抛了纸条,立即都跟疯了似的上前抢着,想要看一看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
“可以告诉我,你是通过什么介质来到这里的吗?”林清梦试探性的朝着温婉问道,同时手心里也开始冒出汗。
“这个。”温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清梦,随后慢吞吞的将手举了起来。
林清梦跟随着温婉的动作,将目光聚焦到那枚戒指上后,整个身体中流淌着的血液像是停止了流动,僵硬在了原地。
“我这枚戒指是双向性的,可以来也可以回去,但市面上更多的戒指却是只可以去,也就是所谓的单向性。”
温婉眯着眸子,高深的模样让林清梦不由得信服,紧接着林清梦也将手伸了出来,缓缓说道:“我的这枚戒指,是一位和尚送给我的,你看看这戒指是不是你所说的那种?”
接过林清梦递来的戒指,温婉仔细的打量了起来,戒指的纹路很像是某种族群的文字,其中的奥义很深。
根据一些修仙杂谈书籍上的记载,应该正是这串文字将戒指的功能给封印了。
“不错,正是这戒指,但是。”
温婉丝毫不做留恋的将戒指还了回去,随后伸手摸了摸下巴,故作神秘。
林清梦本就对这枚戒指怀有感情,再加上里面别有洞天,只是打不开了,而眼前这位人士,很有可能知道如何开启戒指空间,随即迫切的问道:“但是什么?”
“刘员外的演说开始了,可以容许我看完后,再讨论有关戒指的问题吗?”
温婉礼貌地看着林清梦,而后倒退了一步,坐回了她的位置。
林清梦原本满心怀着的好奇瞬间褪去了大半,她对于这种爱吊胃口的人向来看不过眼,爱说不说!
即便是她想知道答案,也不会为了答案而随意去迁就谁,那种日子,她过够了!
“自然是可以,我叫林清梦,比你多了一个梦字,有事的话,就让店小二去楼上找我,晚上,我务必要请林清小姐和我叙一叙,地址就在对面的京满楼。”
林清梦浅浅一笑的看着温婉,真挚地邀请道,随后又从腰带下取出了一个黄金做的小令牌递给了温婉,沉稳大气地说道:“这是送给你的,它可以自由出入我名下的所有产业。”
等到他们都看清楚了内容之后,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不满和愤怒,温婉突然有种感觉,她进了传_(′?`」∠)_销的窝了。
一个敢公然“造反”的茶馆,竟然能够在京城如此火爆,并且能立足生根,这后台强硬的程度可想而知,而后台的立场也可想而知。
这出闹剧结束后,说书人刘员外在欢呼中走来,又在欢送中离去,温婉也得到了一些有关于原主的“丰功伟绩”。
正当温婉准备离去,外出逛一逛时,那位给刘员外递纸条的店小二又给她递了一张。
温婉看着眼前毕恭毕敬地店小二,缓缓接过纸条,打开,上面写着:“别忘了晚上17:30来赴约哦——林清梦。”
看清上面的字后,温婉走到了柜台处准备结账,但却被告知,持有暗牌的人一律全免,温婉便没做过多停留就出了茶馆,而后就在京城最大的这条街上,开始慢悠悠的闲逛着。
温婉一边逛一边想着:“刚才结账的时候,林清梦给她的牌子,她还没有展示出来,收账的人居然就知道她持有牌子,这女主的做事效率和质量值得学习。”
“这太贵重了吧!”温婉摆了摆手,拒绝道。
林清梦将令牌硬塞进了温婉手里,俨然一副东道主的模样,温婉见状,也不再做推搡继而说道:“我知道你的戒指出了什么问题,等我看完,会逐一告诉你,这令牌我就当做回报了。”
随后温婉掂了掂手上的纯金打造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一只蝙蝠,朝近一看显得非常诡异。
“回报这东西,我从没想过,只是看在这个古代还能遇到同乡,觉得十分难得,所以就将此当做见面礼,作为以后常联系的一种联络方式。”林清梦继续面露喜悦的朝着温婉解释道。
此情此景,颇有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样子,但这两位老乡的肚子里,没有一个心口合一的。
在林清梦离开后,温婉默默的将那块令牌放进了储物戒指中,与此同时,台上的说书人也开始了他的精彩演绎。
这位刘员外手上拿着快板,一边有节奏地拍打着,一边侃侃而谈,台下的人也在适时地拍手叫绝,尤其听到刘员外谈及当朝太子是有多平庸和无能的时候,台下的氛围更是火热到了极点。
温婉垂着眸子,仔细听着那些内容以及台下观众的吐槽,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个刘员外所讲的内容,竟然全部跟皇室有关,涉及太子李熤的全是贬义,而但凡涉及立功和为老百姓做好事的皆是二皇子李渊。
台下的呼声也无一不在赞扬二皇子才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众所周知,在古代,尊卑制度相当严重,像如今这般聚众吐槽甚至辱骂当朝太子,分明就是在挑战当朝皇帝的威严,而这家茶馆,则是这群人的帮凶。
这二皇子李渊,虽没见过他本人,但“虚伪”这个词已经死死地钉在了此人身上。
温婉眯起眸子,继续朝着这位人气爆棚的“说书人”望去,那副恨不得大义灭亲的嘴脸,令台下的人再次激情高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