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拼斗,乃是当世中武功最为高超的天榜中的较量,一个是名列天榜第四,一代宗师;一个是后起之秀,名震江湖的嗜血修罗,彼此之间都是内力深厚,走的都是快攻猛打的路子,谁也不肯相让,谁也不能留情,只见掌影翻飞,串串溜泄,象流星,象飘絮,象浪舞,象山崩,这等威势别说是那些侍卫,就连功力深厚的巫马天勇也不仅看的眼花缭乱,叹为观止了。只见半空中的魔啸天大吼一声:“许文强,来接我这最后一招,神鬼俱灭!”
这时魔啸天的深厚功力显露的淋漓尽致,象旱天的金雷“叱啦啦”地暴震着,而雷声翻飞在闪动交织的掌山里,魔啸天象是陡然间多生出了八臂八腿,急厉而狂猛的劲力排涌回荡,漫天的掌影式成弧状,式形一线,式如半圆,式似并排,在一团团黑色雾影中穿射飞撞,它们无隙不容,无间不含地冲罩而去;竖砍的,斜劈的,反兜的,倒扫的,各个攻击的角度与位置全然迥异,但却包括了敌人任何一个可躲闪的空间,这种力量,这种威势,几乎已不敢令人相信会是单单一个人在同一时间里所表示出的功力造诣了!
我突然感到了一种遮天蔽地的狂猛真气象一张大网将我牢牢缠住,让我无处可躲,情急之下,我也不管场中众人,修罗斩十八招同时攻出,刹那时,天空中仿佛有十八个许文强同时出手,呼啸的狂飚有如龙卷风似地绕体而起,片片如刃的掌影朝四面八方飞旋展舞,一串连着一串,一溜接着一沼,一阵压着一阵,一波推着一波,象浪花蓬洒,碎水溅散,那么密,那么急,而这瞬息,天与地都变色了,只见掌影翩翩,上下齐舞,好狠厉,好歹毒!在掌影的穿刺飞旋里,两条人影淬然分别向两个相异的角度抢出,于是,一刹那间,声寂形敛,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又顿时消散无踪,两个对手,相距一丈左右,全静静地卓立着互相凝视……
龙息殿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动一步,包括巫马天勇,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刚才的这场龙争虎斗,完全是在空中进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动人心魄的拼斗,所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在梦中一般……
魔啸天的眼中流露着欣喜,震惊和疑惑,他伸出一手,指着眼前衣裳尽碎的我,口中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口气说:“修,修,修罗……!”话未说完,天灵爆裂,七窍流血,直挺挺的仰面栽倒在地,气绝身亡。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不仅对魔啸天产生一种怜悯,他拼死征战,为的是什么?我知道他刚才想说什么,他想说的是我刚才所用的是修罗斩!我没有说话,这场拼斗是我武功大成后最危险的一场拼斗,这个魔啸天名不虚传,在他倒下后,我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的伤势,一口鲜血喷出,我无力的瘫在地上,我已经耗尽了体内的真气,而且刚才魔啸天的最后一击,着实让我心脉受伤不轻。
此刻高占和巫马天勇等人已经清醒过来,连忙奔跑过来,将我扶起,高占满脸的泪花,巫马天勇则是一脸敬佩,其余的侍卫更是已经激动的无话可说,我勉强睁开眼,“父皇,莫要担心,儿臣只是因为内力耗尽,一时虚弱所至,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然后我又对巫马天勇说:“天勇,烦你将魔啸天的尸体带给战国公,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我想他会知道该如何对付那个西门清风的!”说完,我一阵气短,高占连忙说:“皇儿,莫要再说!先进屋休息,城防之事就交于兴儿,他必会不负所托!”说完,高占向两边侍卫大吼:“还不快将傲国公抬进养心殿,快点叫太医前来,我皇儿若有好歹,你们就全部陪葬!”
我呸,大吉大利,什么话不好说,说这!我神智昏迷的被众侍卫慌慌张张的抬进养心殿……
此刻,东京北门,正在上演着一出激烈的供防战!战鼓震天,铁血军团经过数天的休整,卷土重来,遭到突然袭击的东京守军好在一直都未放松警惕,很快的组织起防御,但是此次铁血军团的进攻不比以往,这次西门清风倾整个军团的兵力投在北门,誓要拿下东京,三十余万人在东京城前,组成密密麻麻的方队,一波又一波的轮流向东京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刹那间,东京城头火光冲天,人头簇动,血肉横飞,铁血军团在数万辆铁牌竖车的掩护下,迅速的来到了东京城下,争先恐后的向城头攀延而上,东京守军将一桶桶黑油顺着墙根倒下,接着点燃黑油,霎时间一道由冲天的大火所组成的火墙矗立在城前,先前冲到城下的士兵惨叫着,哭号着在大火中滚动,一个个火人在城前倒下,东京城头一时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尸体的焦臭气……
这时梁天和钟、仲二人率领着预备军在消灭了城中的内应后,登上城楼,他放眼望去,火光照耀在城头,铁血军团从四方八面发动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喊杀震天。不但截断护城河的源头,还以沙石填平了主城门外的一大截护城河。在刚才那阵大火和箭石之下,铁血军团的首轮进攻被打退了,他们正在重整阵脚,准备着下一轮的攻势。
梁天虽然久经沙场,也曾面对过如此的千军万马,但那时因为有我在,他从没有指挥这样的大规模攻防,那时他只需要听从我的调遣,根本不需要考虑很多。但是现在,我不在城头,城头的众将官的士兵都在看着他,他明白从这一刻开始,直到我出现,他就要担负起指挥的重任。遥望着远处不断注入城前的铁血军团,在冲天的火光下,书有南宫字的帅旗在中军随风飘扬,军容鼎盛,威势逼人,梁天也暗自吸了一口冷气,好一个西门清风,好一个铁血军团,他看看身边的众人,大家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的恐惧,他知道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要将惶惶的人心安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