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威武的从楼上纵身跳下,冲到那群人面前,没等那些人开口,梁天已经扑向他们,以梁天的身手,即使不用武功内力,单是他的神力,就足以放翻那帮家伙,于是我看到的是一头猛虎在一群绵羊中大发淫威……
大哥既然动手了,我这做兄弟的怎能袖手旁观?二话不说我一步窜到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年轻人的马前,一把把他揪下来上去先给他添了两个熊猫眼。
“你,你竟敢打我,我爹是钦差大臣,德亲王,我要让我爹抄你全家……”那青年手指着我,高声的叫嚷道,但是虽然他的声音高亢,却无法掩饰他心中的怯意。
“钦你个老母,还威胁我!”这家伙如果向我求饶,让我过过大侠的瘾,我也就饶过他了,他敢威胁我,我飞起一脚将他踢飞,他落在两米外的地方,半天一动不动。
这时梁天神清气爽的过来,“怎么样?兄弟!”“他老母的,他还敢威胁我,说什么东东钦差大臣,什么亲王”等等,他说他是亲王的儿子,我的酒一下醒了,“死人了!”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所有的人立刻惊慌起来。
那个家伙真衰,落下来的时候,脑袋正好砸在路边的石头上,死了,这回我可真的傻了……
“两位英雄,你们还不赶快走!”一个好心的路人提醒我。
“多谢这位老兄……”梁天忙还礼答谢。
谢你个老母!还不赶快跑…我拉起梁天就走,也不顾惊骇世俗了,使用轻身术,眨眼就消失了……
必须马上找到长澜,请他定夺!我心想。“让你个王八蛋做好人,一做好人就倒霉!”我一边跑,一边暗骂自己。
耽误之急就是先要找到长澜,请他拿个主意。我们在城守府找到邵长澜,我二话不说拉起他就走,回到家中我把发生的事告诉了长澜,长澜一听,眉头皱成了个川字,他来回在屋中踱步,大约一盏茶的工夫,长澜抬起头,“阿兴,趁现在还没事发,你立刻去马场,牵三匹马,在城北外的树林等我们。”梁天这时的酒也醒了,拿起兵刃就走,“大哥,也戴上我的噬天。”我将我的枪递给梁天,梁天接过来扭头就走。“阿强”我扭过头看着长澜,“飞天我们是呆不下去了,收拾一下,我们去明月。”顿了一下,长澜又说:“阿强,看到了吧,这就是冲动的代价,做大事,要时刻牢记,冷静二字。”我扑通一声跪下:“对不起,长澜!”“好了,快收拾一下,我们走!”
我拿好诛神,带好旋天铡,长澜准备了一些水和干粮和一些金币还有换洗的衣服,扎成包裹背在身上。我们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一片嘲杂,透过门缝,我看见门外很多士兵,点着火把,从着装上看,是城守的近卫军,黑压压一片,看不清有多少人,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办?长澜。”长澜脸上一片平静,他抚摩着我的头,“该来得终究要来,这也许是你的宿命!既然事到临头,阿强,不必再隐藏什么了,去展现你的力量吧!”
我明白了,十八年的苦修,就在今天。我将长澜绑在我身上,既然这是我的宿命,就让我来坦然面对吧!既然你们要杀戮,我就给你们杀戮;既然你们要血腥,我就给你们血腥!今天,我遇佛杀佛,遇神杀神…。
我扭头对长澜说:“抱紧我!长澜,让我们杀出一条血路!”长澜搂着我,脸上没有丝毫的怯意,眼中充满了对我的关爱和信任……
我双手拿定诛神,将旋天铡置于胸前,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贼老天,来吧!我准备好了……
许多年后,有人问我在我一生中那一战印象最深,我想了一下,告诉他在我一生中大小上千战,但印象最深的莫过于我的初战:开元城血战,那或许不是我面临过最危险的一战,但是在那一次,我失去了我一生中第二个最为至亲的人……
门被跺开了,在灯火之下,在一群亲兵的簇拥下一个偏将模样的人走进了院内,我不认识他,在开元的将领我大半见过。这时,长澜在我背后轻轻的提醒,原来这个人是德亲王府中的家将。我暗中提劲,我可以感觉到掌心的潮湿,这毕竟是我的初战,虽然我对自己多年的修炼很有信心,但是在那一刻我还是有些紧张。
“果然在这里,许文强,你好大的胆子!杀了德亲王的儿子,竟然还敢留在这里,放下你的刀随我向亲王请罪,或许还可留个全尸,如若不然,必将你碎尸万段!”
长澜也许感受到了我的紧张,他爬在我背上,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阿强,别紧张,冷静,记得吗?别忘了你是战神的后代,就把今天的场面当成你平日里的修炼……”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元的夜真冷啊!刹那时,我的心进入了空灵的境界,身外的吵杂声瞬间无影无踪,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方圆二十丈内的一草一木,除了眼前的这一百多个人外面没有伏兵,我的心在里冷笑,如果高权他们现在将近卫营的人都派出来,或许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而当我冲出眼前的这些人的包围,即使他们将整个近卫营的人再派出,我也不会感到恐慌了,高权,你们太小瞧我了!这将是你们犯下的最失败的错误!
“好,你们过来吧。”我的话语中不带任何的感情,好象我是一个置身于事外的人。
那偏将一挥手,两个近卫营的侍卫向我走来,在他们的印象中,我只是一个空有神力的蛮夫。当他们就要走到我的身边,我突然启动,双刀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我的身体好象突然消失了,单我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时,我已经是在那两个侍卫的身后,双刀戟指那个偏将,“下一个就是你,”我的话音才落,“砰”“砰”两声,两个侍卫的身体象两具没有生命的木头栽倒在地上,两人的脖颈喷出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