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范盈盈,也许真如他们所说,受到姚天北的指点和教化,此时她的抹香宝剑上下翻飞,自己娇喝连连。她的宝剑和姚天北的冷刀,相得益彰,刀剑合璧,竟然爆发出不同寻常的能量。他们俩就敌住了五只飞僵。
但是我看飞僵的数量大有越来越多的趋势,目前抵达我们江河店地面的飞僵,就有四五十只之多。而对岸依然在飞纵过来。
我站在外围,看的我一身都是冷汗。但是我手持紫霜剑,却有力使不出。我深知以我现在的这两下子,冲过去,只能死在飞僵的手下成为亡灵。
可是我想躲都不行,很快圈子里的飞僵就有两只飞纵出来,在空中直奔我的方向射了下来。
他们的速度极快,我甚至都来不及逃跑,只能硬着头皮舞剑上前。
我的剑劈刺过去,紫霜虽利,但是我本身功力有限,根本就伤不到飞僵。
我见势不好,趁着飞僵还没全面展开进攻,转身就跑。
与此同时,晋克邪大喝一声,从身后带着十几个没投入战斗的尸兵截住了那两只飞僵。原来晋克邪没有参加战斗,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我不禁感到十分惭愧,我居然沦落成一个废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是那十几个人显然不是那两只飞僵的对手,很快,飞僵的铁臂就穿透了尸兵的胸膛。但是尸兵不死,依然在和飞僵缠斗,直到最后飞僵把尸兵的头颅生生揪掉。
晋克邪也被飞僵击飞,倒在地上受伤不轻。
这时,又有两只飞僵冲破包围圈,飞纵了出来,会合前面的两只,四只飞僵直奔我杀了过来。
我心里一凉,这算玩完儿。
我看到最前面的一只飞僵已经离我不到五米远了。我一边后退一边想辙。
就在那只飞僵飞纵到我面前,挥起铁臂要对我下手的时候。我突然摸到了那三课尸骨钉。
原本这尸骨钉是给龙云准备的,但是眼下情况紧急,如果我不拿出点办法,恐怕还等不到见龙云了。陆晓云的肉身也会被毁掉。
我顾不得其他,手捻着一颗尸骨钉,挥手发了出去。
尸骨钉一出手,就是一道黑气,激射而出,正从眼前的那只飞僵的额头打了进去。
飞僵原本钢筋铁骨,刀枪不入。但是这尸骨钉真是尸族的一绝,居然无坚不摧,这一钉,居然就穿透了飞僵的额头,钻了进去。
这尸骨钉,不但钻进了第一只飞僵的脑袋,而且还从那飞僵的脑袋里钻了出去,势道不减,又钻入了那飞僵身后的另一只脑袋上。
这一钉打了两只飞僵。
我眼见着飞僵的身体被一团黑气笼罩,不断地摇晃,这正是中了尸毒的迹象。
我心里一喜,看来这尸骨钉真是有用啊。可是迅疾我又开始后悔,总共就三颗尸骨钉,还是子东用命换来的。本来是给龙云预备的,结果龙云连影子都没见呢,我就给俩僵尸用了一颗。
想到这里我心疼不已。但是那两只僵尸却已经倒在了地上,我看到他们的皮肤已经开始皲裂,流出来黑色的血。
但是他们身后还有两只飞僵跟过来,我手里攥着尸骨钉,却再也没舍得打出一颗。我已经暗下决心,就是死,也不能再浪费了。
但是两只飞僵逼近是不争的事实。
我只能回转身,望风而逃。
我只听到身后的阴风不断逼近,如山的压力传来,我甚至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大家都在那边和飞僵缠斗,已经没有人能来救我了。我心里一苦,我这算不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我正玩命地跑,其实我知道也是垂死挣扎。但是我跑了一段之后,突然感觉到身后的阴气没那么重了。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仗着胆子回头去看。
此时我发现,意外发生了。
两只飞僵伫立在距离我十多米远的地方,正在摇头晃脑,拼力嘶吼,但是脚步却没动分毫。
开始的时候,我没看明白这俩飞僵在搞什么名堂。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两只飞僵的上空,正盘旋着一只小白蛇,摇头摆尾。
“贞贞……”我脱口而出,一种重生的希望油然而生。
贞贞是可以吞食僵尸的符线的,而且效率极高。虽然我不敢说贞贞是否还能克制这种飞僵,但是只要贞贞出现了,就有希望了。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贞贞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据杨大树给我讲,这种飞僵的炼制,其实也是跟练僵尸异曲同工。既然炼制僵尸是靠在其脑后画符,那么这种飞僵肯定也是采用这种方式。只不过龙云有可能给这种符线做了加强,让人不那么容易破解便是。
我看到贞贞应该是在极力想抽取飞僵脑后的符线,而我确实已经看到在两只飞僵的头后,也有若隐若现的红色线头出现。
我确定他们和贞贞之间,是在较力。
可惜的是我在一边帮不上任何的忙,只能是喊加油的命。喊加油还不敢太大声,我怕招来更多的飞僵。
看来这些飞僵的确是受到龙云的加强,任凭贞贞在这边如何发力,那红色的线头只露出来一点,就再也不往外冒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有个人影从江边飞驰而来,看身形正是干爹杨大树。他一定是观察到我不在江边,生怕我出事,寻了来。
他左手掐着一柄桃木剑,来到近前,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纸,啪啪啪给两个飞僵的身上贴上。
飞僵的身上冒出白烟,痛苦不堪。
这时,贞贞那边终于也得了手,两条红色的符线从飞僵的脑后急速抽出,直入贞贞的嘴里。
依靠杨大树和贞贞二人之力,终于解决掉了这两只飞僵。
我已经没有时间去问贞贞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只是冲着飘在半空的贞贞,喊了一声,“贞贞,快,去那边。被干爹他们贴了镇尸符的飞僵还有很多,你去吸了他们。”
贞贞在空中一个回旋,奔着江边的战场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