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香炉里的香灰和这里的流沙是按比例的,如果小白蛇能把香炉里的香灰都吃掉,我这就算彻底脱困了。
可是就在我的小腿还被流沙困住的时候,突然从屋子里出现了五个服饰各异的人。他们人手一把桃木剑,看起来果然是道人打扮。
他们三人挥舞着桃木剑,暴叫一声,持剑攻了过来。另两人去攻小白蛇。
我试着动了动,发现小腿依然被流沙困住。
那些道人设置的这个流沙阵,这就已经算是被小白蛇给破了。我也再无顾忌,我本身就是一个三级道师,怎么会怕他们这些左道旁门。
我紫霜剑一挥,正切到那些挥舞过来的桃木剑。
几声脆响,桃木剑被我齐根削断。
那两人围攻小白蛇,小白蛇那边吸食着香灰,只能在空中闪躲。
我气急败坏,把剑交到左手,右手引了一道五雷引,正击在那两个道人身上。五雷引,发动起来,有轰雷之音,雷声阵阵,电光火石。
我身前的三个道人已经看呆了,他们肯定看出来,我这高深的道术要高出他们许多。
那两个道人,被五雷轰中,像被炮崩过一样,身上乌黑,直立着身体,就倒了下去。
随着身体的倒地,他们的身体也化为了灰渍。
这时,小白蛇加紧吞食,剩余的那点香灰也被吞下。我彻底从流沙中跳了出来,当我脚踏实地的时候,那种感觉无与伦比。
我看着眼前的那三个道人,不禁暴怒,挥舞着紫霜冲过去,“我擦你们啊,我弄死你们。”
没想到那三个道人此时却渣渣得很,见大势已去,惊恐万分。齐齐给我跪了下来。
我举着剑站在前面,那三人点头如鸡吃碎米,连连求饶,“前辈,前辈饶命。”
“少废话,你们岁数比我还大,叫什么前辈?”我一瞪眼。
其中一人答道,“前辈,我们看了你用的道术,我们望尘莫及,我们居然还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恕罪啊恕罪。”
此时,贞贞已经吃完了香灰,飞了回来,在我身前左右盘旋。
“你们是哪的?为什么会在这里摆阵,成天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我看他们的惊恐,也不像是装的。
“我们就是这切云观的。我们五个人,被称为五行散人。行尸来了之后,我们曾经出去流亡过一段日子,后来仗着有一点道术根基,就又回到切云观,结果赶上成天笑到来。我们和他对敌了一下,不是他的对手,才被迫在这飞云塔布下这五行流沙阵,为的就是困住你。”其中一个道人说道。
“好吧,我时间紧迫,既然你们是被迫的,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走吧,别耽误我上塔。”我摆摆手,绕过他们,直奔二层到三层塔的楼梯。
“前辈,这飞云塔里,七层都有人把守。而且越往上越厉害,我们几个根本都排不上。你要小心啊。”有个道人喊道。
“谢谢你们。”我回头说了一句。
“还有,前辈,我知道,这一层到五层,是按照五行来分布的,希望你早做准备。”
我听了一愣,“五行?金木水火土?”
那人点点头,“一层是火,我们这层的流沙阵是土。再往上,应该是剩下的金、木、水。但是哪层跟那种属性相合,我就不清楚了。”
“真的感谢你们。这消息对我很重要,很抱歉我伤了你们两个同伴,有缘的话,我们再见。”我点头称谢,把贞贞重新塞进怀里,顺着楼梯继续往上。
在往上走的过程中,我不断盘算,如果接下来的三层,是金、木、水的话,接下来会出现什么呢?
我顺利走上塔三,站在楼梯上,试着用剑尖捅了一下三层的地板。
我发现自己已经有点被刺激得神经了。而且第一眼就看向三层摆的那个供桌,因为第一层上面摆着油灯,第二层上面摆着香炉,我想第三层摆放的东西一定跟阵法有关。结果我看过去,却发现供桌纸上空空如也,这也让我想先做一下判断的心思落了空。
我走上塔三,四下环顾,依然没有看到人。前两次的经验告诉我,没有人,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但是我虽然没看到人,却意外地发现在通往四层的楼梯口,摆放着一面铜镜。
这铜镜有一人高,四周都是雕角花边,看起来古色古香有些年头了。那铜镜摆放的位置,不由得我不走过去。因为它正阻挡着我走向四层。
我心里纳闷,这成天笑这么讲究啊。上个塔还得先照照镜子,正正衣冠。
我走向铜镜,密切注意着周边的动静,可是一直到我走在铜镜前,也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来到铜镜前,我看到在铜镜里的自己,一身黑袍,右手持剑。镜里镜外,互相对望。
这也没什么可看的,我也没弄明白,这层到底跟五行有什么关系。我伸手过去,想要把这铜镜推开,却猛地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劲了。
我本是行尸之身,耐寒耐热,一般的环境,我根本就感觉不出来。可是此时,我却感到了一股严寒,笼罩于我。
我预感到,这感觉可能跟成天笑有关,难道这也是个狗屁阵法?我正想着,身体已经忍不住连打了十几个寒战,那种让人忍受不住的寒冷,迅速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我马上意识到,这应该跟着个镜子有关系。我急忙退了一步,想要离开。
结果我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也退了一步,我回头看去,却让我惊愕万分。我身后的场景,全都变了,已经不是塔三,身后是一片冰山。
怪不得我感到寒冷,这么大的一片冰山,阴风刮起地上的浮雪,刮到脸上,冷冷地痛。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不禁又看了一眼镜子,却猛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身后的场景正是塔三。
“啊?”我惊愕地张开大嘴,镜子里的自己正表达着跟我同样的动作。我有些茫然了,惊恐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