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干爹的介绍,我才得知,要想获得者柳仙内丹,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面面俱到,把所有的可能都要想到。看来没有他们俩跟着来,累死我也得不到这柳仙内丹。
剩下的时间,就是无聊加郁闷。
我靠着石柱,调息完毕,就再无事可做。
看着他们两个也都各自盘坐在地上,调息运行真气。我也不好打扰他们,便自己在尸王印和法环里继续练习尸术和道术。
有了尸王印和法环,我就像带了两门学科的图书馆,随时翻阅随时学习。
在这里,我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其实我变成行尸以来,已经没有了睡眠的要求。但是今天实在太无聊了,到了后来,连我都靠在柱子上打起了瞌睡。
不知我迷迷糊糊过了多久,突然我听到了干爹的声音,同时身体一震。干爹说道,“快起来。”
我第一反应是柳仙出来了,赶忙睁开了眼睛,注视着那驯龙香。
此时,我发现驯龙香依然在那里,而那柳仙却没有踪影。
我抹了一下额头,“干爹,柳仙也没来啊。你叫我干嘛?”
“不叫不行。从现在开始,你我就要盯着那驯龙香了。这次我们再因为疏忽,得不到内丹。我回去之后,师父肯定不会再饶我们了。”杨大树惨然说道。
“瞅你那出息,怕师父怕成这样。”我暗骂了一句,也不得不按照杨大树所说,盯着那驯龙香。
这又是一段难熬的过程。这个时候,好像时间过的尤其地慢。
这里的位置,杨大树选的很好。不但能隐藏住我们的身体,而且还可以观察到那柳仙所在山洞的情况。
我被杨大树叫醒不久,就看到了那山洞里,又出现了那条柳仙的身影。
我心里紧张至极,如果那柳仙闻到了驯龙香的味道,会不会直接就爬过来啊。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那柳仙继续盘在洞口的位置,像个瘾君子一样,吞云吐雾,好不自在。
我们三个眼巴巴看着它,可是它根本就是无动于衷。等到它吐出了最后一丝黑气,又摇晃着身体钻进了山洞。
我耸耸肩,“今天白玩,看来只能把希望放在明天了。”
我已经好长时间没睡过觉了,不过昨天睡了一觉,感觉非常好,很舒服。
见今天没什么事了,我就又靠在石柱上,准备再眯一会。
结果我刚闭上眼睛,头上就挨了一下。干爹在我耳边轻声喊道,“不准睡觉。你忘了我和你二叔当年是怎么失败的吗?”
“干爹,那柳仙已经进去了,等明天它出来换气,我再看着它呗。”
“那怎么行?昨天是我们刚下香。现在香气已经散出去了,那柳仙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出来。你睡的哪门子的觉,给我精神着点。你好歹是个行尸,怎么还不如我一个老头子。”干爹瞪着眼睛,回到了他所在的那个石柱后。
我只好站起来,靠着石柱,瞄着那个山洞的洞口。
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瞪,连续瞪了三天。那只柳仙每天都是那个时候出来换气,吞云吐雾一番后,就钻回到洞里。
地上设置的驯龙香,也换了三支。
看那柳仙根本就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我向干爹提议,“干爹,我看这柳仙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要不咱仨也轮流值守算了,这么六只眼睛看着,有点资源浪费。”
“你敢?小兔崽子,上次我们就是轮流,结果就轮出了错。这回说什么都得六只眼睛一起盯着,你要敢松懈,我饶不了你。”干爹把眼睛一瞪,低声吼道。
“没错,小子。上次我们是等到第七天,那柳仙才出来的。我现在怀疑它已经闻到了那驯龙香。只是还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出来而已。”风扬也说道。
“好吧。”我拗不过俩老头,只能按他们说的,继续盯着那柳仙的动静。
又是两天过去了,我实在有点忍不住了。
倒不是因为困倦。当了行尸,就这点挺好,不吃饭,不睡觉,也可以跟常人一样生活。就是眼下的枯燥和无聊,让我感到很难过。我在这石林之中,已经憋了五天了,每天就是死盯着山洞,再没有其他的动作。这种生活有点让人发疯的感觉。
但是即便是这样,杨大树和风扬也都没让我有半点松懈。
那只柳仙又一次地换了气,钻进了山洞。我把身体靠在石柱上,地面、石柱和我的身体呈了一个三角形。我盯了一会,突然听到耳旁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我一激灵,往旁边一看,好家伙,这俩人各自靠着一个石柱,杨大树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而风扬此时也像个瞌睡虫,一会一低头,把那副墨镜都快甩下去了。看的出,他正强打着精神,正在和睡神搏斗。
我心里好笑,这俩老头,让我不能松懈,他俩倒先坚持不住了。
我走过去,想要把杨大树叫醒。
但是杨大树可能刚处于初级睡眠,我刚迈步。他就听到了脚步声,扑棱一下站起来,眼睛看向那个山洞。
我走过去,“干爹,不带你这样的啊。让我精神点,你自己反倒睡觉了。”
“你放屁,谁睡觉了?”杨大树横眉立目,死不承认。
“你……杨大树,你都打呼噜了,你不知道吗?”
“滚球,我多精神啊,我能打呼噜?”杨大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是啊,杨硕。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俩的责任感这么强,怎么会打呼噜呢?”风扬也在那边轻声说道。
“还有你,二叔。你马上就要睡着了,你眼皮都打架了。”
风扬一听,甩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推了推大墨镜,“胡扯,我戴着墨镜呢,你能看到我眼皮打架?”
“就是,你姥姥的。干爹我就是睡了,能怎么样。我俩都六七十岁的人了,你是一个行尸,你跟我们比什么?”干爹说道。
“你……”我正准备和这俩老头理论一番。突然风扬那边喊了一句,“嘘……各就各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