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累得浑身是汗,汗珠顺着小脸霹雳啪吧往下掉,安顿完莉姐,她起身就走,我只是犹豫了一下的时间,她已经消失在夜色里了。
我不忍心丢下她一个人,随后追了上去,远远地跟着她,一直走到天亮。
小茜一直走,头也不回,最后晕倒在了路边,我把她抱进了路边一家诊所,不用说,这也是一间空屋,我把她放到病床上,摸摸她额头,烫的厉害,我找到酒精为她擦拭了好一会儿才感觉烧退了。
小茜稀里糊涂的睡了有两个小时,我就守在她床边,这期间他做了决定,决定一定要把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带到安全的地方,
小茜醒了以后没有再责怪我,只是不像以前那么爱说话了,我问她想到哪去,她摇摇头,问她有什么打算,她还是摇头。我想了想,说:“我找不到回国的路,你能帮我么?”
这一招还真好使,小茜抬起疲惫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我现在也不知道我该干什么,既然你想要回国,那我就帮你吧!”
我顿时露出笑容,一定要让她振作起来才行。
他们稍做休息,然后准备找一辆车出发到多峰市去,从多峰市海港坐船去滨城,因为小茜说市民都转移去了滨城。
在大街上还真有无主的车停着,可是不是地震时砸坏了,就是没有钥匙打不着火,这时候天上传来轰鸣声,好像是有直升机过来了,我大喜,说:“我们可以对他们呼救了。”
可是小茜脸色一变,拽着他说:“赶紧躲,他们又来撒消毒剂来了,这种药粘到身上会腐烂的。”
他俩刚刚躲进一座大厦的楼道里,外边的水珠就像下雨一样洒落下来,一股浓烈的药粉味呛得我直咳所。
我气的骂道:“这算什么?不救我们也就算了,还来雪上加霜!”
小茜说:“自从政府军撤走以后,每隔几天就会过来消毒,一定是要等这里彻底干净了,还得让市民们搬回来。
“到底n13是什么毒呀?为什么这么厉害,让一个国家都束手无策了?”
小茜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他们说这是国家机密,不让讨论。”
等外边的水汽逐渐蒸发了,我和小茜才走出来。还得准备弄车,不然的话到多峰市走路要走上三四天也未必能到。
来到一个居民小区门口,我说:“我们进去看看吧,或许小区里有可以开的车。”
小茜同意,他们俩一进小区,立时就惊呆了,小区里坍塌的楼宇旁,大概有上百个疯子,男女老幼,什么人都有,都是铁青着脸,浑身衣物破烂,想必是来撒消毒液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躲避,脸上都有脓水一样的液体在往下淌,他们都在那像是在找东西一样缓慢地来回游荡着,他们大多双臂像折了一样下坠着,也有一些漫无目的的舞动着双臂,像是嗑了药的吸毒者一样。
小茜把手放在嘴边,轻声说:“别害怕,我们慢慢往出走,别惊动他们。”
他们俩也学着这些人的样子,缓慢地转过身,一步、一步的往出挪。
迎面又过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敞着怀露出一只乳来,像是在喂孩子,迎着他们走过来,他俩赶紧往旁边挪了两步,想让开她,可是小茜脚下没留神,踢在了一个空易拉罐上,“哗啦”一声,在这个寂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刺耳。
所有疯子都停住了脚步,看了过来。小茜说:“别慌,继续走。”他俩还是坚持着缓慢的脚步往小区外边走。看来小茜在和这些疯子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后,已经深深熟悉了他们的习性了。
果然,疯子们瞪着空洞的眼神看了一会儿,就又回过头自顾自地蹒跚起来。
可是那个抱孩子的妇女却没有走开,她也许离我他们太近了,没有轻易上当,而是跟了过来,她怀里的小男孩也是一脸铁青,眼睛像是盯着食物的狼一样看着我。
妇女走近过来,侧着头,看着我的脸,她怀里的小孩离我不到二尺远,也和他妈妈一样看着我。
就这样,小茜、我、还有抱孩子妇女,并着排走,我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一直走出十几米远。而且他们身后的疯子越聚越多,都跟了过来。
忽然那个孩子伸出了长长指甲的手,来抓我的脸……“我他妈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我一拳打在那个女疯子脸上,然后撒腿就跑,小茜也和他一起加速。
他们一加速,那些疯子想听到口令了一样,马上就像炸了窝的马蜂一样,嚎叫着追了上来,那个抱孩子的女人把孩子往地上一扔,撒开腿就追,那个孩子转眼就被追过来的人群踩得四分五裂了。
我和小茜一开始领先有十几米的距离,可是跑上一段时间就感觉力不从心了,身后的疯子们越追越近。
前边有一个杂货店,我来过这里,知道这里有一个后门,他一把将小茜推了进去,告诉她从后门穿出去,要是能出去就到多峰市会合,然后关上门,等他回过身的时候疯子们已经到了,我推倒了最前边的一个女疯子,顺着墙边往北跑,大喊大叫,为的就是要引走这些疯子。
他也不知道这一招有没有作用,总之不这样做恐怕两个人一个也跑不掉。
我又跑出了几条街,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跑了,回头看时,黑压压后边全都是疯子,比刚才在小区里还要多,看来还有不少后加入的队伍。
天不绝人总有救,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一辆越野车出现在街头,车上跳下一个人来,这人身材高大,手中拿了一把大砍刀,横在街头,像是一个黑煞神一样威武。
疯子们被刹车声吸引过去,在越野车四周围拢,那个大汉大吼一声,手中大刀飞舞,转眼间就有十几个疯子的头颅掉在了地上。
这人正是暴龙哥,看着他红了眼一样的砍杀这些曾经都是良好市民的疯子们,我忽然感觉他要比这些疯子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