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
姜天深吸一口气,掏出一把丹药迅速塞进云湘涵嘴里,同时两手扣住她的手腕,雄浑灵力滚滚涌出。
隆隆!
随着姜天的灵力灌注,云湘涵气息迅速开始恢复,只是体内的伤势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复原。
“能把云峰主逼到这种地步,想来对方修为必定相当不俗!”
姜天眉头大皱,凝神沉思不止。
以血义堂那些人的本事,当然不可能把全盛状态的云湘涵逼得如此狼狈,她肯定是在此之前便受了伤,而且很可能是受了重伤。
否则以血义堂老大的本事,还不足以将云湘涵伤成这样。
不过即便如此,云湘涵还是脱离险境,只是最后被迫来到这里藏身。
“不对呀!”姜天忽然眉头一皱,回望来时的通道。
他这一路走来,这些通道要么淤塞要么封装,根本没有被打通的迹象,云湘涵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处地底宫殿显然通道众多,显然不止一条,云湘涵或许是从其他方向来到此处。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找到了云湘涵,完成了这次前来的重要目标!
“云峰主撑住,有我在,没事的!”
姜天深深呼吸,带着仍在昏迷中的云湘涵离开了这处幽暗的通道。
不过他并没有贸然离开这处地下遗迹,而是回到一处宽敞的大殿中暂时停留。
无论如何,这里毕竟是黑月国领地,血义堂虽然被灭,周边却未必没有其他势必。
以云湘涵的状况,此时贸然出去,万一遭遇强敌情况可着实不好应对。
出于种种考虑,姜天便暂时留在宫殿中助云湘涵疗伤。
隆隆!
大殿之中紫光狂闪,姜天双手紧扣云湘涵脉门,将一股股浑厚灵力不断送出。
在他的帮助以及丹药的滋补之下,云湘涵很快醒转过来。
当她再次看到姜天之时,方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不过随即便恢复镇定。
“姜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云湘涵缓缓呼吸,皱眉问道。
“自然是为你而来!”
姜天看着她,沉声说道。
云湘涵沉默不语,目光却一直在闪烁不定,仿佛若有所思,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片刻之后,姜天打破了沉默。
“云峰主,究竟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都怪我低估了玄圣邪人的实力和手段……”云湘涵眼角微缩,眉宇间杀机大盛,缓缓开口,道出了这段时间的遭遇。
当初她被血袍牧长老重创,后又施展秘术强行遁走,不想还没来得及恢复元气,便意外碰上了血义堂的匪人。
面对那些心怀不轨无恶不作的匪类,已经无力再战的她拼着精血大损强行逃脱,遁入了这片原始密林。
后来意外发现了这处地下遗迹,灵机一动藏身其中,这才躲过了众多邪人的一种追踪。
“原来如此!”
姜天听得眉头大皱,眼中杀机四射。
不过他着实没想到,把云湘涵逼到如此境地的牧长老和血义堂,跟他先前都有过交手。
牧长老的实力着实了得,绝非一般的半步玄天境强者,至于血义堂,却已经被他一手覆灭,也算是为云湘涵出了一口恶气。
只是他没想到,这处地下宫殿竟然还有另外一处入口,而且那处入口乃是隐藏在原始密林深处的某片水域之下。
如此一来,先前的某些疑惑也就解开了。
姜天缓缓点头,压下心头的思绪,随即又将近日来的种种情况一一道出。
“什么?那些长老都死了!”
云湘涵闻言眉头大皱,眼中杀机迸射,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那些邪人算账。
可惜她实力未复,自身尚且难保,又如何去跟那些邪人较量?
无奈之下,也只能听从姜天的建议,暂时留在这里闭关修炼。
其他的事情,只能等实力恢复之后再做打算了。
“这次是我太大意了,我低估了黑月邪人的底蕴和实力,累得诸位长老惨死,更让宗门蒙受重大损失……这个责任,我会一力承担!”
想起离开宗门时的自信满满和意气风发,一向孤冷高傲的云湘涵不由摇头苦叹,脸色无比低沉,心中更满是自责。
虽说来此之前,她已经尽量高估了黑月邪人,但事实证明,这些邪人的手段远比她想象中更加强大,甚至可怕。
她终究还是轻敌了。
而事实上,就连她本人都数次面临生死一线的险恶境地!
若非她资质了得又有诸般强大秘术傍身,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个很大的疑问。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疗伤,尽快恢复实力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姜天缓缓摇头,沉声劝慰。
沧云宗的那些同僚已然陨落,就算再怎么自责懊悔也不可能让他们死而复生,与其如此,还是尽快恢复实力,多杀几个黑月邪人,想办法为他们报仇才是正途。
那些追悔懊恼的想法只是浪费时间,对于眼前的局面根本于于事无补!
“我明白!”云湘涵默然片刻,压下心头的杂念,缓缓闭起了双眼。
姜天也坐了下来,盘膝闭目,默默修炼。
隆隆!
伴着阵阵低沉的嗡鸣,两股血脉气息大殿中回荡不止,紫光和蓝芒交相辉映此起彼伏,形成一副别样的画面。
……
数日时间悠悠然晃过。
就在姜天和云湘涵藏身地底宫殿默默闭关的同时,黑月国的几大势力也并不平静。
圣玄宫、圣冥宫以及圣血宫据点各自派出大批高手和眼线全力追踪姜天,短短数日之内,几乎将靠近沧澜国边境的大半个黑月国领地搜索一遍。
然而,这种地毯式的搜索却并未收到预计中的效果,姜天整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让三大势力全部扑了个空。
轰隆隆隆!
沉闷的轰鸣声中,一队黑袍武者破空而来,落在一处百丈高的山峰上。
“他娘的!那小子究竟到哪里去了?”
“草!咱们这么多人,接连找了好几天,竟然连他的毛都没找到一根,简直岂有此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