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此时也站不住了，摇摇晃晃的坐下，调息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重新站起来。

他环顾四周，见尸横遍野，平生最大的敌人东方不败生死不知，正道中与他抗衡数十年的巨擘左冷禅毙命手下，一时志得意满，纵声狂笑起来。

向问天咳了几声，连声道：“恭喜教主，恭喜教主。”任盈盈正扶着令狐冲坐起来，也道：“爹爹，恭喜你手刃仇人。”

正在这时，东方不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做脚，一跃而起。任我行大惊之下闪在一边，看着东方不败冲过去将杨莲亭的尸首背了起来，双手并用，向花园后面去了。

这时候任我行回过神来，方才醒悟到东方不败只是回光返照而已，脸色一红，道：“盈盈，你照顾他们”，便追了过去。

数十息功夫，任我行便追上了东方不败，只见他坐在一处悬崖上，将杨莲亭抱在身前，见任我行追来，惨然一笑，道：“任教主，今日是你赢了。”

不等任我行说话，东方不败便从悬崖上一跃而下。任我行赶到悬崖边向下观望，只见雾气缭绕，看不到底部，但他对黑木崖地形了解至深，知道这悬崖下乃是一处深潭，四周悬崖峭壁，人力不可攀爬，东方不败这一跳，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任我行哈哈大笑三声，又呜呜哭了三声，才回到花园。

此时，凌云天在向问天的帮助下，已经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调息。

他外伤极重，前胸断了几条肋骨，右半身至今没有知觉，内力几乎枯竭，不过所幸丹田稳固，并未有严重内伤。

眼见大局已定，凌云天便想起方才战中的疑点。一是东方不败，二则是陆柏。虽然声音相貌一般无二，但是陆柏的武功显然远不及万怀仁，可是他心中却总留有一丝迟疑。

任我行走了过来，问道：“凌兄弟，你怎么样。”

凌云天正在运功关头，无暇开口，向问天替他道：“教主，凌兄弟伤势极重，可真是危险。”

任我行点了点头，忽然双目中凶光一闪，一掌向凌云天头顶击下。凌云天听见风声，知道不好，勉强滚到一边，被这一掌劈在背上，经脉震荡，又吐了口血。

向问天被这一幕惊呆，他也不敢向任我行出手，只急得大叫：“教主不可，不可啊。”

任我行跟上去又是两掌，凌云天无力躲闪，只得硬挨，只觉得天昏地暗、金星乱冒。令狐冲和任盈盈听见声音看过来，任盈盈也跟向问天一样吓得傻了，令狐冲连叫“住手”，挣扎了一顿，却无力起身。

任我行高高举起手掌，向问天扑过去趴在他脚下，连连磕头，“求教主放过凌兄弟吧。”

任我行骂了句“滚开”，一脚将向问天踢翻，这一掌毫不犹豫的劈了下去。那边任盈盈反应过来，一边大喊着“爹爹不要”，一边飞身而来，却已来不及了。

这生死攸关之际，凌云天勉力催发混元本息，强行催运一直束之高阁的吸星*，顿时将任我行惊了一刹。

他借吸入的这一点内力，施展身法也向花园后逃去。

一会功夫，便到了悬崖之上，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山崖，刚一犹豫，便听到任我行喝骂着追来他长叹一声，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了下去。

耳边尽是呼呼风声，似乎只是一刹那，又似乎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凌云天只觉得脚下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他从悬崖上跳下来，冲力何其之大，如果不是筋骨底子还在，便要被这冲力给砸死。饶是如此，也忍不住又喷了几口鲜血。

潭水冰寒彻骨，待到下潜之势停住，凌云天强忍疼痛，左手和双脚并用，扑腾着向上游去。

一口内息几乎尽了，凌云天终于钻出了水面。

他用双脚维持平衡，四面打量了一圈，这片水潭大约方圆十几丈，水面笼罩着蒙蒙雾气，依稀可以看见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面似乎有一处平地。

他竭力游了过去，刚刚出了水面，只模模糊糊的看到前面似乎有一条黑影，便晕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凌云天只觉得浑身刺痛发冷，醒了过来。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人，此时光线尚可，他就看到那人一袭红衣，黑发披散，也不知是死是活。

“不会吧，难道是东方不败。”凌云天挣扎着挪过去，这平时两三步就能到的距离，却如天堑一般。

凌云天扳动那人肩膀，将他正过身来，拨开头发，看相貌应该是东方不败，可是似乎又有很大不同。观察一番，只见他呼吸微弱，昏迷不醒。

虽然曾是生死仇敌，但此时此刻，凌云天却起了同病相怜之意。他见东方不败浑身湿透，知道这种状况下如果不除去衣物，很快就会冻死，便伸手扯开了红衣。

里面是一团一团锦缎棉絮，也不知道东方不败是否脑袋有坑，竟在衣服里塞了这么多累赘。

他将这些东西扯开，忽然眼前一亮，便觉得脑海中轰隆一声。

原来，东方不败胸前雪腻香酥，拥雪成峰，虽然不甚雄伟，却很显然是一对漂亮玉乳。

凌云天顿时就愣在当场，心中嘀咕道：这明朝的变性手术莫非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还是说葵花宝典已经神奇到能让人长出原先没有的东西。

他反复看了几遍，直到呼吸急促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化，也没看到有什么人造特征。

“难道说，东方不败竟然真的是个女人？”

他将东方不败的上衣和外袍褪去，只见肌肤雪腻，纤纤柳腰可堪一握，只是横七竖八的有不少触目惊心的伤痕。

心中欲火渐生，不敢再褪去东方不败的裤子，就将其裤脚挽起来，直到膝盖，又见那小腿温润如玉，可惜脚踝已经被他折的不成样子。

凌云天摸了摸脚踝，发现只是关节受伤，骨头应该没事，便用正骨手法摸索着把脚踝复位。

东方不败在昏迷中发出几声呻吟，上身动了动，竟是波涛起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