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运气不错还是敌人只有那么几个,这一路倒是平安无事。
临到驻地之时,他便走回了大路,正好迎头撞见换防的队伍,领头的正是孙魁。
孙魁大惊失色的奔过来,指挥手下做了个简易担架把凌云天抬起来,询问原因时凌云天便简单一说,听得孙魁直咋舌,伸大拇指道:“杀了三个练气魔修?你有种,你厉害!”
此时凌云天却发现岁孙魁脸上有些不对,又青又肿,便问道:“孙师弟,你的脸怎么了?”
孙魁涨红了脸,只是道:“以后再说。”
此时正好经过驻地大门,只见大门上前插在地上一杆长枪,红缨如血、枪锋胜雪。
两丈多高、一丈宽的大门几乎被劈成两半,左半边被劈的破破烂烂,右半边则摇摇欲坠。
门前方圆数十丈的练兵台,好像菜地一样,被翻得一片狼藉。
此时已经不早,戈阳洞有不少护法、兵卒、杂役开始进进出出,非但视而不见,连个上前收拾的都没有,而且都不敢从长枪前经过,而是去走旁边的一扇小门。
如此情形,凌云天岂能看不出问题。
双眉竖立,他厉声喝问道:“孙师弟,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寻衅?”见孙魁还是不言,他便用激将法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怎么也磨磨蹭蹭跟个娘们似的。”
见凌云天面色严厉,孙魁脸色连变数变,爆粗口道:“他娘的,老子不管了,憋死我了。”
“自从你走了以后,咱可让人欺负坏了。先是越雄那老不死的天天派一堆人,非要问一个叫兰凤馨的婆娘的下落,后来程宇那老贼仗势欺人,搜遍整个戈阳洞,连你的住所也要搜。要不是林副总管及时赶到,真让这帮狗贼进去,咱们的脸可就丢光了。”
听到此处,新仇引起旧恨,凌云天便想起了先被兰凤馨暗算,被迫进入笑傲世界,在出来后竟然还被三个炼气期的魔修追杀,显然丢了性命。
更令他担忧的是,最大依仗武修系统出了意外,偏偏自己无能为力,还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诸多心结纠缠在一处,化作一团无明业火,熊熊燃烧。
杀意渐渐充斥于心中,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越雄、程宇两个老贼,你们自己作死,可莫要怪我凌云天了。
不过他毕竟心思细腻,觉得自己与越雄之间不至于有这么大仇恨,现在的局面想必另有原因,便问道:他忙问孙魁道:“最近是不是祁阳城发生了什么变故,还发生什么事了?”
孙魁正在跳脚大骂,一愣道:“师兄你怎么知道的,越雄那龟儿子这一阵嚣张到没边了。”
凌云天脸色一沉道:“别骂了,先说正事。”
“大概十天前,产业重排大赛开始,本来一切顺风顺水,但是一夜之间,吃了不少亏的程宇直接投靠了城主府,两个老匹夫相互勾结,暗中下套,立即将咱们这一系打得没有还手之力。随后,程宇便极力挑拨,要越雄开始对付咱们。就从三四天前开始,这附近的庐阳岩、封阳林、回阳田的三个执事找了个借口,跑到咱这里大吵大闹,非要把属于咱们戈阳洞的许多地盘划给他们。你不在,咱们戈阳洞没人能打得过他们,所以你瞅瞅,连大门都给砸了、堵了。”
越听,凌云天心头的怒火愈发高涨,怒极反笑道:“好,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我堵人家的门堵的痛快,没想到自己家却被别人堵来了。”
孙魁有些摸不到头脑的问道:“堵门?师兄,你堵谁家门了?”
凌云天一挥手道:“我们先回去,你告诉苏、林两位管事,就说我回来了,等我伤好之后,就是咱们戈阳洞找回场子的时候。”
孙魁知道这位师兄的本事,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青肿的脸上顿时挂满狂喜。
回到住所之后,先见到了左堂,让其将先前存下的丹药等物事拿出来,开始闭关疗伤。
除了服用淬力丹补充元气之外,左堂也初步展示了其精湛的医术,施以针灸、辅以汤药,又调出一剂外用药膏,这四管齐下,不到三天时间凌云天便已恢复如初。
这几天功夫,他早已获知了近来的全部变化,进入笑傲世界虽然只是数日功夫,祁阳城的形势竟然急转直下。
在此次产业重排大赛之前,祁阳城大概是三分天下,分别是越雄的城主府一系,程宇所代表的穿云峰一系,以及林震东代表的霄云峰和行云峰联盟这一系,实力几乎伯仲之间。
而在程宇完全倒向城主府之后,越雄实力暴涨,顿时打破平衡。此人本就野心勃勃,自然是借机发难,明里打压、暗里用计,几乎形成一手遮天之势。而林震东虽然在关键时刻说服了祥亲王加入联盟,却已经于事无补,只能苦苦挣扎,无力反击。
产业重排大赛刚过去不久,越程联盟已经吃掉了林系麾下三分之一的地盘,甚至有些小盟友被打击的遭到覆顶之灾。只有祥亲王参与的晚,还没吃太大的亏。
凌云天经过仔细考量,将林明、苏辉、孙魁等人一并召集起来。
这三个人都是伤痕累累,一见凌云天,除了孙魁摩拳擦掌以外,林明、苏辉都是意气消沉,垂头丧气。
凌云天道:“诸位,前些时日我不在,让你们受委屈了。不过你们放心,拿了我们戈阳洞的,我便要他们送回来,吃了咱们戈阳洞的,我便要他们吐出来。打了你们一拳,我便要他们以手足抵偿。”
孙魁大声叫好,林明、苏辉却是死气沉沉,显然并不看好凌云天,反而道:“那庐阳岩和回阳田的执事倒也罢了,但是封阳林的程天西却是程家的老二,已经年近四十,实力比之程天南犹有过之。他们三人联手,怕是大人也无法应付,不如按照林总管的命令,暂且忍耐。”
随后,两人反而开始劝说凌云天,要他暂时忍耐,莫要小不忍则乱大谋。
“大谋?”
凌云天冷笑一声,缓缓伸出一只拳头,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人不解,只有孙魁愣头愣脑的道:“这是拳头啊,不是吗?”
“自然不是,”凌云天缓缓说道:“这是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