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长迟疑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那瓜棚的确是够大,按照你的说法现在也的确是没主了,可是难也就难在这没主的问题上,只怕是旁人会……”。
“管那么多作甚!”庄穗撸起袖子,转身对着身后围观的村民喊道:“人家陆君刚刚都已经承诺了,以后这酒调好了,让我们随便品尝,那我们现在把瓜棚让给他使用,你们谁有意见啊?”。
这庄穗虽说和周武完全不一样,从不欺凌霸弱,但是她那大体格子在那摆着呢,人又没什么文化,向来莽撞惯了,长此以往村民们也都会忌惮一二的。
再加上之前被周武欺负的久了,这些村民们是真的怕了。
所以啊,在庄穗向他们询问意见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皆是耷拉下了脑袋,没有一个敢做声的。
“呐,村长奶奶,你看……”庄穗抬手向着村民的方向指了指,高声道:“他们都没有意见,我看啊,这瓜棚就给陆君吧!”
“那瓜棚确实不错!”陆瑾适时地站了出来,走到村长面前,一脸真诚的说道:“上次在瓜棚里与那周武周旋的时候,我还真的注意过,那瓜棚的面积属实不小!”
“啧啧!”庄穗用力的拍了拍脑袋,高声说道:“你看看,我才想起来,当时那周武还是被陆君给制服的呢!”
随后,庄穗又对着村民们说道:“这下好了,即便你们有意见也都给我憋着吧。
当初这周武抢了老六的瓜棚,成了瓜棚的主人,现在这陆君把周武打跑了,那这瓜棚自然而然的成他的了!”
周武转过身,伸出胳膊倚靠在村长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道:“村长奶奶,您说我这说法对不对啊?”。
陆瑾安静的站在一旁,听完庄穗的一番言论后,满意的挑了挑眉。
陆瑾的表情变化,林柒柒全然看在眼里,心中默默的给陆瑾竖起了大拇指,论腹黑和心机,还得是陆大总裁啊!
在听出村长话里话外的意思,和看到村民们那不情不愿的态度后,陆瑾就故意提及制服周武的事情。
恰好碰上了人心肠,正义感十足但是却一根筋的庄穗。
这瓜棚不妥妥的被他用计收入囊中了嘛!
服,大写的服啊!
“村长奶奶,您也被犯愁,我刚刚只是无意提起周武的,并不是想要邀功,也不是想要让村长就此将瓜棚送给我.,我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个瓜棚非常适合做调酒基地”。
就在林柒柒以为自己已经猜到了陆瑾的心机时,没想到陆瑾进入改变了口风。
林柒柒瞪大了双眼,疑惑的看着陆瑾,这下她是真的弄不清陆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陆瑾扬了扬嘴角,转身对着村民,大声说道:“各位也请放宽心,既然现在瓜棚的原主人老六已经不在了,周武也已经跑掉了,那瓜棚就应该是村子的共有资产。”
“不是,到底是我傻还是你傻啊?”
庄穗满脸诧异,愤愤的朝着陆瑾走去。
“你,你干嘛?”。
以为庄穗要伤害陆瑾,林柒柒用尽浑身力气,死死地抓住了庄穗的手。
“嘶,你抓我干嘛啊?”庄穗扭过来,不解的看着林柒柒,绷着一张脸嘟囔道:“我看你家陆君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没成想竟是个傻的!”。
“你,你说谁傻啊!。”
林柒柒气呼呼的冲着庄穗低吼。
“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说他刚刚那话说的,不是傻是啥?”
庄穗用力甩开林柒柒的手,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你不去好好管管自己的夫郎,还来拦着我,八成也是个傻的,啧啧,我看我还是离你们这一家远点儿吧,要不日后我怕是也会变傻了!”。
林柒柒被庄穗甩了个踉跄,幸好肖之安和江达脸上从后面扶住了她。
“哎呦喂,这两个也是你家的?”
刚刚还说要里的远远的庄穗,一眨眼又凑了上来。
林柒柒没好气的瞪了庄穗一眼,没有搭理她。
“嘶,我说你家的夫郎还真不少啊,而且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哇塞呀!”。
“好,我同意!”
“同意,同意”。
围观的村民突然间叫喊起来,打断了庄穗的话。
刚刚只顾着和庄穗周旋,以至于林柒柒都没有注意陆瑾后面说了些什么。
“不是,发生什么啦啊?你们同意什么呀?”
庄穗也同样是一脸的疑问。
“哎呦,你个愣丫头,耳朵怕不是落家里了?”村长走过来,边说着便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庄穗的胳膊,随后笑眯眯的说道:“刚刚陆君说了,他出钱买下瓜棚。买瓜棚的钱会用来给村子修路。”
“哈?买下瓜棚?”
“哼,买下瓜棚!”
听村长说完,林柒柒和庄穗一前一后,说了几乎同样的话。
只是这话的内容虽然相差无几,但是语气却是完全不同,林柒柒的是无比的惊愕,而庄穗的是无尽的嘲讽,后面还接了句:“果然是个傻的!”。
林柒柒快步走到陆瑾的身边,小声的嘀咕道:“陆总,你到底想要干嘛啊?我们哪里有钱买瓜棚啊?”。
陆瑾转身面向林柒柒,歪了歪头,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嘚瑟的说道:“我已经和村民们约定好了,等我们的酒卖给飘香酒庄后,拿出一半儿的钱用来购买瓜棚。”
“什么?等我们的酒卖出去之后在给钱?”林柒柒一双长长的睫毛不断地忽闪着,不敢置信的问道:“他们竟然同意了?”。
陆瑾扬了扬下巴,冲着人群的西北角微微歪了歪头,轻声道:“看见那个穿灰色布衣的女人没,她是飘香酒庄的伙计,在她的佐证下,村民们现在都知道我们这批酒是飘香酒庄预定的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她是飘香酒庄的伙计啊?”
林柒柒双眼瞪的溜圆,疑惑中带着崇拜的看着陆瑾。
陆瑾耸了耸肩,微微勾起嘴角,抬手在林柒柒的鼻尖拨了拨,略细嫌弃的问道:“我们都见过她两次了,你难道没有一点儿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