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恒挑起的眉头微微垂落。
这还差不多!
“姐姐,大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听见声音,傅宴恒赶紧松开她,唐时晚冲着刚吃饱饭的小心宝眨眨眼。
“我们在……”
“你们是在亲亲吗?你们大人都不知道羞羞吗?我走了,你们玩吧。”
唐时晚;“……”
咂摸了下嘴的唐时晚伸伸手就不见了心宝一片衣袖。
傅宴恒心中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她回头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都赖你。”
傅宴恒双眼如黑夜的灯光,闪了闪,不说话宠溺的看着她。
嗤嗤……
看着他,唐时晚自个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傅宴恒挑眉:“……”
笑了一会她就不笑了。
“你站这里等着我。”
说完就跑进厨间,再出来手里就多了一对野兔子。
“走,你陪我去里正家。”
她告诉了大宝一声两人就出了家门。
出门后两人十指相扣,迎着月色缓慢向里正家中走。
约莫过去了一盏茶功夫。
两人到了里正门前,看着里面微弱的油灯,她心中很是激动。
古代家家户户都用油灯,鲛人油灯太贵,树角油灯有不太好用。
若是以后把石油提炼了,那自己就造福百姓了。
实现了富婆的理想还能造福百姓,这可能是所有企业家心中最高的境界吧。
“里正婶子,在家吗?”。
听见门口声音,走出来一个男人。
“谁呀?”
唐时晚走了进去。
“叔,是我唐时晚。”
男人穿了个像是围裙的东西,像个裙子也像个裤子,手上还拿着一根线,好像在缝制衣服。
“是唐家主,进来吧,家主刚上了炕。”
咳咳……
古代人睡觉好早啊。
看着男人手里拿着的针线活,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着奶奶生活的日子。
那时在农村,奶奶也是拿着针线,不是缝衣服,就是做鞋子。
看着男人手里拿着针线干活,还特莫有点不习惯。
哎!
入乡随俗恐怕要适应一段时间了。
“叔,你这是做什么呢?”
“给家主缝补衣服,这里开了一个口子。”
唐时晚嗯了一声,此时里正也坐了起来,借着油灯看清楚是唐时晚,赶紧穿了鞋来到堂屋。
“晚妮子来了?”
“叔,这是我在山上打了几只兔子,你拿好了。”
男人看着她手里的兔子很是吃惊。
“唐家主,这是你从后山上打的?后山可是有大野兽,咱们村子最强壮的女人都不敢去的。”
唐时晚闻声笑笑。
“婶子我今天来想问你个事情?”。
里正已经对她不好奇了,不管她是谁,只要好好过日子就行。
“坐下说。”
两人坐下,唐时晚直奔主题,里正听后眉头皱了皱。
“晚妮子,你要把后山包下来,想开采里面的草药和猎物。”
唐时晚不能直接说上面有石油,只能寻了个借口。
“你没听错,你看我们 家这么多人,我要养活他们,必须有个营生不是,我有不会做生意,做生意我也没有本钱,我觉得后山是个好地方,虽然危险了点,可是我进去过,也没觉得如何,所以我想把后山承包下来,我向村里交数一定的租金,大家就不要上山了。”
里正眨了眨眼珠子。
承包山头,她可是头一次听说,她只听过土匪占山头的。
“这……晚妮子,你的想法婶子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后山虽然是我们村子里的,但要承包成为你个人的,那恐怕需要府衙县太妇的批准,不然就算是我同意,若是以后村子里有闹事的,我也不好管束。”
唐时晚思绪捋了捋。
“婶子,你的意思是只要县太妇给我个批准文书就可以了。”
里正见她十分认真点点头。
“应该是的,毕竟这种事情可从来就没有人干过,更何况后山是危险地带。”
听她一番话,唐时晚心里大概有了数。
两人有说了许话,就离开了里正的家。
路上,唐时晚心事多了起来。
看样子不想和官府打交道都不行啊!
她需要找个机会和县太妇见一面。
等到他们回到家时,家里的人几乎都上炕睡了。
而他们一进大门却看到树下一个瘦弱的小身板,借着月光在看书。
唐时晚走过去,三宝看书太投入竟然都没发现两人回来。
“三宝!”
楚三宝听见声音这才抬起头,看是他们赶紧站起来。
“姐姐你们回来了!”。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学医。”
三宝点点头。
“姐姐我想学医,想和婆主一样厉害,治病救人,为己天下没钱看病的穷苦人。”
此话唐时晚颇为震撼。
真是难得,如此艰辛的条件,他心里装着的却是天下穷苦百姓。
难怪书中说他隐姓埋名,一生悬壶济世。
旁边的傅宴恒心里对他也颇为赞赏,不过十岁的孩子,竟然能有如此胸襟,长了一定是可以救国救民,自己要把他收在麾下,以后成为国医。
唐时晚拍拍他的肩膀。
“好孩子,有理想,不过有理想也需要有个好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现在需要上炕休息睡觉,明日我带你进镇,跟着赫大夫学医。”
楚三宝脑袋布隆一下。
大姐姐说的话总有的时候听不太懂,不过她说的都有道理,我要听她的。
点点头,收了书,转身。
“姐姐,你也早点休息。”
“去吧,晚安。”
楚三宝愣了愣,接着露出一张欢悦的小脸。
“姐姐也晚安。”
唐时晚抿嘴笑笑。
见他进去,唐时晚来到厨间,看见锅灶里还有零星的火苗,她知道是孩子们帮她烧好了热水。
她弄好了建议的洗澡棚子,剩下的劳力活就全归了傅宴恒。
大木盆里热气腾腾,随着外围的布匹遮挡,在这安静的夜晚到是有股仙林奇境的感觉。
“阿恒,你和昨日一样就站在大树旁边等我一会,我洗完了就给你洗。”
傅宴恒囧亮的目光闪了闪,嘴角轻勾一撇,带着些许的泄气冷魅,只是唐时晚并未看清楚。
他听话的走到大树旁边,靠着树透过布匹的缝隙一点点的把她全部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