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恒想把脸上的黑布直接撕碎,悠悠的眼神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女人。
是你要把老子卖了,我还没和你生气呢?
你倒是够狠,给我整个大黑布。
好歹你也给我整块白色面纱斤。
唐时晚一边捂着一边点头。
“嗯,就它了。”
傅宴恒没忍住一下就把黑布给撤掉。
满脸委屈的样子像个受气的小娇包。
“啊晚,我不要带这种东西,捂得我喘不过气,你为何要卖掉我?是我不好吗?”。
唐时晚看了眼地上的黑布,有看了他一副受委屈的脸。
茫然中一愣,刚才烦躁的醋意渐染退去。
“哼!晚晚不喜欢我,那我走就是了。”
傅宴恒嘴唇上下一动,眉眼间透着置气的委屈。
转头就朝着门口走去。
唐时晚打了个楞。
还真走啊!
一把上前就搂住了他的手,刚才见他离开,唐时晚莫名心慌,抓住他的手走到他跟前。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要走嘛,其实我就是吃醋。”
唐时晚的声音莫名的娇声细雨起来就像是在对着他撒娇。
傅宴恒心底一颤。
想起前世,只要她犯了错,每次都会用这种口吻和他说话,而自己就是这么不争气,每次都会被她拿下。
见她娇弱的样子,傅宴恒伸手就把她搂进怀里。
“以后不准在把我卖掉?”。
唐时晚依偎在他怀里,仰头冲他笑笑。
“我怎么舍得呢?我就是想吓吓那个女人?谁叫她敢觊觎我的男人。”
嗤嗤……
傅宴恒紧紧搂着她,嘴角一憨傻微笑。
“妈呀!走错门了。”
刘凤不知道啥时候走了进来,进了后院门就看见两人搂在一起,吓得回头就跑。
“不得了,光天白日就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唐时晚可真是女中英雄。”
刘凤跑出大门嘴里就不停的叽叽喳喳的乱叫。
唐天一见她发疯,赶紧走过来堵住她。
“瞎说什么呢?”。
唐时晚和傅宴恒两人转眼就出现在了院子门前。
“都回来了?”。
白静白了刘凤一眼,压着脚步走了过来。
“小妹,今日和昨日一样,都带了回来。”
唐时晚点点头,莞尔一笑。
“大家辛苦了,赶紧进去歇息会,我为大家定了仙月楼的酒菜,看时辰也快到了,二哥你去把心宝他们接回来。”
唐天一点头架着马车速速离开,临走时还凑到刘凤跟前小声嘀咕一语。
“没什么事,你这张嘴最好闭紧,我去把西儿接回来。”
刘凤顿时气结,瞪起大牛眼。
臭男人还真是能耐了哈,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晚上非让他跪板子不可。
车上的竹筐一一被放进东西厢房中。
仙月楼的酒菜很快就到了。
午间吃过饭,唐时晚和白静几人有聊了一会,很快大家有急匆匆的带着竹筐出了家门。
大家离开后,唐时晚眉眼扬起看向东西厢房几眼,转眼掉头看向傅宴恒。
“阿恒,我们也走。”
出了家门两人架着马车速速离开。
走过一个巷子口,唐时晚把马车停下,就近寻了个大树把马绳子拴好,转身抓着傅宴恒的手就奔向自己的住处。
因为昨日的顺利,今日偷取虫子便大胆多了,一大帮子娘们横冲直撞的就进了东西厢房,就像是自家后院搬东西。
躲在一角落的唐时晚双眼轻蔑,嘴角冷哼。
还挺熟门熟路的,过几日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片刻后,墙外的马车上就装上了竹筐,不过没昨日多,兴许也是怕被发现。
马车走的很慢,顺着街道一直往前走。
唐时晚不敢架着马车,目标太明显,几步一躲闪的跟在后面。
马车上的人形色严肃,眼神时不时地向周围打量几眼。
唐时晚几次差点被看见,幸好每次都是傅宴恒把自己拉回来。
约莫半柱香的时辰,马车进了北边一个暗道巷口,而此时马车速度快了起来。
一直往前走,一盏茶功夫就到了城墙附近的一处偏僻有简陋的房间里。
此地,唐时晚不太熟悉,不过从房屋建造和里面的废旧物件来看,此处从前应该是劳作之地,还有几件破旧的大黑缸立在院子里。
她和傅宴恒趁着马车进去,目光四射,终于在东边的墙旁边看见一颗大榕树。
只是榕树树干有点高,需要借助个梯子才子上去,然后爬到墙上在上了屋顶,从屋顶下看就能看清楚里面情况。
唐时晚目光幽深的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借助力,突然傅宴恒拉着她就来到树干下面。
他半蹲着身子。
“啊晚上去。”
唐时晚愣了下,秒过眼中含笑,二话没说直接上了他的肩膀,果然女人背后都有个得力的男人。
唐时晚轻轻跳到墙体上,回头正要告诉傅宴恒让他找个地方藏起来等着自己。
可……
头刚转过来,就看见男人飕飕上了树杈,顷刻间就上了墙面上。
唐时晚;“……”。
“来人了,啊晚赶紧上去。”
傅宴恒这一刻精神抖擞,语气清凉,看着唐时晚不可思议有吃惊的样子,心中很高兴。
女人咋样,关键时刻还是得靠你男人。
待到傅宴恒拿下屋顶上一块石瓦时,她都是有点半愣着的。
眼神滴溜溜的看着动作麻利,说话清楚的男人,唐时晚再一次怀疑这个男人有问题。
傅宴恒早就注意到饱含狐疑的眼神,可并未及时出来表现憨傻,因为他觉得今日就是个机会。
反正马上就不傻了,那就放肆一次。
恢复正常的傅宴恒心里甭提多高兴。
他觉得在这样装下去,他一定会得抑郁症。
“啊恒……”。
傅宴恒知道她想问什么,并没有给她机会,回头一双清冽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伸出右手放在她嘴边做了个虚的动作。
唐时晚;“……”。
她老娘个腿的,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眼前男人给套路了。
而此时竹筐都被放进房间里,接着就听见有个男人说话。
“一切可是正常?”。
这个声音他们很熟悉,就是昨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