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还是怎么的?”我冷声说,把心中的怒气压制住。
他不说话,突然我肚子一疼,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脖子被掐着往上举。
随着我被举起的高度越来越高,我有些愕然,心说这家伙得有多高,能把我举到这个位置?
憋气本身就是我拿手的活儿,我身体假装挣扎了一会儿,随后停止呼吸,装死。
要说以前,我肯定不会这么做,但今天我感觉我开窍了。
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他轻咦一声,手上的力道小了一些,我趁着这个功夫,立刻扣住他的手臂,从上往下,一脚猛踹。
噗,是血肉被踹烂的声音,他手上的力道也在这时彻底消失。
我整个人从半空中往下跌,抱着他的手臂,落地的瞬间,在黑暗中摸到他的脖子和肩膀,死死扣住!
也在这时,我恍然发现,这一幕在梦中发生过,只是对象不同了。
不一会儿,田敏的脸从火光中显现出来,她拿着新点燃的蜡烛,缓慢朝我这边走。
当火光照射过来时,我不禁一愣。
乖乖,我抓着的东西,不是别的,是一堆木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田敏指着地上用麻绳穿成的木头,有些惊讶地问我。
我松开手,半蹲在地上拿起它们仔细看了看,发现内里除了藏着一些红线,便再没有其他异常之处,跟普通的木头一样。
“先不管这个,去看看二爷爷和妮儿怎么样了。”我把木头往地上一甩,小步走到二爷爷和妮儿的床铺前。
田敏也连忙过来,检查了他们的身体,确定只是昏睡过去,我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我拿着小瓷瓶,在他们鼻子前晃了晃。
二爷爷还好,只是眉头一皱,眼睛就慢慢张开,妮儿这边闻到药味,身体一颤,坐起来就猛地打了个喷嚏,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这是什么啊,熏人家?”她说话奶声奶气,像是刚从美梦中醒来,很是不乐意。
我解释了一番,随即就要去开门。
不料二爷爷却摆了摆手,沉声说:“杨东旭,这门开不得。”
我停下步伐,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二爷爷就让我把刚才作怪的木头拿去给他看。
虽然我对着迷香不感冒,但田敏和妮儿都捂着鼻子,不断地打哈欠。
“哪里还有通风的地儿?”我低声问,眼睛开始寻找。
田敏指了指墙上的两个小窗户,说后屋里还有一扇窗户。
我看向二爷爷,他点了点头,手里还琢磨着木头。
墙上的两个窗户大概离地两米五,我找来一个高板凳,爬上去将它推开。
好嘛,不推不要紧,一推就有一大块燃烧着的木块从夹缝间掉了下来。
我从地上将它捡起,它发散出来的浓烟熏得我眼睛睁不开,就像是咱用的驱蚊片。
“快把它丢水里,这就是瘸半仙放的迷香。”二爷爷瞥了我这边一眼,沉声说。
我跑去后屋,拿了水盆盛水,这水缸就在窗户底下,在我低头再抬头的瞬间,一双血红的眼睛正贴在窗户的纱窗后面。
看到这一幕,我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抄起旁边灶台上的火钳,往外头猛地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