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心中一动,将缎带扯着往石头那边游,绕在石头的半腰上,抽出自己的红腰带,同样打了个死结。
隔断绑在手上的缎带,我快速往上游,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缺氧的不适。
当脑袋探出水面后,我爬上岸去,不由有些愣了。
只见二爷爷和其他村民都不见了,浓雾将视线的能见度降到三米不到。
我缓过气来,从地上站起,走到一棵歪树前,只见两名村民正抱着这棵树不停地亲,嘴里还嘀咕着“美人啊”“再喝一杯”之类的胡话。
“喂,你们这是咋了?”我上去推了两人几下。
一人眯着眼睛看我,皱着眉头说:“哪里来的小毛孩,走开走开,不要打扰大爷!”
听到这话,我不由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人就把地上的石头丢给我:“去去去,这十两黄金给你,到一边玩去。”
看着手里的石头,我心说完了,这俩人应该是着了道,陷入幻术里了。
幻术这东西二爷爷曾跟我说过,除了江湖上厉害的术士,山林间有些道行的野兽也能有这种本领。
黄鼠狼和狐狸自不用说,就算是老虎,它的粪便有毒,能够让人头昏脑胀。
随即我抓住这名叫陈兵的村民,对着他的人中狠狠地掐了一下。
顿时哀叫声响起,他半眯着的眼睛睁开,看先我问:“杨东旭你干嘛呀,好疼啊!”
我指了指还在啃树的那位村民:“不掐你醒不了啊,我怕你也把牙给啃坏了。”
此时树上已经有血,那村民浑然不知,门牙都缺了一个,还在啃个不停。
陈兵也是急了,一巴掌扇在村民脸上,顿时把村民扇懵了圈,木讷抬头,看向我们。
我当即往村民人中上一掐,村民顿时疼得清醒,推开我的手,嘴里喊疼。
俩人都醒了,我就问他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陈兵摸着后脑勺,眉头紧皱地说:“刚才我们就在岸上等着,二爷看你下去这么久还没上来,有点急,就让我们掰这歪树的枝,做成杆来捞你。”
另一名村民有些结巴:“结果,结果有个人喊二爷,声音很怪,像是……狐狸叫。”
陈兵连连点头:“对,声音很邪乎,我们当时要扭头去看,二爷让我们都别动,继续折树枝,他老人家自己走过去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暗叫不好,那个叫二爷爷的东西,肯定是黄清,只是他现在是人是妖,我还有些分不清。
“后来怎么样了?”我沉声问。
陈兵和另一名村民相视一眼,摇了摇头,说后来起雾了,他也不知怎么的,就没了意识。
我站起身,左右观望,看着茫茫的白雾,暗自为二爷爷担心。
另一名村民沉默片刻,喊了我一声:“杨东旭,我当时偷偷看了一眼,那家伙不像是人……”
陈兵打了个哆嗦,看着水潭:“杨东旭,咱们要不先回去吧,这里太邪乎了,再叫一些人来救二爷。”
我心里没谱,但也知道现在如果走了,二爷爷和另外两名村民的性命只怕就要交代在这里,直接拒绝了他的建议。
时间一点点过去,站在这里也不是回事儿,我让他们在原地别动,准备在周围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结果俩人连忙起身,说还是聚在一起为好,免得我又不见了,他们在这里只能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