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韩轩还是翻开了那本日记。
他刚说完这句话,另一旁站着的男人走过来就是一脚。
硬生生把他给踹倒在地上,怒吼道:“你小子瞎说什么呢?让爸听到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这两个男人我昨天都没有见过,想起昨天那个在这里守棺材的人跟我提起过五妹失踪的事情。
也许这两个人,和昨天的男人都是那个女孩的哥哥。
出脚踹人的那个男子,神色严厉,连站着的姿势都是刻板正直的。
倒在地上的男子则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染着一头黄色的卷毛。
耳垂上挂着一个硕大的黑色耳环,整个人看起来桀骜不驯的样子。
“是是是,大哥,你说的都对。我们大老远赶过来,老头子却叫我们给他哭丧,你说他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我们要不要带他去治治。”
那位被称作大哥的男人,瞥了他一眼。
冷冷地说道:“老爷子要去也是去养老院,该去精神病院的应该是你才对。”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和洛菲。
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低着头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你们是?”
那个男人缓缓走到我们跟前,一脸打探和审视的眼色。
盯着我们上看下看,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
我还没有开口,洛菲倒是先开口了,有些抱歉地朝他低着头说道:“不好意思,昨儿个夜里,我打搅了你们的安宁,今天是来赔礼道歉的。”
说罢,她举起手中刚刚一直提着的那箱沙林苹果,在他面前晃了晃,示意他收下。
男人接过她手中的那箱苹果,然后一头雾水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洛菲在说什么。
我将洛菲拉到一旁,俯下身低声和她说道:“不是他。”
我刚说完这句话,洛菲立马将男人手中的那箱苹果给夺回来,然后摆摆手说道:“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这时,楼上忽然走下来一个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的男人。
显然就是今天凌晨夜里我碰到的那个人,也就是亲眼瞧见洛菲将他们自家棺材板板掀开的那个男人。
我朝那个男人指了指,洛菲嗖的一下,便从我的身边穿过。
她屁颠屁颠地跑到那个男人的面前,举起了手中的那箱苹果。
“不好意思,昨儿个夜里,我打搅了你们的安宁,今天是来赔礼道歉的。”
一模一样的台词,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想必是她提前精心设计好的,这简直不要太“优秀”。
“三哥,你来了!”
说话的人正是那个刚刚被一脚踹倒的男孩。
他摸了摸脑袋,和大哥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便一起朝老三走去。
老三接过洛菲手里的苹果,透过洛菲看到站在她身后的我。
朝我笑笑,问道:“今天凌晨的事已经没关系了,你们要留下来坐坐吗?”
我摆了摆手,朝他勉强挤出一个回应的笑容,继而说道:“不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站住!”
我刚拉起洛菲的手往门外走去,谁知道一个又高又肥的男人挡在我俩面前。
他就像一堵厚重结实的墙,直接拦住了我们出去的路。
“哟,老三,哪里找来这么漂亮的两个小妞,想不到你还挺有骑士精神的嘛,喜欢这种年纪小的小女孩。”
我心里面翻了个白眼,但脸上依旧挂着一副假笑,装作听不懂他说什么的样子。
刚想拉着洛菲往那家伙的左边走出去,谁知道那家伙又立马侧过来挡住了我们。
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看了十分厌恶。
“老二,谁允许你胡言乱语的,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洛菲点了点头,十分支持大哥说的话:“就是就是!”
老二身上的肥肉一块一块的,走起路来的时候,肚子前的那两块肥肉也一起抖动。
他咧开嘴,满口黄牙,笑嘻嘻地盯着我和洛菲左看右看:“不是老三的人?那要不考虑考虑做我的人,大的可以收来做正室,小的嘛,就勉强做个小妾。”
洛菲盯了他一眼,也跟着笑了。
满脸鄙视地指了指他:“我呸!您以为自个在剧组当皇帝呢?姑奶奶我在剧组见过的‘太医’也不少,您这种病我见过,按他们的话来说,这叫做中二病。放在我们现代来说,纯属智障。”
那胖子被她气的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刚想张嘴说话。
谁知道洛菲又立马打断他,说道:“不过呢,您也不用担心,书上说的好,要想成功,必先自宫,我看这方法就挺适合您的。”
胖子被她堵的无话可说,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说自己,自己的脸还往哪里搁?
只得挥了挥手往楼上走去。
“我们走吧。”
我不好意思的朝他们点了点头,立马拉起洛菲就往门外走去。
这里除了还算和善的老三,其他几兄弟看起来都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我们两个女孩始终敌不过好几个男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好不容易拉着洛菲跑到路上,谁知道我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马路不远处的薄砺辰。
我灰溜溜地跑到他面前,他这才说道:“去哪里了?”
“今天凌晨,棺材的那家人,洛菲不是......所以我就拉着她道歉去了。”
我搓了搓手,明明没做什么,我却感觉自己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感觉。
“哦。”
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回答道。
望着身后一直低着头慢慢走的洛菲,我凑到砺辰身边。
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刚刚不是和刘法医去楼顶说话去了吗?”
薄砺辰“嗯”了一声,便什么都没有回答了。
果然,他还是那个惜字如金的他,还是那个高冷无比的他。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忽而觉得这天地万事万物似乎都在改变。
时间也在改变,空间也在改变,唯独他薄砺辰什么都没变,还是这般让人难以靠近。
我们一同回到别墅后,刘法医倒是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