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摇头:“虽然这个地方是资深冒险者都知道的地方,但安迪先生应该是不知道的。他从未从事冒险者,之前也没有出过圣城,按道理来说,是不知道的。”
执事点头,按道理说的事情,怎么可以信?
按道理说,德古一个2级的战职者,不可能会死在一个学徒手上。
特别是这个学徒还刚成为学徒不久,恐怕连戏法都没有构建几个。
这一点,执事倒是错了,安迪现在已经构建了四个戏法了,并且正在构建第五个。
执事在周围看了一圈,指着一个制高点说道:“那边,去看看。”
晨曦之森虽然不算太安全,但这个地方并没有深入,危险度也不高。
再说了,一群学徒都敢来,他们这群正式职业者难道还怕?
绕了点路,才上来这个地方,执事观察了一下:“这里果然是最好的观察点。如果德古要窥视对方,这里是最合适的。”
约克等人都当做没有听到,教会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
培根和阿拉贝拉看了一眼约克,发现约克正视前方,根本不看他们。
两人知道,他们其实有一些疑惑。
但显然,约克的意思是,不要说。
说了也没用,这一点,从牧师来找他们,而不是直接去找安迪就知道了。
这个安迪的背后,很可能有背景。
连教会的牧师,一位执事都不敢直接去动。
他们还是不要多说,免得陷入到双方之间,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心里也有一些埋怨,没事为何要找他们?
培根几人确定,安迪这肯定是在找不在场证据了。
至于那个德古是不是安迪杀的,虽然没有证据,但几人都直觉,这个事情和安迪分不开。
“虽然安迪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但谁说在一起就不能杀人了?巫师的手段可多着呢。”
安迪不知道,自己找的帮手,还有教会的人,都是直接认定了他。
根本不去想有目击证人的事情。
要是知道,他也没办法。
但有了目击证人也是好事,至少如此一来,找不到证据的时候,对方就不敢直接来抓他了。
这边,安度因学者的庄园里,他本来还在看书,但突然就说道:“你不该找过来的。”
奇怪的是,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但一个娇媚的声音传出:“你的小学徒,好像惹了事。如今,有一位执事正在查他呢。”
安度因学者立刻就知道是谁了,他也有所察觉。
但顿了顿,安度因学者道:“你不用多管。这件事情,教会暂时不敢动手。另外,最近还是低调一点的好。比尔德不知到发了什么疯,可别最后关头出问题。”
“你管好自己就好。我过来是想问问,教会这边不会没有准备,你们有完全的准备了吗?”
娇媚的声音,变成了性感。
安度因学者皱眉:“这一点,你不用管。只等那一天到来,你就知道我们准备了什么。只是事成之后,之前谈好的条件?”
“你不用担心,这一点,我们一定会做到的。锡兰要建国了。”
之后,这个声音消失。
安度因学者松了口气,想到了这个声音最后提到的消息。
锡兰,要建国了?
他自从年轻的时候离开锡兰,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回去过。
“没想到,锡兰也要建国了。这么说起来,之前的条件也算是应了他们的要求了。只是……算了,能达到这一步,已经殊为不易。双方都有需求吧。”
安度因学者不再多说,反而是走到窗口,看向中央大教堂的方向。
流火之月,他们为此准备了很久。
可不到最后一刻,谁能保证他们的计划就一定能成功呢?
想到了他准备的那个秘密武器:“或许,对方如果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的话,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万图时瑞啊,老谋深算的你,又会准备如何应对呢?”
对方,毕竟是一位选民,在位数十年。
谁知道这位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半神,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传奇之上的道路,又要怎么走呢?”
每个人,都在考虑自己的道路。
安迪也在考虑自己的道路。
执事带着神甫观察了周围,很快就找到了几个陷阱的坑。
虽然重新填回去了,沾染血的泥土,也都被安迪处理掉。
但执事还是发现了挖过的痕迹,让人挖开后,就找到了一些战斗的痕迹。
超凡世界,想要找到痕迹,又岂会那么难?
但他们的行动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各种神术,都没有任何用处。
“采集不到任何的信息素,情景回溯的神术也没有用。德古的腰牌,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执事皱眉:“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这个事情很诡异啊。”
他心底的贪婪也越发膨胀:“可以干扰神术,将信息素销毁的如此彻底。对方手里或许有异宝啊。否则的话,一个学徒,如何将一个2级的战职者给杀掉?德古,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回城之后,执事把事情上报,并且说明了,找到了地点,但没有查询到任何的信息素。
对方疑似神眷者,也没有离开过冒险者的视线。
之后,就没有指示了。
神眷者,在这个紧要关头,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了。
但监视安迪的人,却没有撤回来。
安迪这些天也很是规律,除了晚上回来,大白天都在圣城到处走动。
甚至,还经常进入到教堂之中,看似祈祷,实则就是过去坐一坐。
这个行为,让跟踪的人很是奇怪。
执事看到了这个行为,也不知道安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难道,他不是一个人,他混淆大家的视线。而同伴在暗地里行动?”
“是锡兰那边的巫师么?怎么和那边搭上线的?”
执事不明白,几次装作偶遇,安迪还主动打了招呼,一点都不在意他的监视。
可越是如此,执事的心里,越觉得不对劲。
太有恃无恐了。
可对方也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周,这一周内,安迪几乎走遍了所有他能去的地方。
过程轻松无比,有时候还买一些零食吃,就好像是来圣城观光的信徒一样。
“到底,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