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雪这句话把烛溪赌了个严严实实,让烛溪气愤不已。嘟着嘴转头不再看赤雪,因为赤雪的打岔烛溪也没有发现房间之中诡异的气氛。
视线在烛瑶和青阙之间来回看了几个来回之后,烛阴默默的收回了视线,然后他的视线便是落在了烛溪的身上。烛阴在不怀好意的笑容之后便是朝着烛溪开口说了一句:“青阙,溪儿说她想喝你煲的汤。你还不赶紧回去煲汤,不然一会她又不想喝了。”听到这句话,烛溪的身体都是剧烈颤抖气起来。怎么会这样嘞,她一直以为烛阴是在吓她呢。原本还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了,没想到烛阴却是在这一刻打破了她的幻想。这边听到烛阴的话听着便是想要逃跑,可是烛阴根本不给她机会。死死的拽住了烛溪,就是不让烛溪逃跑。
青阙原本听见烛阴的话还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烛溪和烛阴。半晌之后终于是反映过来了,立马便是狂奔到烛溪的身边伸手抓住了烛溪的手:“师父,真的吗。你真的想喝我煲的汤吗,真的吗。”看着一脸激动的青阙烛溪是真的很想用力摇头,可是烛阴抓着自己的手便是紧了紧,在烛阴的淫威之下她只能投降了。烛溪认命的点了点头,还好青阙再看到她思安头之后便是开心的跑了出去。出去干嘛?当然是回清溪院煲汤啊,烛溪好不容易主动说一次想要喝汤,她一定得抓住了这个得来不易的机会啊。房梁上的赤雪看着一脸苦瓜样的烛溪,再看看笑的有些得意的烛阴。他好像真相了,不过他也只是默默的跟上了青阙,并不会出手去帮烛溪就是了。因为每次青阙熬了一锅汤之后,烛溪都是跑的不见人影。然后青阙就秉承着绝不浪费的精神把所有的汤都交给自己解决,这么长时间他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汤了,喝的他都快味觉失灵了。
烛阴拉着烛溪走到原本的书桌前,重新坐下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烛溪也安分的待在他的身边,因为她不想再受第二次惩罚了。而其乐融融的四人却是深深的刺痛了烛瑶的心,她看到了烛阴在看向烛溪时那宠溺的眼神。烛阴可是从未对自己露出过那样的神情啊,其实烛阴自己都没有发现吧。现在的他不论是言行,还是各种方面之上就和曾经的那个烛冥是一模一样的。其实,在不知不觉见烛阴已经成为了烛冥。还是在他不知不觉见便是变了,沦陷在了普通的生活中。
烛瑶在看了烛阴许久,烛阴也没有丝毫反应之后收回了视线。继续把视线聚焦在面前的文书之上,可是自己的注意力再也不能聚焦了。时间慢慢流逝,就在青阙端着自己宝贝汤锅一路走来的时候。烛溪已经倚在烛阴的身上睡着了,烛阴在处理了一些事物之后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烛溪。
可是在看了这一眼之后他便是移不开视线了,烛溪沉静的睡颜落在他的眼里是那样的美丽,他甚至觉得烛溪整张脸都是在发光。他还记得每次叫她溪儿的时候,整个心脏都是被麻痹了一样的感觉。在那个时候他能够忘记自己是烛冥的代替者,而自己与烛溪之间就是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那让烛阴有种做梦的感觉,他已经完全面对自己的心了。不再躲躲闪闪,直视自己心中对烛溪那份不耻的渴望。其实现在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梦,而梦总有醒来的时候。所以在他真正清醒之前,让他能够尽情享受一把。
不知不觉烛阴盯着烛溪的脸入了神,就连烛瑶一直盯着他都没有发现。就连青阙和赤雪回来了都没有注意到,知道青阙低声咳嗽了几下这才反应过来。听到青阙的咳嗽声让烛阴有些狼狈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自然的重新看向面前的文书。烛阴所有的动作都是落入了烛瑶的眼里,在青阙慢慢走进来的时候慢慢收回了自己阴沉的视线。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的身边实在是有太多的人了。
青阙抬着手里的汤锅兴致冲冲的快步走到烛溪身边的时候,烛溪熟睡的样子便是落入了她的眼里。青阙原本布满了笑容的脸也是瞬间垮了下来,一脸委屈的看着烛溪。那只蠢蠢欲动的小手让烛阴真的觉得她会伸手把烛溪给叫醒,想到这类烛阴一个伸手便是把烛溪放在旁边得披风给拿了过来。他轻轻扶起烛溪的头,将烛溪的头给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这样一来烛溪几乎是平躺着了,这一下子烛溪睡得更熟了。眼见烛溪的呼吸渐渐平稳,烛阴便是将披风披在了烛溪的身上。
青阙无奈的转头看向赤雪,她也不忍心把烛溪叫醒。那么自己手上的这锅汤只能便宜赤雪了,只是她没有发现在自己把汤锅递给赤雪的时候。赤雪瞬间便是黑了的脸,想必原来冰块脸的赤雪只会在两件事上破功。一件便是青阙,面对青阙他怎么都冷不下脸。而另一个便是面前这锅汤了,真的没有人能在这种时候保持镇静。
青阙和和赤雪识相的退了出去,只是远远地额听着这间屋子里的动静。毕竟青阙怎么都放心不下烛瑶这个仇人,而烛瑶呢因为面前不断无意识秀着恩爱的两人而心烦意乱。根本想不清楚任何事情,也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什么算计之类的事情。
时间在烛阴每天带着烛溪去处理公务的日子里慢慢流逝,因为烛阴每天都会带着烛溪招摇过市。日子久了,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也没有也先前那种探究的视线,在几个人以身试法之后她们也知道赤雪和青阙说的那些话真的不是开玩笑的。赤雪是北冥苍狼族的族长要不是有确切的证据谁会因为几个普通的族人和他计较,更何况赤雪和青阙也绝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就是了。就这样,烛龙族的人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在赤雪和青阙出现的地方,那些族人们都成了哑巴。因为那些失踪的人中。有好几个根本不是存心,只不过是一时说溜嘴而已。可是第二天,也不用第二天就不会再见到那人的身影了。
日子渐渐来到了烛瑶口中的那场宴会,烛溪很早就被烛阴待到了议事堂中。所以议事堂外那鸡飞狗跳的情景,烛溪这几天也不敢到处乱走。只能呆在烛阴的身边,要是实在无聊了就躺在烛阴的大腿上睡觉,谁让烛阴就是宠着她呢。烛瑶也连着很多天是受着折磨,终于等到这天了。今天站在烛阴身边的人只能是她,今天就是她完美反击的日子了。
烛溪还是被门外的嘈杂声给吵醒了,她抬起头。双眼惺忪的看着烛阴,她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爱。让烛阴都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把她本来就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给揉的更加乱了,跟个鸟我似的:“怎么就醒了,平常可是不到吃饭的时候不醒的。还是说你已经饿了。”
时间的递进让烛阴和烛溪之间的一些交流变得理所当然起来,即便烛阴从未发现这些话,这样子从来不属于他烛阴。
烛溪就这样怔怔的看着烛阴,回想着刚才那个有些诡异的梦境。那个梦境犹如潮水一般袭来,让烛溪就算是在梦中都是尝足了窒息的痛苦。那种被人紧紧扼住脖颈,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还好,还好外面的声音把自己吵醒了。不然还不知道噩梦还要持续多久,想到这里烛溪忍不住伸手想要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见到烛溪伸手,烛阴才发现了烛溪额头上的冷汗。下意识的他便是伸手过去替烛溪完成了那个动作,即使这动作让他洁白的袖口上留下了明显的污渍。看着烛溪魂不守舍的样子烛阴心头竟然有些心痛起来:“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烛阴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烛溪真的是点了点头。这下子烛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半晌之后才伸手把烛溪的手紧紧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希望这样能够安慰到烛溪一点,其实烛阴是在害怕。在烛溪说自己是做噩梦了的时候,烛阴有一瞬间的慌的。他想要赶紧离开,不想听到烛溪的答案。因为在烛阴心里,能够让烛溪到了现在还在做的噩梦也一定就是自己的那件事。他不敢去面对,他不知道当烛溪说出来的时候他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正常的面对烛溪,不知道那个噩梦不会不会回来。对的,那件事在烛阴心底也是噩梦般的存在。在那一千多年的时间里,他也是每日每夜都在做同样的噩梦。他曾经试过麻痹自己,让自己不睡觉。可是那噩梦变得如影随形。直到烛溪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那噩梦才不再纠缠他,即使现在是顶替了烛冥的身份他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