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为师定会全力相助。"
"那便劳烦师父帮徒儿看看,这佛珠出自何处?"
"这佛珠有金光傍身,并非俗物,应当是得道高僧所佩戴之物。"
"不过也不是太过罕见的物件,只要有些道行的僧人都有。"
"但现在这情形看来,定然是与你相熟之人所为,因此,应当是...迦兰寺的僧人。"
"迦兰寺中道行高深的僧人都有谁?"
"忘尘大师,容瑾。"
...完...
岭西城附近的寺庙并不少,大大小小大约五个左右。
可那日师父却一口咬定是迦兰寺僧人所为,且说忘尘与她相熟。
她与师父第一次见面便是在容瑾走后,府中人嘴都封的很严,师父不可能有知道她与容瑾相熟的机会,除非...
是师父特意调查了,又或是一直在留意着她与容瑾的动向。
不论是哪一种,都表现出了师父的用心不纯。
再联系起那狐妖也是师父的弟子,便越发的不对劲。
也许...在成为她的师父之前,这个人就已经对她和容瑾的事情了如指掌。
那狐妖的所作所为也有可能是他所指使。
还有那颗佛珠。
方才已询问过,住持说他不曾给过,不曾丢过,也不曾被抢过。
所以那颗佛珠究竟是如何出现在侯府中的?
住持极有可能也去过侯府,或是和师父联手,或是路过瞧见了却未曾出手相助。
以住持的修为,若是当真出手相助,师父绝不可能会毫发无损的在短时间内出现在青山。
——
武侯府。
回到府中。
一袭袈裟俊美如谪仙般的人立在虞美人旁,一手拿着书一手负在身后。
这般瞧着竟如一幅画一般。
她静静地望着。
不由得出了神。
想起了当年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她父母尚在,三个哥哥和他争风吃醋,日日欢声笑语。
那时他离开后,她便天天希望着他能出现,回到那段时光。
可如今他来了。
她却只剩他了。
晏寒笙将一枚监听符篆装在她身上一连数月,为不让那人起疑,她便装作不知,对他恶语相向,百般折辱。
其实不过是想让他走,离开这里。
她能够察觉到师父所做的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对付他。
包括那晚下在蜡烛里的药。
若不是他及时刹住,或许就真的破戒了。
能有这么大能力下药的,只有师父。
几日前那人终于对她放下了警戒。
她为以防万一,一连等了几日这才去找了住持。
虽说原本要问的都没问出来。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灭门之仇,她不可能不报。
但晏寒笙的修为她却也清楚。
除非自爆与之同归于尽,否则毫无胜算。
在那之前,她想将这几年的心中所愿圆了。
这般,也是无憾了。
浅笑着走到他身后,伸手环住他的腰。
猝不及防的被抱住,容瑾怔愣了一瞬,浑身僵硬。
不知她又想要做什么。
他已经习惯了这人的折辱,但心中愧疚,便也任她所为了。
如今...也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手段来对付他。
轻叹了口气,并未挣开。
"林姑娘,你就想如何?"
**初松开手站到他面前,面无表情:"你随我来。"
看到她的面色,他心中有些苦涩,敛下眸子负手跟上。
出乎意料的被带到了书房。
看着她关严门窗,有些怔愣。
今日...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
**初将桌子上的书本收拾干净,铺上了几张宣纸,又伸手拿了毛笔,蘸好墨递给他。
不同于在院子里时的面无表情,而是浅笑盈盈的望着他:"小师傅,你教我写字吧。"
这声称呼,让他有些恍惚。
竟鬼使神差的觉得她回到了当初单纯无邪的样子。
唇瓣轻抿,神色复杂的望着她。
半晌才道:"林姑娘,我知你心中有恨,你不必如此。"
闻言,她脸色僵了一瞬,却很快恢复,仍旧笑着:"你说过的,你想要弥补我,无论我的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怎么?这是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