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紧了眉头,眉宇间怒气腾腾。
身侧的拳头忍不住攥紧。
他堂堂牧云国天子,如今却被一个敌国的质子如此威胁,且毫无反抗的能力。
心里自然憋屈。
站了两秒,一挥衣袖气冲冲的离开。
罢了罢了。
看在这人是婉儿心爱之人的份上,便不与他计较了
...
迷迷糊糊的醒来,阿初揉了揉脑袋,迷茫的望着四周。
她只记得吃了一块糕点,然后晕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该不会是有人要害她吧?
穿上鞋子下了床。
房子很宽敞明亮,似乎是间竹屋。
推门出去。
院子里养着几只小兔子,还有缠绕在竹竿上犹如小棚子一样的葡萄藤,雪衣墨发的人背朝着她,端坐在石桌旁看着本书。
听到身后的动静,慕辞放下书,转身,眉眼温柔:"这座院子你可还满意?还需要什么,我差人添置。"
阿初抱起一只兔子,笑弯了眼:"特别好,我喜欢。"
慕辞绕到她背后环着她,下巴抵在发顶上,嗅着缕缕馨香,也笑了。
一间竹屋,一座小院,两只兔子,两个人。
平平淡淡,岁月静好。
或许这就是他所期望的生活。
在遇到她之前,他一直以为只有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拥有偌大权势,这才是最安稳的。
可遇到她后,他才明白,只要她在,有或没有权势都不重要,有她在,他的心就安定下来了。
...
此后的一个月内,在慕辞的帮助下,墨锦峪以雷霆手段攻下了敌国,可那人却不愿回国做皇帝,整日和阿初钓鱼逗猫喂兔子,倒也乐得自在。
墨锦峪无奈,只好扶了一位皇弟做了敌国皇帝。
百姓和乐,国泰民安。
做皇帝的也清闲了不少,整日和风莫颜的朝夕相处下,两人也互通了心意,风莫颜很快便成了牧云国的皇后,墨锦峪专一深情,也不再纳后宫。
有些事多的老臣联名上奏,以风莫颜多年未孕为由要求他广纳后宫。
风莫颜倒也争气,这奏书刚上没多久,便查出了身孕,怀胎十月后顺利产下了一对龙凤胎。
那些老臣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了。
在皇子公主满月那日,阿初带着慕辞去参加了满月宴。
风莫颜扬言说一定也会去参加他们孩子的满月宴。
阿初应和的笑了笑,心中却有些发愁。
毕竟不属于小位面,根本没法像寻常人一样怀孕生子。
所幸慕辞也没有要孩子的意思,这茬也就掀过去了。
他们这边其乐融融一派祥和,但龙陵宇那边确是一团糟。
不仅回程路上被人胖揍了一顿,连马都骑不了,一路被人抬回了府。
回府后,府中更是一团乱,令他劳心伤神无法安眠。
苏小小因为勾结俞妃,被削了正室夫人的身份,降为了连侧室都不如的妾室。
见她沦落至此,从前受过气的下人们都开始各种报复,苏小小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而她又绝非坐以待毙之人,为了早日怀上孩子有翻盘的机会,她总偷偷在龙陵宇的饭食里下药。
几乎隔两天就下一会。
而龙老夫人看出了她的心思,便也给龙陵宇下药,下完药就把柳儿送到他的床上。
这样日日被下药,纵使药量不重,纵使他是个***,也根本扛不住。
过了小半年时间,便有些不举,急的龙老夫人加大了药量,却还是无用。
→_→小剧场→_→
是夜。
月光微弱,星光暗淡。
正适合干坏事。
冷祁拿出一张黑布蒙住脸,悄悄地靠近。
一透袖甩出了**。
守在营帐外的士兵打了个哈欠,手里的刀哐啷落地,歪着头睡着了。
一身黑衣的人借着夜色光明正大的走进了帐篷。
察觉到脚步声,龙陵宇猛的惊醒,抬眸瞧见一人,顿时吓了一跳,伸手便去拔剑。
冷祁又岂会让他得逞?
指尖用力,一颗石子极速旋转着打了过去,正中手腕。
长剑脱手,龙陵宇痛的面色狰狞,赤红着双目望过去,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牧云国的地盘袭击牧云国将士!"
冷祁想起之前被自家殿下扎的半残废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手痒,也懒得和他多做废话。
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根木棍,二话不说抄起棍子就打了过去。
龙陵宇原想着以他的身手对抗这人绰绰有余,却不想竟远远不敌,完全是被吊着打。
好久没有打人打的这么爽快,冷祁搓了搓手掌,坏笑一声,又是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膝弯
"我打!嚯嚯嚯!哈哈哈哈哈叫啊~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的!"
"我打!我打死你!"
把人打的瘫软如泥,他这才想起来殿下之前吩咐的事。
拍了拍脑袋拿出针包。
拔出根针细细端详着,时不时地在他眼前晃荡一下。
龙陵宇吞咽了口唾沫,直直的盯着那根针,瞳孔放大。
生怕那针突然就扎在了身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要什么?"
冷祁不理会他,猛的一针扎了下去。
"啊~"
叫声略显...嗯...总之就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叫声...
冷祁嫌弃的踹了他一脚:"瞎叫唤什么?老子当时被扎的时候可是连个声都没出。真怂包,叫唤的跟老子艹你一样...闭嘴!不许瞎叫!"
言罢脱了他的袜子边塞在了他嘴里。
嫌弃的甩了甩手:"咦~真特么上头!"
天空泛起了一层淡蓝,冷祁瞥了眼,迅速把剩下几针全部扎了上去。
龙陵宇疼的面容狰狞扭曲,扑腾了几下翻个白眼昏了过去。
冷祁将手递到他鼻边,探了探呼吸。
确认人还活着,甩了甩衣摆起身,正要走,又想起了些什么。
蹲下身把刚才碰过他袜子的手在他脸上用力抹了抹,又在他衣服上抹了抹,这才满意。
拍了拍手飞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