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昂又带着人找到了张翔,“公子,我又抓住了一个通缉犯,这是个盗匪,这小子还死活不承认,我老郑的眼睛多尖啊!还能骗我。”
张翔向那个人看去,却看出了端疑,这个人穿的虽然破烂,但身上却有一股书生气,就连跪着也符合礼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盗匪呢?
张翔:“郑昂他没有骗你,他的确是个读书人,应该是遇到什么事才会沦落至此的,我到想知道这位公子的身份,可否告知?”
书生:“这位亭长明鉴,我是陈奇本乡人,三老之一的王老就是我的师傅,我回家访友被流民堵住,才会被扒个精光,真是有辱斯文了。”
张翔:“你是王老的徒弟,那我们之间也不是外人了,这样吧!你先下去洗个澡换套衣服,我亲自护送你到王老那里,我上任一年多还没有去拜见三老呢?这么一说起来就惭愧了。”
陈奇被人带了下去,张翔瞪了郑昂一眼,郑昂:“公子,这就是个意外,我下次一定会擦亮眼睛的,不会在抓错人了,您放心吧!”
张翔:“什么还有下次,好好做你的饭得了,不要在惹什么麻烦了,现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郑昂低着头离开了,张翔也带着张飞蒙扎护送陈奇回去,其实张翔做这件事的主要目的就是结识三老,打好乡里之间的关系,顺便挖掘一些有用之才,比如陈奇从他一路上话语中就知道此人还是有些才干,而且王老不只是收了他一个徒弟。
厚丰亭隶属于侯文乡,乡中的一处院落之中在谈论一件大事,院中做到几位都是乡中的实权人物,比如说是三老,蔷夫,游缴。
他们谈论的事就是派兵灭掉乡中的恶霸家族钱家,可惜兵力不足,县里虽默许此事但不同意派兵,其实甄缇也不是不想派兵而是无兵可派,涿县本来吃空饷就比较严重,甄缇买官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当然要捞回本了,如果说破船还有三千钉,那现在的涿县就连破船都不如。
这时也巧张翔正好护送陈奇回到乡舍,这处乡舍就是那些乡官谈论事情的地方,大门突然被推开也吓了他们一跳,一看是陈奇才松了口气。
脾气最为暴躁的游缴周冰可是忍不住了,“陈家小子你进来的时候不能出个声啊!还有我们不是通知你们今天不许进乡舍吗?你怎么不听啊!”
陈奇:“周叔不好意思,我前段时间去访友并不知道您的通知。哦对了,我旁边这位是厚丰亭的亭长张翔,他想拜访一下三老。”
周冰一听张翔这个名字,双眼发亮,张翔是谁啊!是涿县有名的药儿,张家也是涿县的富户,手下少说也有五六百人,张翔来的可太及时了。
张翔突然感觉身子一阵发凉,好像被什么盯上了,此时张翔就发现游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张翔先说道;“游缴大人你好,你有什么事吗?”
周冰刚要说话,三老之一的王老先说话了,“奇儿你先离开,我们有正事要商议。”陈奇很听话的就离开了,还顺便带上了门。
本地的蔷夫先看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原来乡中有个钱家,家中都是孔武有力的大汉,为祸乡里多年,乡民敢怒不敢言,乡中官吏也不敢招惹不断退让,直到前几天钱家的老二钱熊失手打死了蔷夫的弟弟,双方的矛盾才爆发,乡中官吏以请示甄缇除灭钱家,甄缇是同意了但没有派兵,所以他们想请张翔出手帮忙。
张翔也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来口道:“如果我出手相助有什么好处吗?”
三老之一的房老,是个迂腐之人,“小子往你还是涿县的药儿,出手除灭乡中祸害,还要什么好处,真是白瞎了你那个好名声。”
张翔:“是人就会趋利避害,我这次帮你们必定要动用家中的势力,我那些手下可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县里的官兵,没有那个义务去帮你们做事,我也要向他们交代啊!”
蔷夫:“药儿你说的这些我也理解,但是乡中也拿不出多余的钱财,这样吧只要你能出手相助,我们就联名上书让你做这个蔷夫之位。”
张翔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这的确是个机会,只要成为了蔷夫,那三老手下的徒弟就能为我所用了,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张翔:“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什么时候动手?”
房老:“不是要给手下一个交代吗?真是个贪心的小子,当然越快越好。”
张翔自然不会跟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计较,“那好三天后,我带人前来,灭掉钱家,也让房老看看我这个贪心的小子是怎么做事的。”
张翔离开后,房老看着蔷夫夏荣,“小夏你太冲动了,张家的那个小子从他的表现来看也未必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病急乱投医,不要前门把狼赶走却后门迎了一只虎进来。”
夏荣:“房老不会的,也许张翔的名声的确实有些不实,但他这几年所做之事我还是知道的,他虽然有些贪心,但不至于是个坏人。”
王老:“小夏说的我同意,张翔出身商贾,当然会贪婪一些小利,但是据我所做他是卢植卢大人的学生,也许私节有亏,但在大事上应该明是非的。”
张翔离开乡舍之后,就想快点回到厚丰亭集结人员,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次会捡到这样一个大便宜,本来张翔只打算交好一下三老的,没想到却先得罪了三老之一的房老,却得到了一个成为蔷夫之位的机会,蔷夫可以说是一乡之长啊!
正在张翔感叹好运气的时候,坏运气也随之而来,一群大汉向张翔三人追去,手中都拿着武器,一看就知道是不好相与的角色。
张翔看着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也不相信这帮人是来出游的,他们的架势一看就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一想今天发生的事,就知道自己又惹上麻烦了。
张翔招呼张飞蒙扎散腿就跑,向他们的马匹处赶去,张翔为了表示诚意,把马匹放置一处农户家里,现在张翔觉得这个决定实在是太瞎了。
张飞好有些不明所以然,“三弟跑什么呀?”
张翔:“大哥你没看见后面一群人来者不善嘛,这帮人一定是什么钱家的人,刚才的乡亭之中一定有钱家的内鬼,我们倒霉了。”
张翔觉得倒霉的时候,更倒霉的事发生了,张翔前边的道路上也来了一群大汉,侯文乡毕竟不比厚丰亭路线部署,很容易就被抄了后路。
蒙扎可是这方面的老手,关键时候做出了决定,领着张翔张飞拐进了旁边的农户,又从这家农户的后墙跑了,那帮人也越追越近。
张飞也开始觉得情况不妙,扛着张翔就跑,速度终于上来了,与那群人的距离也渐渐拉远,正在张翔庆幸逃出生天的时候,他们面前却出现了流河,河水非常湍急。
真是屋漏偏逢淋夜雨,前有河流后有追兵,蒙扎提议跳水,却看张飞张翔没有任何动作,张翔解释道:“我大哥不会游泳,跳下去会淹死的。”
蒙扎:“张飞你竟然是个旱鸭子,但是公子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张翔:“我在努力努力吧!现在还没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与钱家还没有什么直接冲突,希望还有缓转的余地。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吧!”
张飞:“蒙扎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你争取带着三弟跳水先走,我来殿后。”正在张飞说话的功夫,那群钱家的大汉也追了上来。
张翔上前把怀里的金钱散在地上,那群钱家大汉不自觉的停止了动作围了上来,张翔:“你们之中谁是领头之人,可敢出来一件。”
一个披头散发的大汉走了出来,汉代男子成年之后除了一些罪犯都要及冠,从这个人的头发就知道此人是个不守规矩的人,“小子你就是那个亭长吧!”
张翔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最坏的情况发生了,乡舍之中果然有内鬼,张翔头一次不喜欢自己的聪明,“没错,我就是厚丰亭的亭长张翔,也就是涿县的药儿,你们想做什么?”张翔只能寄望钱家人会忌惮张家的名声。
钱家领头:“我要做什么,小子你记得我这张脸,老子叫钱熊,你到阎王爷那别忘了我。”张翔一听这话着了,遇到了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张翔自动的退到张飞蒙扎的后面,现在张翔只能相信张飞蒙扎的武勇了,希望他们可以震慑钱家人,张飞蒙扎也知道现在是拼命之时,上前直接冲进了钱家人群里,钱家人立马变得人仰马翻,果然只有张飞蒙扎二人张翔相信他们冲出去不难,可惜还有自己这个大拖油瓶,战场的形势也发生了转变,蒙扎被钱熊拖住,张飞虽然勇猛但还要保护张翔,受了一些伤,张翔三人可以说已经落入绝境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