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殷轻风弯下腰捡起滚落在脚边的青花瓷瓶,俊美染笑的脸上目光一怔,扒开木塞闻了一下,千金难求的玉露膏,除了宫里和轩辕王府,殷轻风也曾看见殷毅有一瓶,是疗伤的圣药,轩辕王爷给的。
药瓶底部赫然一个草书的尘字让殷轻风明白自己的推测果真没有错,国师白陌尘制的药,玩味的笑着,看着已经转身向着自己院子走过去的殷舞,这个傻妹妹什么时候有国师给的药了,这一瓶可是价值连城。
走进了破烂不堪的院子,就听见柴屋里传出来的拍门声,金灵从草垛里醒过来时,第一反应是自己惨了,一定被关到地牢里了。
可是定眼一看,怎么如此熟悉,原来是柴屋,然后就想起被自己似乎突然晕了过去,脖子后还有些的痛,是小姐将自己打晕藏起来的。
感动之余,金灵更多的是担心,找不到自己,二小姐一定会将小姐的皮给扒了,可是因为这个破烂的院子太远,平日里根本没有人经过,饶是金灵喊的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听见。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快放我出去!"有气无力的靠在门上,忽然透过门缝看见走进来的殷舞,金灵再次担心的拍打着柴门,眼睛里盈满了泪水,都说小姐傻,小姐痴,可是小姐却知道将自己藏起来。
站定在门边,看着里面喊叫的金灵,殷舞目光停在那铁锁上,之前是随手看到了铁锁就锁上门了,可是上面并没有钥匙。
这个傻妹妹竟然将金灵给锁在了柴屋里?跟过来的殷轻风笑容里多了一份的邪魅,小舞倒也傻的可爱,知道护着自己的丫鬟。
"好了,小舞,有三哥在,把门打开来吧。"听着柴屋里金灵那因为沙哑而如同鸭子一般的喊叫声,殷轻风揉了揉被荼毒的耳朵,这一次就算好人做到底,不管发生了什么,自己都给这个傻妹妹扛下来。
"没钥匙。"殷舞淡淡的开口,嗓音不大却显得冰冷,骨瘦嶙峋的手拿起门上的铁锁,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要撬开很简单,看向门里的金灵,"耳环。"
"钥匙,钥匙,我把钥匙放哪里了?"金灵着急的直跳脚,这个破烂的院子估计连猪都不愿意住,所以根本不用锁门,这锁就挂在柴门上,这一时半刻,自己到哪里去想钥匙啊。
"耳环。"再次重复的开口,殷舞伸过手,而金灵想也没想的将耳环除了下来,透过门缝放到了殷舞的手上,还在纠结着这钥匙到底在哪里。
"小舞,我来开..."殷轻风刚要开口,话音却顿了下来,震惊的看着将耳环给掰直的殷舞,却见她拿过如同针一般的耳环扎进了锁孔里,手指拨动了几下,咔嚓一声,铁锁应声被打开了。
"小姐,你把我耳环...算了算了,就一副耳环,现在最重要的是想钥匙!"丝毫没有察觉到锁已经被打开,金灵举起手砸了砸自己的头,这个猪脑袋,到底把钥匙放到哪里去了。
吱的一声,柴屋的门被推开,金灵依旧在原地打转着,回头一看,"小姐,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我还没有想到钥匙在哪...里..."
目瞪口呆着,金灵总算回过神来了,看着站在一旁的殷舞,再看看被打开的门,高兴的大笑起来,一把抱住眼前的殷舞,"小姐,你找到钥匙了,哈哈,好,我们立刻逃出去!"
后背鞭伤还没有好,又被打了七八棍子,此刻被金灵这么用力的一抱,殷舞不在乎疼痛,却不习惯和人如此的亲近,瘦弱的身体随即一个后退的避开。
而殷轻风因为知道殷舞的伤,也同时伸手要将殷舞拉开,两人同时动作之下,殷舞直接从金灵兴奋而狂喜的拥抱里退到了殷轻风的怀抱里。
"三公子,你怎么了来了?"金灵疑惑的看着亲密拥着殷舞的殷轻风,三公子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不像大公子那样在边关建功立业,而是喜欢流连青楼、寻欢作乐,常常都是夜不归宿的住在青楼里,这会怎么和小姐这么亲密了。
忽然想到殷轻风到来的唯一可能性,金灵立刻如同护着小鸡的母鸡一般,义正言辞的对着殷轻风开口,戒备的瞅着他,"三公子,你可不能胡来,小姐可是你的亲妹妹!"
三公子在银曜城里是上到八十岁的阿婆,下到三岁的女娃都可以挑戏的,该不会是看上了自己的小姐了吧,小姐虽然痴傻了一点,可是自己不傻,绝对不能让三公子对小姐辣手摧花!
身体很痛,晕眩的感觉也是越来越严重,再听着金灵那拔尖的声音,殷舞转身向着门外走了过去。
小舞真的傻吗?殷轻风看着被耳环撬开来的铁锁,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动作,但凡有点武功的人都能做到,可是小舞这个在殷家后院,这么多年来饱受摧残虐待的小妹竟然会开锁,而且动作那么的熟练。
破烂不堪的院子只有三间屋,一间是殷舞住的房间,说是房间,却又黑又暗,因为之前下了几场暴雨还透露着霉味,木板铺的床,硬的如同豆腐干一样的被子,小木窗上粗陋的一块布当成帘子挽了起来,透露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身上的衣服又沾染上血腥,殷舞脱掉了染血的衣服,门突然被推开,殷轻风错愕的站在破旧衣柜前正要换衣服的殷舞,俊美如斯的脸上表情尴尬一僵,快速的转过身,朗声轻笑着,"抱歉啊,小妹。"
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屋子?殷舞表情有那么一瞬间阴沉的骇然,随后忽然自嘲的甩去不该有的情绪,没有了警觉性又如何,自己早已经不在现代了,也不是隶属军情处的特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