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穆卿卿被罚之后,就安静许久。
可是最近,她变得很乖巧,每天晚上都是给穆成和炖好羹汤送去。
只是,穆施妤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具体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施妤,最近你一直在院中,哪儿也不去,是在忙什么呢?”这么,穆成和突然问道。
“回父亲,女儿在缝制嫁衣。”
奉尘国有一个古老的习俗,嫁衣由自己一针一线缝制,两人会永生永世喜结连理。
只不过,现在的官家小姐们,觉得绣嫁衣耗时,再加上自己绣出来的总是不如绣娘绣出来的精美,所以都是选择从比较好的铺子定制嫁衣。
“璃王殿下归期未定,你……”穆成和皱着眉头说道。
“父亲,璃王殿下必定凯旋。”穆施妤不想听到任何丧气话,直接打断了。
穆成和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直接转移了话题,“我听说,你在虞仪院中挖了一个密室,可有此事?”
穆施妤皱起了眉头,“是,父亲。当日挖密室时,女儿请示过父亲,父亲也并未反对。”
穆成和看着自家女儿不悦的态度,连忙解释道,“父亲老了,糊涂了,居然忘记了。”
这样苍白无力的解释,穆施妤自是不会信的。她紧紧的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穆成和一个武夫,演戏着实不在行,“那个施妤啊,最近老有人说半夜总是听到你院子里有奇怪的声音。”
“你院里的人说,你的密室里常常传出怪叫。”穆成和说出了要说的话。
穆施妤一听,心头一乐,虞仪院的奸细露面了!
“父亲,是虞仪院的下人这般跟你说的?”穆施妤一脸疑惑的问道,“是谁?”
穆成和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是景清。”
景清是虞仪院最近新派来的洒扫丫头。
之前穆施婳在的时候没有安排进来,这穆施婳才刚走几日,就塞了一个人进来。想来不是来下毒的,而是来栽赃陷害的。
密室里的东西,除了穆施妤就只有林君瑢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所以,他们大抵是想藏点东西进去,可是不小心碰见了云幻吧?
但是,她藏一个女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啊?怎么会闹这么一出呢?
而且,云幻是一具尸体,难道是她炼制的太好,所以看不出来是死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穆成和看见云幻。
如果穆成和看见了云幻,一眼便能看出那是一具尸体。而自己存着一具尸体,这尸体还不会腐烂,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说不准,自己还会被当做邪魔妖怪,被烧了。
“父亲,为了以证清白,施妤可打开密室,让父亲勘察一番,安心。”
现在不如以退为进,先弄清楚幕后之人到底想要什么,幕后之人又是谁。
穆施妤跟在穆施妤的和身后,往自己院里走去。她的双手交替在一起,藏于袖中,口中念着咒语,让云幻沉于土中,以免被发现。
穆成和慢慢推开了密室门,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穆施妤装饰的很奢侈,墙上是用夜明珠也照明,还有一个寒玉台子,一张沉香木桌。桌子上东倒西歪的各种玉碗,玉瓶,玉勺等等。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一盆盆,一株株罕见的药材。
“父亲,你也知道我最近盘了一个药材铺子,这些药材先养一段时日,等何时有拍卖会了,再拿出去拍卖,挣得会更多些。”穆施妤解释道。
这话没错,毕竟做生意肯定是挣钱了。
谁知道,穆成和一直盯着一株安神草不放。
“施妤,那个安神草,能否给为父?”穆成和故作镇定的说道。
这安神草极为难得,生长冰泉旁。而这泉眼一般都是热的,冰泉那是少之又少,所以导致了安神草的珍贵。
因为生长在冰泉旁,所以安神草有静心安神之效。
听得穆成和要这草药,穆施妤赶忙问道,“父亲身体不适?”
“不是为父,是卿卿。她整日夜不能寐,王大夫开了许多药,吃下去也不见效。我想到了你,所以……”穆成和面色愧疚,他这样诓自己的女儿,属实是不应该。
穆施妤吓了一跳,还以为穆成和病了呢。还好不是,是穆卿卿病了。
“父亲,是王先生指名要这安神草吗?”穆施妤问道。
“不是,是为父翻阅了古籍查到的。”穆成和说道。
“卿卿这么多年不容易,她的母亲……”说到这里,穆成和立马停了下来,没有说下去。
穆施妤犹豫了一下,直接把安神草递给了穆成和,“父亲,既然三妹妹不舒服,那就早些用药吧。”
穆成和接过药材,想到上次那个想要陷害穆施妤的小厮是穆卿卿一手安排的,心中愧疚更加浓郁。
“对了父亲,三妹妹身体这么不舒服,以后羹汤我来送吧,她就不必这样日日劳累了。”穆施妤笑着说道。
“羹汤你就不必送了,卿卿每日送的那么正好。”穆成和直接拒绝了穆施妤。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穆成和拿着药材就走了。
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穆施妤有想不明白,穆卿卿要这安神草做什么?还有父亲刚刚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又有着什么隐情?
而且拒绝她送羹汤更奇怪,为什么穆成和只喝穆卿卿炖的羹汤,而不要她的羹汤?
穆成和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视野中,穆施妤的眉头锁的也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