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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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的窗帘是冷香槟色,拢得严丝合缝。

中间的大床铺着灰色提花丝绒布艺,萧池将男人安置在里面,替他拉好被子。

季沉宣陷在一片绵软里,半阖着眼,吊顶的灯光在视线边缘朦胧发散,萧池的身影在视野里晃来晃去,一会倒水,一会翻医药箱。

他应该立刻闭上眼,入睡,让过度疲劳的身体自我修复,可是眼皮却不听使唤地努力撑着,目光不由自主捕捉着萧池的背影,瞳孔仿佛蒙了一层雾,显出一种病态的湿濡。

“别忙活了……”一张口,才发觉喉咙干疼得几乎冒火。

萧池扶他起来喂了一口温水,顺手将一支口量温度计塞进他嘴里:“含好。”

季沉宣被迫闭嘴,只好拿眨动的眼瞪他。

萧池蹲下来,趴在床沿,一只手支着脸颊,细碎的刘海下,一双黑漉漉的眼,一瞬不瞬回望着季沉宣。

两人对视不过三秒钟,季沉宣立刻败退下来,飞快把视线挪开,仿佛开始研究被单上的提花暗纹。

萧池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概念,他总是想说什么就直说,想看谁就直勾勾盯着看,甚至还把脑袋挪得更近,丝毫不担心被传染上感冒。

短暂的安静,萧池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红润的脸颊,忧心忡忡蹙起眉头:“诶?我觉得你脸色更红了,真的不用叫你的医生来吗?”

“……”季沉宣终于忍无可忍,顾不上嘴里还含着温度计,磕碰到牙齿,“你挪远点行不行?”

还不是因为这家伙没事老盯着他看!

“噢。”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萧池还是大度地听从了病人的要求——挪远了五厘米。

若非季沉宣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肉眼几乎都瞧不出前后的区别。

“……”他无可奈何闭上眼,扭头朝向另一侧,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贴着床沿过去,再睁眼时,竟又对上了萧池那张过分好看的脸。

季沉宣觑着眼,一把将温度计取出来,有气无力:“你到底想干嘛?”

萧池毛茸茸的脑袋趴在他跟前,眨眨眼:“人类生病之后,变化好大,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季沉宣瞥一眼温度计指示的度数,38.5度,微微松一口气,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变得又软又红。”萧池忍不住伸出手摸摸他发热的脸颊,“像粉红色的软糖一样,比你平时的样子可爱多了。”

“……”季沉宣只觉眼前一阵晕眩,突然怀疑自己坚持不叫医生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或许应该干脆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还有心律不齐的毛病。

他深吸一口气,拍掉对方的爪子:“别闹,我吃了药要休息了,你回去睡吧。”

萧池立即摇头:“我陪你啊。”

像是鞠了一捧温水浇在心头,季沉宣浑身都被泡得发软,张了张嘴,几乎想要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这个诱惑,但终是艰难地摇摇头:“……不了。感冒会传染的。”

“我身体很好的。”萧池直起身子,一本正经地强调。

季沉宣凝视着他,舔了舔干枯皲裂的嘴唇,嗓音低哑:“你干嘛这么关心我?”

他期待着答案,但若问他究竟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又说不上。

萧池没有思考,理所当然地道:“你们人类那么脆弱,生病也有可能死翘翘的,我得看着你,万一你病得不行了,好把你扛去医院。”

“……”季沉宣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气得厥过去。

他一定是脑子烧傻了,才会期待这单细胞家伙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季沉宣把脸埋进被子里,底下传来闷闷的声音:“只要你别乌鸦嘴,我命可长着呢。”

萧池忙把被子扯下来,露出一颗乌黑的后脑勺,摇头晃脑,唉声叹气:“你看你,病了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季沉宣认命般地闭上眼,懒得与他争论这种幼稚的话题。

忽然,身边的床垫凹陷下去,季沉宣能感觉到对方在极近处坐下,暖融融的体温,触手可及。

季沉宣忍不住睁开眼:“你究竟想干嘛?”

萧池脱了鞋,靠坐在他身边,一只手伸过来盖住他的双眼,季沉宣视线瞬间被昏暗笼罩,头顶传来萧池通透磁性的嗓音:

“快睡吧,我等你睡着再走。”

季沉宣就这么僵着躺了一会,像是被某种无形的绳索捆住了手脚,越发睡不着了。

萧池离他太近,火热的身体小暖炉似的,热量源源不断传递而来,气息全方位入侵这方寸之间,全身的血液冲刷得心脏咚咚跳。

真是烧起来了,季沉宣昏沉地想着,直到热出了一身汗,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一点月光投影在冰凉的窗台上,万籁俱寂。

萧池是被季沉宣发出的动静吵醒的,醒来时,他正蜷着身子侧卧在男人身边,衣服也没脱。

睡眼朦胧间,季沉宣紧紧扣着他的手臂,像被梦魇魇住了,口中喃喃呓语,眉头夹着,眼球在眼皮底下不断颤动,仿佛正在经历某种无法排解的痛苦。

“季沉宣!醒醒!”萧池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直到对方急促喘息着转醒。

季沉宣满头大汗,背后更是被冷汗浸得透湿,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目无神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久久失焦。

“你没事吧?”借着一点微弱的月光,萧池俯身望着他,取来毛巾想擦去他额上的汗,“做恶梦了?”

“谁?”季沉宣蓦地一惊,下意识抬手挡住他,仿佛警惕一个陌生人。

后仰的脑袋用力过猛,一下子撞在床头,咚得一声闷响,季沉宣头晕眼花地捂住脑袋,看得萧池一阵无语。

“是我啊,给你擦汗而已,干嘛那么大反应?”萧池很委屈,垮下脸坐直了身体。

眼前阵阵发昏,季沉宣揉着酸胀的额角,眼神慢慢找回焦距,总算分辨出趴在自己床上的家伙是萧池。

“……你不是回房去睡了吗?”季沉宣嗓子干哑,摸到床头柜的水杯,猛地灌下去一大口。

“谁让你睡着了还一直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萧池嘟着嘴,无可奈何地小声抱怨,开了床头灯,给他换了一杯热水,轻轻拍打他的背,“好一点没有?”

“……谢谢。”季沉宣撩起眼皮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两排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点青黑的影,“我刚才只是……不太习惯旁人有人。”

“这样啊,是我打扰你休息了?”萧池搔了搔头,“那我回房睡吧。”

“等等——”季沉宣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角,用一股微弱的力道,依旧垂着头,低低地道,“你的话,我不介意。”

这股挽留的力道,于萧池而言脆弱得不堪一击,他低头看着男人攥着衣角的手,仿佛攥着一点微弱的期待。

他终究没有挣开,顺着那股力道慢吞吞爬回床上,怀里抱着枕头,栗色的头发蓬松微卷,像一只抱着松果的松鼠,懒洋洋打个哈欠:

“唉,既然你这么需要我,那我就多陪你一会吧。”

季沉宣换了身干净睡衣,重新躺回床上,关了灯,昏暗里,耳边传来衣服和被单摩擦的声音,,是萧池躺下的动静。

被子掀起又落下,他闭着眼,甚至能感受到热源的靠近,直到手臂触到一片细腻的肌肤,季沉宣忍不住睁眼朝他看去——萧池光支着脑袋侧卧在一旁,肩膀以下光溜溜的,啥也没穿。

“……你怎么不穿睡衣?”季沉宣飞快挪开视线,稍微想象一下被子里的光景,嘴里,鼻腔里呼出的全是热气。

萧池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没带啊。”

“……”季沉宣无言以对。

一只手按到头顶,像安抚受惊的小绵羊那样揉了揉,萧池轻声催促:“快睡快睡,后半夜了。”

季沉宣简直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一想到跟这个一丝丨不挂的家伙同床共枕,他就睡意全无。

但是把萧池赶出去,又不舍得。

季沉宣内心纠结不已。

“睡不着吗?”萧池忽然把脑袋凑过来,温热的呼吸扑上他的侧颈,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季沉宣张了张嘴,不等他想好怎么回答,萧池又把床头灯打开,从抽屉里随意抽了一本精装纸质书,是一本诗集。

“真是拿你没办法,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哄你睡觉。”萧池一脸无奈地摇着头,起身半靠在床头,随便翻开一页。

“樵夫的斧头,问树要斧柄,树便给了他。”萧池用他那独特的声线轻声念着诗,温柔的,像耳畔的絮语。

季沉宣听着他的声音,不由自主闭上眼,从前萧池还是虚拟偶像时,也经常在他失眠的深夜,被他唤出来给自己念诗,伴着声音入睡。

萧池念完一首,略一停顿,忍不住吐槽:“这树也太好说话了。”

季沉宣哭笑不得:“你真应该好好学学语文课本。”

萧池板起脸:“你再嫌我就不念了。”

“你念第43页。”季沉宣十分淡定地报出指定的页数,想来是对这本书极是熟悉了。

“我爱你,不光因为你的样子,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48页。”

“我是怎样地爱你,诉不尽万语千言……”

“61页。”

“我爱着你,什么也不说,只看你在对面微笑……”

“再说一遍,我爱你,谁会嫌星星太多……”

萧池念着念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合上书页,扭头看向季沉宣时,男人已经不知不觉睡着了,嘴角还擎着一丝浅淡的笑。

※※※

自周桐安排的娱记爆料后,关于《永别过去》歌手冒名顶替的消息,经过各大媒体追踪跟进,已经迅速在网络上发酵。

短短一天时间,就占领了绝大部分娱乐新闻头条,这首歌从热搜才下来几天,借着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再次登顶热搜。

就连某流量明星公布恋情的八卦,都被它死死压在下面。

音乐平台上,《永别过去》的下载量和投票数,再次开始飙升,终于迈入前十大关!

只不过,跟上次国民主持人李明悦的庆生视频不同,歌手冒名顶替这样的恶性事件,历届全民星秀赛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桩丑闻过于荒诞和戏剧化,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恶意炒作。

网络上的流言喧嚣尘上,各路粉黑和水军,早已按耐不住熊熊燃烧的挑事之心,纷纷下场,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对《永别过去》和它真正的演唱者进行无差别攻击谩骂,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将萧池排除在总决赛名额之外。

好在季沉宣对此早有准备,在指使娱记故意吓唬梁竟升,揭露真相前,就吩咐周桐做好一切风险防范,目前的风向和控评效果还算差强人意,舆论对真正演唱者的同情和好奇稳稳地占据着上风。

在环宜幕后运作和刻意引导下下,众人的注意力不约而同地转向新焦点——这位神秘的歌手究竟是谁?

前十黄金席位,每位选手的头像都已经上传至官网,唯有“萧沉”的头像,是一张灰色的剪影。

目前网络上有两种观点占据了上风,一部分阴谋论者认为是环宜恶意炒作,另一部分则表示,一定是这位歌手长得太丑了!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趁着热度,在投票站多捞一笔是一笔。

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

一时之间,李明新的电话都快被各路打探消息的人马打到爆炸,他郁闷至极,明明自己也是蒙在鼓里那个,无论怎么向周桐软磨硬泡,这厮就是死活不松口。

好极了,反正马上总决赛就要开始了,还能把这个神秘人藏到何时?

媳妇再丑,也是要见公婆的。

※※※

翌日清晨。

闹铃尽职尽责地响起来,仿佛有一千只鸭子在耳边疯狂尖叫,萧池全身的汗毛都要炸开,一个激灵,反手就是一巴掌挥过去——闹钟瞬间消音——它被拍成了一张饼。

“糟了!”意识到自己干了坏事,萧池立刻从起床气里清醒过来。

他小心翼翼瞅了季沉宣一眼,平日里这个点应该已经起床的男人,此刻正皱着眉头,双眼紧闭,睡得极沉。

萧池把闹钟的尸体撕下来,悄咪咪丢进垃圾桶,又蹑手蹑脚回到床上,轻轻摸了摸男人额头。

“咦,怎么更烫了?季沉宣!季沉宣,快醒醒!”见对方烧得昏昏沉沉的模样,萧池心里一沉,顾不上许多,匆匆将手环终端翻出来,从通讯录上找到私人医生的电话。

“喂,医生嘛?快来救救季沉宣,他要不行了!”

幽幽转醒的季沉宣:“……”

“诶?你还活着啊?”萧池惊喜地看着他。

“……就快被你气死了。”

“……”

方医生来的很快,大抵是被萧池的语气吓到了,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赶来时甚至穿着家具拖鞋。

安娜给他开了门,方医生匆匆跑进卧室时,萧池正在喂他喝粥,听到动静回过头,像找到救星似的松了口气:“医生你终于来了!”

于是喂粥的手一抖,戳到了季沉宣的鼻子。

“……”

季沉宣叹了口气,拿帕子默默擦掉鼻子上粘的米粒。

甫一接触到季总那幽怨的复杂眼神,方医生心里头咯噔一下,试探着问:“季总,您……没事吧?”

季沉宣又叹口气,乏力地撩起眼皮,哑着嗓子道:“发热而已,辛苦你跑一趟。”

“噢,我还以为……”方医生擦掉脑门的汗,长舒一口气,那通电话吓得他,差点连遗嘱都写好了。

因为从不去医院的关系,季沉宣家常年备着常规检查治疗仪器。

方医生手脚麻利地给季沉宣量过体温,检查身体,细细问了病情,看着体温计的结果,刚舒展的眉头复又皱起来:“季总,您最近工作强度太大了,需要好好休养。”

季沉宣不假思索地摇头,只这一个微小的动作便觉头晕目眩:“不行,我一会得去公司,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不能缺席。”

“那怎么行?”方医生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眉头拧成疙瘩,“你现在可是高烧,以你现在的状况,最好就睡觉。别趁着年轻强撑,不把身体当回事。”

季沉宣目光微沉,神情不耐:“给我开退烧药。”

“那也不成,你这情况会反复的。”方医生口气也强硬起来,“除非给你输液,否则别想下床。”

“方医生!”季沉宣脸色蓦地一变,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烧红的脸颊呈现出一抹病态的苍白,“我从来不打针,你知道的。”

“那你就好好躺着休息,不要想着去工作!”方医生笃定地瞪着他,“别想着一会偷偷溜走,我会看着你的。”

短短几句话已经耗尽了精神,季沉宣无奈地闭上眼,把头扭到一边去。

方医生哼哼两声,对付不配合的病人,他早就摸索出诀窍了,他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丢给候在一旁的萧池,吩咐:“这家伙肠胃不好,药是肛塞式的,你给他上药。”

“???”萧池一愣,捧着手里小小一袋栓剂,陷入一片茫然。

“……什么叫肛塞式?”

季沉宣脑袋正昏沉,冷不防听了这句,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方医生不耐烦地翻个白眼:“你没用过吗?上面有使用说明,别忘了戴指套,药栓化开之前,一定要用手指一直顶住,否则药会滑出来,没效果的。”

萧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

“等等——”季沉宣艰难地咬着牙齿,整张脸红白交替,手指用力攥紧被单,“不要用那种,要口服的!”

方医生摊开病历写写画画,头也不抬,直接否决:“不行,你肠胃不好,那种刺激太大,你吐出来,吃了跟没吃一样。”

一想到要被萧池那样上药,手指戳到那种地方……季沉宣整颗心都在抖!

光是想想那个的画面就受不了了!

季沉宣越发头晕目眩,额角又渗出汗来,仍是不肯松口,仿佛在倔强地捍卫最后的领地:“不行……”

方医生啪得合上病历,两道眉头竖起,拿出作为主治医生的威严来:“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我说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不要给我犟,否则你就打针输液!”

萧池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害羞和廉耻两个词,在一旁点头帮腔:“没错,要听医生的。我帮你上药就好了,放心,不会弄痛你的。”

“……”季沉宣无力地仰躺在床上,像一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我……我可以自己弄。”

“那怎么行?你看你,脸都红成这样了,拖下去会烧坏脑子的!”萧池义正言辞地揽下了上药的活计,“我帮你弄,保证不滑出来!”

方医生摸了一把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暗地里翻个白眼,上个退烧药而已,怎么觉得对话听起来怪怪的?

季沉宣有气无力地合上眼,像是终于放弃了挣扎,又幽幽瞥一眼一旁看戏状的方医生。

后者莫名其妙打了个突,讪笑两声:“我先出去,一会我开一份食疗营养餐给安娜,要是不舒服再喊我。”

说罢,方医生一溜烟跑出卧房。

眼看着萧池举着栓剂朝自己一步步靠近,季沉宣下意识吞了口唾沫,擂鼓般的心跳敲击着耳膜。

自己像是即将赴刑场的囚徒,又仿佛是等待洞房花烛的新妇,躺在床上四肢发软,面色通红,热得冒烟。

各种意义上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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