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边吃饭，一边等其他人，看着叶娟和张菲吃饭，自己没有多少胃口，可能是去过现场的原因，毕竟有些画面深深印在脑海里，想要完全不去想，是没办法做到的，再加上前两天，在林苗家抽屉里看到那些碎尸，搞得胃口一直不怎么样。

“菲菲，今天上午去报案人家属，有没有透露警察身份？”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于是看向张菲问道。

“啊，当然说了，如果要是不说，可能连家门都进不去，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人不愿意跟陌生人来往的。”张菲有些疑惑点点头说道。

“这样嘛，那不怪你，刚才我在想，或许是你主动透露警察，所以才不愿意跟警方合作，毕竟报案人在精神病院，可能是在怪警方吧。”

我皱着眉头道，既然人家不愿意合作，甚至不愿意看到警察，肯定是有原因的，因为报案人发疯，心里面产生极大怨气，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正常人，突然之间发疯，肯定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呵呵，报案人发疯住进精神病院，他的家人肯定会把怨气，撒到警察头上，好像也不能怪人家。”

“头儿，可是我觉得，那家人，压根不愿意看到警察，当时从他们眼神里，可以看出有一丝慌乱，更多的是恐惧，还有愤怒。”

张菲放下筷子，抿抿嘴说道，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堵在心里面很难受的。

“如果要是不想跟警方合作，应该是厌恶和痛恨的，为什么更多的是愤怒，还有莫名恐惧，难道没有问题？”

我轻轻摇摇头，没有说话，按照菲菲说的，确实非常有道理，如果不愿意看到警察，或者是不想跟警方合作，应该是透露出不耐烦，还有深深讨厌，没有必要露出恐惧和愤怒，还有一丝丝担心的，除非做什么亏心事，怕被警察抓到，不过完全没有必要的，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至于其他问题没有。

如果一家人真有问题，很有可能想要隐瞒25分钟内发生的事，这是一个大问题，想要调查清楚，想要搞清楚，只能从报案人入手，或者是从他家里了解情况，可是没想到家人不配合，而且有很强的抵触心理，那调查起来就比较困难，一定要想个办法，了解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报案人到底有没有看到凶手。

“嗯，你说那些确实很有道理，既然不愿意跟警方合作，肯定是因为报案人关系，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想要隐瞒什么呢。”

我捏着下巴，点点头说道，如果搞不清楚发生过什么，那么接下来很多问题，应该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现在不光要调查孙海，同时要调查报案人家属的，当然要秘密进行，绝对不能被他们察觉到的，不然到时候会很麻烦，主要是没有线索，真让人头疼，这件案子很奇怪的，不管从哪里调查，好像都没有线索的，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不得不佩服凶手高超智慧。

“头儿，我觉得明天再去一趟，这次申请搜查令，好好检查一下报案人家里。”

张菲用力抿抿嘴说道，表情非常坚定，好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的，越是掩饰，越是有问题，当然是要想办法调查清楚的。

“那家女主人，听说我是警察，反应是非常强烈，当时就翻脸了，直接把我轰出来？”

“是嘛？没有想到那么严重，应该是有问题的，只是人家没有办法，也不是犯罪分子，就算是申请搜查令，也要找一个借口吧。”

我皱着眉头说道，想要申请搜查令，其实不困难的，但是要找一个合理理由，要不然去局里，或者是政府部门胡闹，到时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有把握嘛，要是有把握，就申请搜查令，如果没有那就等等看。”

“呃，这个我………”

张菲嘴唇抿在一起，摇摇头没有说话，其实能够看出来，她是没有把握的，可能跟自己一样，相信直觉里面有问题，虽然有时候管用，但不能一直使用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件案子比较敏感，最好不要把事情搞大了。

“没有，我没有任何把握，可能是靠直觉，上次不是说过，直觉是非常管用的嘛。”

“呵呵，你真是挺单纯的，别人说什么你都信的，有时直觉很准确，有时候直觉会害人。”

我摇摇头苦笑道，不知道跟她怎么解释，看来以后有些事情不能乱说，否则有可能给他们造成误导的。

对于申请搜查令，但也没有把握之前，最好不要去搜查，到时只会打草惊蛇，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至于要怎么做，这就比较难说了，报案人家属不算是犯罪嫌疑人，没有办法再去强制措施，只能暗中调查，希望能有所发现，再结合精神病医院那边，到时应该会有改变。

当然了，自己挺高兴的，至少他们敢于尝试去做，想要破案，尤其是重大案件，就怕畏手畏脚的，要是不把自己放开，甩开膀子去做，很有可能会被原则，或者是规则限制住的，只有放开去做，才不会有那么多顾虑，才会想办法把问题解决。

“嗯，菲菲，这次做得很不错，倒是越来越像我徒弟。”

我很满意说道，然后瞥一眼正在吃饭的叶娟，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起来，其实没有什么好教的，完全是靠个人经验。

“喂喂喂，师傅，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合着我不是你徒弟，到最后什么都不是呗。”

叶娟听到我那么说，立马放下筷子，然后一脸不爽的看着我，如果要是不给一个解释，很有可能就会发飙的。

我是真没有办法，不知该怎么说，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叶娟是死心眼的，跟她说什么都不懂，真是让人非常头疼，然后别人说什么话，还特别爱捣乱，就不能让别人把话说完，然后再提出自己不同的意见，这个习惯，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

“叶子，可能没有听明白我的话，所以在没有说完之前不要插嘴，如果有问题，我会给你解释的。”

“师傅，不是我挑理，说的那些话太难听了，感觉非常刺耳的。”

叶娟撇撇嘴说道，看样子，就想要咬着不放了，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好吧，对不起，不要生气了，我的意思是说菲菲，这次做的非常好，既然别人做得好，当然要得到相应表扬。”

我有些无奈揉揉额头说道，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了，这都什么时候来，老是挑那些毛病的，现在最要紧是破案，能把案子破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不破案，就不要说话。

“菲菲，叶子，你们听好了，不管是不是我徒弟，想要跟着学，就要用心一点，不要辜负对你们的期望。”

这样说，也算是默认两人为徒，但是想要跟自己学，首先就是用心，如果不用心，就算自己手把手的教，也是学不会，破案有很多种办法，比较暴力直接的，也要用脑子的，也有用心的，不管用什么办法，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案子，抓到犯罪嫌疑人。

如此简单道理不懂，还让自己说什么的，就像菲菲上午遇到的情况，就很好说明，报案人家属，应该是有问题的，既然有问题，申请搜查令去调查，是在合情合理不过的事，只是在没有证据之前，尽量不要用暴力手段，找到证据，让人闭上嘴巴，才是最好的办法。

“哎呀，师傅，听你的意思，是想要真正收我们为徒吗？”

“嗯，可以那么理解，当然了，现在算是承认了，不过呢，一定要认真去学，如果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或者是不愿意听话，到时候不要怪我不客气。”

我很认真点点头说道，不管怎么说，两个人是很有天分的，只是性格不同，以后只能采取两种不同教育方法，叶娟适合冲锋陷阵，不愿意动脑筋去想案子，张菲跟她性格完全相反，喜欢用脑子去想问题，而不适合冲锋陷阵。

“耶，好喂，总算正式承认我们身份，以后不会有人再说我吹牛了。”

“哈哈，我们可以做钟大神徒弟了，真是太好了，以后也会成为一名优秀警察的。”

“那是当然了，这还用说嘛，师傅可是非常厉害的，那么他的徒弟也不会差。”

两个人非常高兴，在那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好压低声音，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否则很有可能会被那些人扔出去的，人家在那里非常悲伤，他们开怀大笑的，总觉得非常不和谐。

“好了，都严肃一点，还有其他人吃饭，不要影响到别人，不过有句话说的很好，希望能够记住，我的徒弟不会差的。”

我很是严肃做一个噤声手势，提醒两人不要影响周围的人，否则很有可能会挨揍的，希望两个人真能好好学，将来成为有用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