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们都带回去，派人去他们办公室仔细调查，还有封锁医学研究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入。”

我让人把王院长和韩主任带走，两个人倒是很痛快，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也没有做出多少反抗，但是有些问题，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

关于刘梅的情况，他们知道的不是很多，因为被送到医院时，人已经死了，而且头颅被割下来了，是秦明把尸体带回医院的，一同来的，还有两个陌生人，在走的时候，两个陌生人把头颅带走，因为要带走头颅，秦明跟他们吵起来，直到最后，他们给秦明几张照片，当时秦明整个人都傻了。

至于秦明看到几张照片，根据王院长和韩主任交代，照片上的内容，就是李仪和林苗，两个人赤身裸体睡在一起，其实说起来，那几张照片，自己昨天见过，就是杨溪找到那几张照，虽然内容有些出入，但至少有一张是吻合的，后来两个陌生人把头颅带走了，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就是刘梅的女儿。

“唉，真是没有想到，看上去两个德高望重的医生，竟然是隐藏在黑暗里面的恶魔。”

张菲瘫坐在地上，一副很失落的样子，本来没有觉得什么，但是一边说一边记录，需要极大心理承受能力，直到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不过好在记录完毕。

“头儿，你说他们到底为什么，人都已经死了，还不放过，还要拿身体来做研究，难道忍人性，真的泯灭了吗？”

“唔，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也在想同一个问题，至于为什么，他们刚才说过，就是为医学研究，是不是听上去很合理？”

我摇摇头说道，虽然案子很明朗，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觉得很高兴，反而感觉心里沉甸甸的，他们为医学研究，不惜触犯法律，精神值得学习，并不值得同情，有很多合法的行为，为什么非要选择非法行为。

这要是说起来，其实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人都已经死了，把尸体拿来做研究，好像没有觉得很过分，不管怎么说，至少要征求家属同意，正式审批通过，警方不会来找麻烦的，但是做非法研究，那是绝对不可以，不管有没有合理借口，都已经触犯法律。

“呵呵，真的合理吗？我不知道，不愿意在去想了，我只知道，被害人死不瞑目，要为被害人讨回公道。”

张菲苦笑着摇摇头，然后从地上站起来，一双手紧紧的握住，看着被张萌盖上的尸体，眼角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的看着，或许经过这次，应该会变得成熟起来。

“别去想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处理，既然身为一名人民警察，就要做好面对各种各样的难题。”

我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能够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有一点说的非常正确，被害人死不瞑目，必须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要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这才是给被害人最好交代。

“头儿，可以确认，这具被烧焦尸体，根据DNA对比，就是被害人刘梅的。”张萌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对了，刚才检查过，除了内脏器官以外，还算是比较完整的。”

“咳咳，那么内脏器官去那了？”

我看着她一边检查尸体，一边嚼口香糖，多少感到有些恶心，尤其不时发出一些声音，真是后悔把她叫来了。

“我怎么知道，这就要看你们去调查了，我只是一名法医，又不是什么大侦探，致死原因，已经调查清楚，头部遭到重击，导致头骨破裂，颅内大出血。”

张萌拍拍手掌，然后把橡皮手套摘下来，拿出最新的尸检报告，递到我面前，接着把一只钢笔放在上面。

“头儿，要是没有问题，可以在上面签字，我也可以收工了。”

“好吧，先把身体和头颅放在一起，存放在太平间，等联系到家属，再决定怎么处理吧。”

我拿起实验报告，仔细检查一下，上面八死亡原因，死亡时间，还有具体细节，写得十分详细，对比二队送来尸检报告，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怪不得局长把她拍过来，看来真是有两把刷子。

“好嘞，如果要是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跟我去医学研究室看看，说不定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张萌刚要转身回去，我把她给叫住，虽然性格看上去有些不靠谱，只要专业知识过硬，那就没有问题，本来是想要带张菲的，只是她情绪起伏有些大，还是让她好好冷静一下，有些问题别人是没有办法回答，只能让自己去想明白。

我们来到实验室，推开房门，房间里面收拾的很整齐，不像其他实验室，一进门就有一股强烈的福尔马林味，走进房间，根本听不到任何异味的，真是没有想到，秦明还是比较喜欢干净的人，爱看样子，不像是一个无聊的人，生活应该比较非常有情趣。

随便拿去桌子上资料，上面是医学研究报告，还有一些病理报告，总之是各种报告，好像没有找到，对破案有帮助的资料，翻来翻去，只找到一张和林苗的照片，看少了来是被人整理过，重要资料，很有可能被销毁，或者是转移，再检查下去，好像没有太大意义了。

“我说头儿，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过报告写得很完整，那个秦明，对于解剖学，还有药理学，懂得比较多，可以说非常精通，怪不得能把李仪老婆尸体，切割那么整齐。”

张萌左翻翻，右看看说道，好像提不上什么兴趣来，可能只对尸体感兴趣，对于枯燥文字，那就算了吧。

“呃，有些话不能乱说，在没有抓到犯罪嫌疑人之前，谁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万一要是有第三者呢？”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在没有把案子调查清楚，很多话是不能乱说的。

“切，这里又没有外人，就是随便说说，还能把我怎么样，活人就是事多。”张萌撇撇嘴说道，根本不理会我这茬。

真是懒得理她，看着手上照片，不得不说，看上去两个人确实很般配，至于为什么林苗跟李仪搞在一起，还真的有些不好说，难道只是单纯为钱，就没有一点感情，看李仪的态度，好像是有感情的，而且感情非常好，那为什么要跟秦明藕断丝连呢。

这里面牵扯感情的事，自己没有办法去猜测，希望赶紧破案，只是没有想到，第一起案子，复杂程度，已经超出想象，再调查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看样子，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应对新的问题，不能用五年前那一套，来应对眼前的案子。

“头儿，要我说简单一点，直接把李仪带回专案组，好好审一审，肯定能问出点什么的。”张萌一边随便翻看，一边说道：“这样查来查去，要查到什么时候，才找到证据？”

“你说的简单，不要忘记自己是警察，我们是执法者，不是违法者，没有证据怎么抓人？”

我来到一道门前，伸手去推门，没有想到门上锁了，难道里面藏着重要的东西，用力推好几下，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刚想要拿枪，就看到张萌走过来。

“喂，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开门了，还能干什么，难道你们开门不用钥匙，或者是别的方法，只会用枪？”

张萌翻翻白眼看着我说道，然后蹲下身来，不知道从哪找到一根细小的铁丝，然后伸进锁眼里面，开始鼓捣起来。

“咔！”

一声脆响，门锁打开了，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张菲，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女孩子，竟然会撬锁，是不是有些太夸张。

“好了，可以进去了，还请不要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那样人家会害怕的。”张萌装作一副很可怜的样子，然后打开门进去了。

“呃呵呵，你就是一个怪物，难道还怕别人看嘛，这开锁的本领是跟谁学的？”

我跟着走进去，是一个封闭密室，一个文件柜，还有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张椅子，没有别的东西，同样收拾得很干净，迈步走到文件柜前，发现同样上锁，只好看一眼张萌，既然人家会开锁，这种事情，还是让她来做吧。

“请吧！”

张萌没有客气，拿出细铁丝，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锁打开了，文件柜里面，摆完很多文件袋，随手拿起一份，上面写着一个人名，还有日期，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文件，不看还好，这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这些混蛋，竟然不断拿死者尸体做研究，甚至向病人注射实验药物，最后导致病人意外死亡。”我咬牙切齿说道，真没有想到，一个看病救人的医院，会变成一个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