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该怎样就怎样吧,我已经无所谓了。”她苦笑着说道,现在的她已经颓废到了骨子里,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我走过去摇晃着她的身体,责怪的说道:“什么叫无所谓?生活纵有千般难,万般苦,也不要丧失生的希望,眼前的处境我们来一起解决。”
她摇了摇头:“没用的,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那就等着瞧吧,触底反弹懂吗?人不可能一直待在谷底。”我握紧拳头坚定的说道。
她顺势就躺在了沙发上,颓败的蜷缩在一起,眼看已经指望不上她了,我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一切。
“借我一辆车,我要返回连海一趟,你待在这里太危险了,要不要和我一起?”我询问道。
“去干嘛?看你和万玲玲秀恩爱啊?我才不去。”她把身体侧向沙发内侧嘟囔道。
“去不去随便你,另外我和万玲玲已经分手了,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我觉得有必要告诉她这个事实,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被所有人认为是渣男是无疑的了。
“啊?这么突然?真的假的?到底怎么回事快和我说说。”她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从沙发上窜了起来问道。
“是我抛弃了她,具体的你就不要过问太多。”我表情冰冷的回道。
“哦…”她小声的回道,我从她的眼角里看到了一丝别样的光彩,我知道她在寻思什么,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万玲玲始终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直到永远。
“钥匙呢?”我催促到。
她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拉开旁边的抽屉,里面露出一大排车钥匙,她指着问道:“保时捷,兰博基尼,宾利…”
她还没说完,我随意的抓了一把钥匙就走了出去,身后传来她的脚步声。
开着兰博基尼一路飞驰电掣,很快就到了连海,我直接赶到了警局,当我带着周莹莹走进警局的时候,所有人非常的惊讶的看着我们。
在她们看来我应该是在休婚假,现在怎么莫名其妙的带着一名陌生女子跑了回来,我已经想象到流言蜚语很快就会在整个警局传开,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我心里清楚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就好了。
我把万玲玲安排在警局大厅内坐着,快步就冲到了局长办公室。
敲开门走进去我便觉得局长看我的眼神有些生气,“钟梁啊,我之前觉得你挺好一个孩子,你怎么可以就因为那些传统的观念就把人万玲玲抛弃了呢?”
他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还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我把头横向一边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你是不是也想跟我辞职啊?”
“万玲玲辞职了?”我诧异的问道,转而一想,毕竟分手了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会造成很多尴尬,只是这真的意味着我和万玲玲走到尽头了么?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有些没缓过来劲。
“你说呢?你啊…真是畜生啊,人家万玲玲对你多好。”局长指着我的鼻子骂到,我觉得他骂的挺对,骂吧,那样我还会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万玲玲辞职了也好,一个女人整天对着冰冷的尸体忙活,终归不是什么好工作,像她这样优秀的女人,该过上更美好的生活。
局长骂了两句便生气的坐了下来,看着我没好气的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问道:“我能否请求联合武警部队进行一次行动?”
“什么行动?”
“跨市的扫黑清赌行动。”
“跨哪个市的?可以联系当地的警局进行处理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局长困惑的看着我。
“萍阳,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联系当地警局进行处理了,可是那个赌场的负责人是警局的关系户,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理?”我说出缘由,并反问道。
局长托腮疲劳了一会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们的权利覆盖不到那里去,除非…”
“除非联系省局让他们授权我们对吗?”我接过局长的话迫不及待的问。
局长点了点头。
我记得上次我带万玲玲父母去极地世界玩的时候,帮助省局公安厅厅长的女儿一把,他还戏称是我大舅,在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他的私人号码,我觉得现在就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我这次准备的是全省范围内的连查行动,很有可能是全国性的,据刘德旺供诉,那个地下赌场组织遍布全国各县市,可见其在地下已经发展的多么猖獗,我有理由相信肯定有很多的有关部门已经盯上了他们,只是一直没有人敢出来做这个领头羊。
我以前也会有这样的顾虑,但是我现在已然是孤家寡人一个,还是个祸害的根源,索性我就来次大动作。
“好的,我现在就联系省厅。”
说完我就翻出通讯录当着局长的面打了过去,电话那头的省厅厅长对我印象深刻,并表示会全力支持我的这次行动,还说他也早就盯上了这个组织,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牵头,这次正好我毛遂自荐,他还说会马上赶过来亲自面谈这件事情。
挂完电话以后局长冲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尴尬的笑了笑,接下来就是等着省厅厅长来了,局长有些兴奋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我则一身休闲装,警服还放在了家里,想到这里我的心又是忍不住的疼。
难道真的就这么说再见?曾经朝夕相处,已然是一家人,由最初的爱情发展成为亲情,我们经历了太多太多,而我绝情的把这一切都终结了。
我的内心异常煎熬,我是多么想回道他们的身边,安稳的过日子,可是我彻底的伤透了他们的心,只怕这一次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在等待厅长的间隙我来到了裘以秋的办公室,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疼惜,看来只有他才能真正的理解我,毕竟我是天煞孤星这个事,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听说了?”我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
他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支烟看着我:“真的要这样吗?其实没孩子也可以的。”
我将烟点燃长长的吸了一口,心里才舒坦一些。
“玲玲是非常喜欢孩子的一个人,她父母也是,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再说我的情况你也知道的,在一起只会无休止的拖累他们。”
说道这里我又猛抽了一口烟,看着裘以秋嘱咐道:“这个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讲,只有你知,我知。”
他摇了摇头,缓缓的站起身。
“玲玲,打来电话问过我好多次,她总觉得你有些事情瞒着她,其实她根本忘不掉你。”他背身哀伤的说道。
听到这里我捶胸顿足的冲他宣泄道:“我也不想,我的心比谁都疼,还要背负骂名,可是这他妈该死的诅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沾上这些东西呢?”
这个疑问一直在我心里纠缠,很难用科学解释的清楚,但是确实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好多次,在我身上所发生的怪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我真的太想弄清楚了。
“没有资料可以查询的到,只有一些未经记载的传言,我觉得查问题要从源头查起,例如你的父母。”
裘以秋低声的说道,因为他知道我是最讨厌提起我的父母,对于他们我从来没有想过去调查,甚至一丁点消息都不想听到,这种强烈的抵触感从我记事到现在有增无减。
我挥了挥手,垂下头有些不耐烦的说:“不要说了,我都快要找到那个和我一样孤独的天煞孤星了,找到他以后一切不就结束了吗?”
裘以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皱起眉头:“我要向你说一个现实的问题,你不从源头查起,无法根本性的解决问题,再说所谓的喝溶血酒也只是传言罢了。”
裘以秋这句话无异于给我浇了一盆冷水,让我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小火苗,瞬间熄灭。
我烦乱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抬头看向裘以秋:“你的意思,我非要查他们不可了是吗。”
“这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你逃脱不掉的。”
听她说完这句话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真的要我去调查他们吗?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件事,就像裘以秋说的那样,这确实是逃脱不掉的,我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个让人痛苦不堪的诅咒也不是平白就来的,可能真的跟我的身世有关系。
我是谁?以前我有着坚定的回答,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我有些不太肯定自己当初的答案。
就在我在沉思的时候,局长推开门探出身子惊喜的看着我:“快,厅长来了。”
我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以后,大步的走了出去。
我和裘以秋跟着局长来到办公室以后,厅长正端坐在沙发上,看到我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钟梁啊,几个月没见,听说的你的表现仍然很突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