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想着困惑然后眼睛在房间里展开了搜索,我记得当时我们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电脑前鬼鬼祟祟的看着什么,然后我们走进来他满脸堆笑的开始给我们准备咖啡,难道是咖啡有问题?可是我们喝了都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他自己根本没有喝咖啡。
这个情况就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中毒死亡居然没有中毒物,而且身上也没有看到银针或者是其他小型的暗器,如果这些都没有的情况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毒的气体。
“凶手会不会是在这间办公室里偷偷排放了有毒的气体?”我一想到这个想法立即高速给了裘以秋。
“这个情况很有可能,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我们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毒药的痕迹,这些都找不到的话那么就只能是毒气了。”裘以秋非常认同的说道。
随后我们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和出风口进行了细致的检查,但是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这么大一个房间如果想要释放一个能够达得到让人中毒死亡的浓度的毒烟的话,那么它的浓度可想而知,而且我们一定能够闻的出来,这一次显然不是,那么到底会是什么呢?我真的有些想不通了。
“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裘以秋困惑的看着我问道。
我没有立即回复他,自己在脑海中仔细思考了一下,根据王恒的尸体检测结果来看,他的肝脏已经发乌发黑,这是长期服毒而导致的情况,而他服的到底是什么毒呢?
有没有可能是一种潜在的毒,就是在没有被激活的情况它就静静的潜伏在你的体内,但是等到有另外一种诱发原因出现的时候这毒就会彻底释放出来,然后真正起到它的作用,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有了,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了。”我想到以上的想法有些兴奋的对着裘以秋喊到。
“怎么回事啊快说说。”裘以秋有些迫不及待的冲到我身边问道。
“我的想法是他们体内其实隐藏了一个潜在的毒素,这个可能是他们在之前就已经被下了药,而那些药本身不会有什么毒害,至少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只要下毒人释放出那个诱发的药物就会立即与受害人身上的毒素产生反应。”
虽然这个情况在我从警那么多年没见到过,但是我还是语气坚定的说道,我觉得自己的推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裘以秋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我在想诱发原因到底在哪里,我们不妨可以来还原一下他们两个中毒前的共同点。”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当初王恒来到酒店肯定是一进门就来到前台办理登记入住,然后乘坐电梯去22楼,随后刚进入房间没多久就发狂了,而酒店负责人秃头,则是老老实实的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根本没有出去过。”
“倒是我们从前台得到线索然后来到办公室,简单聊了几句之后我们就走了,随后再次下来中间间隔差不多十分钟酒店负责人就已经死了,你觉得这两个案子的共同点在哪里?”我仔细的向裘以秋还原这当时的情景并问道。
“他从前台办理入住,我们从前台得到线索然后来到酒店办公室,你觉得我们的共同点在哪里?”裘以秋看着我问道。
“对,他们之间的唯一共同点就是那个前台,我总觉得她对我们有抵触,看来肯定是有原因的,走,我们去酒店前台好好的进行一下调查,那名女子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我说着就拉着裘以秋一起往前台走去。
来到前台我双眼紧盯着那个矮胖的收银员,她的表情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所以看他的眼神都是玩笑或者是正常的,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这次是带着审问和怀疑的态度来的,她肯定能从我的眼神里感受到这些。
“怎么了?你在紧张吗?”我看着额头有些微微出汗的她问道。
“没什么啊,就是有些热。”她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尴尬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呢?”我看着她问道,我想她肯定能懂我的意思,所以这话我也不用直接说透。
“说,说什么啊?”她有些尴尬的问道我。
“说什么你自己心里还没点谱吗?”我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我还真不是特别知道。”女子居然嚣张的和我打起了马虎眼,她以为她不说我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或者说她对自己的伪装特别的自信,我不准备跟她多费口舌,既然他不想说,那么我就自己寻找答案。
我冷笑着朝酒店前台内走去,“你干什么?”女子有些惊恐的问道。
“少废话,站到一边去,对你的耐心已经用完了,如果不听等下后果自负。”
我黑着脸对着女子说道,就她现在这个状态是所有被怀疑人最初的状态,一开始的抵触,随后到后来的抵抗或者说是狡辩,然后再到现在的惶恐,最后就是后悔。
这是他们所经历的思想过程,她现在已经到了惶恐的地步了,所以我们离真相并没有太远了。
女子看我这幅状态就吓得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我则在她的注视下把酒店前台里里外外全部翻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就有些怪了,我很自信我的推测是没有问题的,而且那名女子的表现也佐证了我的推测。
有毒气体的诱发原因,可以是我们沾染上的任何一种气味,气味的话,我在酒店大厅里用目光扫视了一遍确实让我有所发现,我在酒店前台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株罕见的植物,他就放在前台和过道之间的位置。
因为在角落里所以我并没有发现它,如果想要去楼上或者是去办公室我们肯定会路过这个走道,所以说这颗植物绝对是有意而为之。
我走过去端起那盆植物在眼前看了看,那植物的花香很浓,就连我这有鼻炎的人都能够闻得出来,而且这颗植物的样子有些怪异,无叶只有一根光秃秃的杆子,上面一朵绚烂的小花,我对植物是没有研究的,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对此有些迷茫。
“曼珠沙华,也叫彼岸花,传说是盛开在地狱之门的花。”裘以秋缓缓的走过来对着我说道。
“彼岸花?”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的,彼岸花,花语是生死两隔,永不相见。”裘以秋看着我点头回道。
“还有这么诡异的花?”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植物问道,随后端着那盆花走到那女子的身边问道:“是你的吗?”
“啊,是,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女子思维混乱的回答了我,就她这个状态根本不用我说什么了,这花就是她的准没错了。
“你觉得不承认,我们还找不出个证据吗?”我看着女子问道。
女子有些惶恐的看着我,就是不说话。
“快说,不然你可就没机会了。”我最后一次对她通牒。
女子一下子瘫坐到了凳子上,眼神迷离的盯着我手里的植物然后缓缓开口道:“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她连续说了三遍,语气中带着一些悔恨,这种情况有点像冲动型招供,就是她在重重压力之下或者说悔恨之余完成的招供,这样的供词我一般都不会予以采纳,因为这大多带着感情色彩,顶罪的可能性极高。
“走吧,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聊聊。”我说完就拉着女子向酒店办公室走去,我将要在那里对她进行审讯,而我们的对面就坐着刚刚死去的秃头经理。我推开门以后,那名女子吓的猛的一缩,整个人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怎么了?害怕了?”我有些残忍的看着她问道,我知道此刻她的心里很难受,但是我要做的就是击垮她的心理防线,让她把自己心中隐藏的秘密全部说出来。
我拉着她向屋里走去,然后正坐在那名秃头经理的对面,女子满身冷汗的低头坐在那里,几次想要抬头去看那名死者,但是都没那个勇气,我感觉这个女子并不像是想要杀死这个秃头经理,那么他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做呢?难道是替人顶罪?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说说吧。”我看着她冷冷的说道。
“我都说了,这花是我的。”女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看着女子问道。
“可是我说的都是真话。”女子仍然在狡辩,看到这个情况我有些生气,准确来说是暴跳如雷,我对她的愚昧做法感到非常的气愤。
我使劲的在面前的桌子上拍了一巴掌,然后站起来指着女子的鼻子问道:“为什么都是喜欢胡搅蛮缠?承认自己的错误就那么难吗?你到底在替谁隐瞒?现在一五一十的全部给我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