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再次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了,尸体也已经被搬走,现场只保留了案发当时的基本布置。
“现场痕迹采集应该已经做过了吧?”我看着汤姆问到。
“嗯,全部排查过了,短柄斧上只有张勇一个人的指纹,门把手上也只有他一人的指纹信息。”汤姆略有所思的回答到。
“汤姆,你在整件事情中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我实在忍不住向他问出这个问题,我觉得他本该和我们是同一阵营的,不该是这样敌对的关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联邦调查局的安全专员,负责纽城各种安全事故,所以我的角色就是配合你一起调查。”
汤姆答非所问的岔开了我的话题,看来他还是不想说出他所知道的情况,反正我的真正意图只是帮助张勇洗刷冤屈,其后的跟我关系并不大,说白了他汤姆是死是活,跟我关系真的不大。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来搅乱我的调查进程就行。”我非常淡漠的说道。
他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张勇是犯罪嫌疑人的事实基本上是无可纷争的对吧?”我看着他问到。
“很显然,这里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他,我真的觉得没有继续调查下去的必要。”他有些殷切的回到,看起来我的这句话仿佛是他等待了很久的。
我紧接着又说道:“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得这么简单,这个案子疑点太多,你也清楚这绝对不是张勇所为,所以我一定要找出其中的破绽。”
“其实我们都明白他真正想做的就是让我们死,所以我觉得即使能够帮他开脱罪名也没什么意义。”话到这个份上汤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藏着掖着。
“我们?你意思我现在也是局中人?”我错愕的看着他问到。
“当你参加营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上了这趟罪恶的列车。”汤姆看着我说道。
“所以说我们更应该齐心协力的去阻止不好的事情发生,华夏有句话叫唇亡齿寒,意思说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每个人都会受到牵连。”我慢慢的走近他说道。
他沉思了很久都没有回复我,可能我说出的话触动了他心里的某根神经。
“监控录像坏了对吗?”我看他不再说话便直接开始了案件调查。
“嗯,就在昨天坏掉的,很蹊跷吧。”汤姆回答到。
“这是故意的,从这点也能确定他就是被陷害
了,现在我要找出他被陷害的证据就可以了。”我看着他自信的说道。
“请便,如果你真有这能耐能帮助我们逃脱险境是最好不过的了,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汤姆说完便点燃了一支烟站在一旁抽开了。
我也没有管他,自顾自的在房间里进行了搜索。
房间已经被调查人员清理过,所以遗留得线索并不多,而且这些调查人员之中肯定有人被买通,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我要调查起来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是还是被我看出了一些端倪,我记得当时我进来房间时看到三具尸体被整齐摆放在了一起,血迹喷洒的轨迹是四处喷溅开来的,那就是说她们三人应该是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被凶手摆放在一起然后逐一进行的屠杀。
之前我推测张勇是被迷魂药迷昏之后才会在凶手作案的过程中毫无察觉,所以这么说这间房间当时肯定被人暗中施放了毒气。
我之所以说是施放毒气而不是其他方式得主要原因是张勇是安全专员,对各种投毒都是有所防范的所以只有这样一种方式才是他无法察觉的到的。
另外还有一个情况,我进来时房间的们是被打开的而且并未遭到破坏,所以凶手要么是在迷昏他们之后拿出钥匙打开房间进去然后实施了犯罪,要么就是内部有内应,所以我现在有两个调查方向,一个是调查钥匙的来源,第二个就是调查那些女子的身份信息。
这么想到之后我便来到酒店前台询问了当时前台的值班情况,因为只有前台会有备用钥匙来打开房间,前台值班的是个黑人小姐姐,看起来身材不错,但是那个脸蛋和肤色我是真的欣赏不了。
“昨晚凌晨4-5点,谁在这期间值班?”我看着黑人小姐姐的眼睛问道,因为我除了能看到她的眼睛以外,我实在看不到他的其他五官。
“是我在这里值班怎么了?”黑人小姐姐看着我困惑的问到。
“那209房间的备用钥匙是在前台保管吗?”我质问到。
“对的。就在这个柜子里面。”他指着自己面前的柜子回答到。
“那钥匙还在里面吗?”我再问到。
“肯定在的啊。”她非常自信的回答到,并随手拉开了柜子,可是当她拉开柜子的那一刻表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我的钥匙呢?”她居然一脸迷茫的看着我问到。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我看着她一脸严肃的问到。
“我从昨晚值班到现在,从未离开过这个柜台,钥匙真的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一脸无辜的说道。
“期间有没有进过柜台?”
“应该没有,让我想想。”她捂着脑袋回忆了一会,然后两眼发光的看着我说道:“我中间上厕所期间老乔治帮我看了一会柜台。”
“什么时候?”我急忙问到。
“昨晚12点左右。”
“老乔治现在哪?”我环顾四周问到。
“他是酒店保安,清晨已经下班了。”
酒店保安而且是唯一进过能够接触到钥匙的前台,他现在绝对具有重大作案嫌疑,所以我准备对他进行抓捕。
在我拿到老乔治的家庭住址以后,带着汤姆一起赶往离酒店差不多两个街区的地方,那里虽然与这里的距离非常近,但是却与这边的光景截然相反。
一边是高楼大厦,一边是破败低矮的贫民窟,这种对冲的落差,让我觉得仿佛来到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走在贫民窟里满眼苍夷,垃圾被随意的扔在马路旁边,流浪汉拎着自己仅有的一些家当颓败的躺在街边的阳光下。
我们走到老乔治的家门前叩响了那扇残破的木门,可是叩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我讨厌这种叩门不开的感觉,因为它总是预示着罪恶或者不为人知的秘密。
敲了好一会还是没人应答,我有些急了,但是不懂米国办案流程便扭头问到汤姆:“可以踹吗?”
“按道理不可以,这是私人住宅,我们在没弄清楚的情况下无权强制性进……”
就在这时楼上响起了两声异常的声响,声音很沉闷微弱,我并不能判断出是什么声音。
“duang…”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门被我一脚踹开。
“我又不是米国警察,如果有人问责就说我不懂,才会这样。”我回头对着汤姆说了一句,推开那扇破烂的门便冲了进去。
里面的光景更是凄凉,昏暗的房间里几件简单的家具,便组成了这个简单的家。
汤姆端着枪在房间里开始了搜索,我想他应该懂得了唇亡齿寒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如此卖力的配合我的调查。
在他进行搜索的时间里,我则对老乔治的家庭组成部分进行了简单的了解,从墙上最近一张的家庭合照可以看出老乔治应该50岁左右,育有一儿一女,差不多都是20多岁的年纪。
按照米国的习惯子女只要年满18周岁,便会和父母分开住,所以这间房子里应该只剩下老乔治夫妇,按说这个时间点老乔治的应该在家休息,可是为什么我们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答?是出了意外还是无人在家?在汤姆没有搜索完毕的情况下,我还不好作出结论。
“梁钟,快来这边。”二楼传来了汤姆慌张的声音。
“我叫钟梁。”说这句话的同时我急忙向二楼跑去。
当我来到汤姆的身边,看到了老乔治夫妇,浑身是血的躺在地板上,我就知道,每次敲门不开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这次也不例外,所以出现在我眼前的景象,并没有让我感到十分的意外。
我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次性手套,然后示意让汤姆出去,在汤姆出去以后,我则对他们夫妇二人的尸体进行了检查。
两人皆为胸部中枪,我掰开二人的瞳孔进行查看,老乔治的妻子已经死亡,但是老乔治的瞳孔虽然发散,还有生命的迹象,看来他还没有完全死透,应该还有抢救的可能。
而且我刚才在查看老乔治妻子的尸体时触摸到她的皮肤感觉体温尚在,估计至少在30度以上,随着死亡时间的长短与血液降温的速度来看,他们应该是在5分钟以内遭遇了枪击,而那正是我们在楼下听到那声异响的时候,而那之后门被我一脚踹开,我们在第一时间进入了屋内,这说明凶手根本没有时间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