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这种残忍的场景让我感到恐惧,而是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有凶杀案这样的怪异现象让我觉得打心底的恐怖,我原本以为出了国门,来到国外可以避开那些诅咒,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他们如影随形,想甩也甩不掉,我是天煞孤星这个事实已经坐实。
张勇躺在床上,在他手旁边放着一把血淋淋的短柄斧,这么看来的话张勇应该就是凶手。
不管从形象还是从他曾经所从事的职业来看他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意外,像他们雇佣兵常年提着脑袋过生活,见惯了各种生死,所以冷酷无比,杀人有时候在他们看来就像杀只鸡一样简单。
虽然我与他接触的时候他看起来并无异常,但是有种叫做战争后遗症的精神疾病是他们这类人普遍患有的。
他们以为能够从每天茹毛饮血的生活回归到平静,其实他们根本不能,那种嗜血的本性已经融入了他们的血液之中。
不管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还是他张勇的过往经历,在我看来他是凶手这事无可分争,但是我又觉得有些奇怪,短柄斧从哪里来的?
根据昨晚我在隔壁听到的声音判断除了他们激情时发出的浪叫声以外,并没有听到痛苦的喊叫声,如果张勇要是杀他们,三人怎么可能不发出姑舅呢?
而这张勇在残忍杀害三人以后居然能够若无其事的继续躺在这里?而且我刚才敲门的声音并不小,他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我的头脑很乱,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事真有些蹊跷,我觉得远比我看到的要复杂。
张勇看起来极其危险,我又不敢轻举妄动,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一种状态我也无从得知,但是我知道就他那体格子发起狂来,两个我都不一定能够打的过他。
我准备先打报警电话,然后就等在房间里让警察来处理这些事情,我虽然也是刑警,但是在国外的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遇到问题还是第一时间想到警察才是最靠谱的。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这米国的警察真的是不靠谱,我打完电话都过去20分钟了,他们还没赶到,要知道我国内可是10分钟左右必达的,对于他们这个出境速度我表示很无奈。
而此时的张勇好像已经逐渐醒来,身体刚才进行了小幅度的动,我紧张的看着这一切,手中拿着一把凳子,高高的举在头顶之上,随时准备等他醒来之时开干。
张勇醒了,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好像沉睡了很久,当他揉着眼睛看向我的时候吓了一跳并问道:“钟老弟你这干嘛呢?”。
我一看他醒来立马紧张的向后撤退,手里举着凳子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我摸了摸手边的短柄斧,然后迷惑的拿到眼前一看,“这什么鬼?你准备谋杀我啊?还整个血迹斑斑的短柄斧?”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一直没有回话,紧张的看着他,他现在的茫然无知,在我看来全是虚假的伪装。
当他侧头看向地面上躺着的三具女尸时他的表情没了刚才的淡定从容,“我去,什么鬼?”他从床上蹦了起来,指着三具尸体惊慌失措的喊到,吓得我也赶紧往后撤了一大步。
“别装了,你这杀人凶手,赶紧把你手里的斧头放下,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要到了。”我挥舞着手中的凳子,厉声道,虽然这样看起来会让人觉得有些虚张声势,但是就当时的我来说,那是最佳的防御姿势。
张勇茫然无措的看着我,然后再看看手中的短柄斧,随后抬头怨念的看着我说道:“好啊你你个姓钟的,妄我张勇拿你当兄弟,你tm居然陷害我,老子要砍死你。”说着他便挥舞着斧头向我奔来。
当时我就懵逼了,这货把人睡了不说还把人都给杀了,现在还栽赃我,虽然我没有他那么强的战斗力,但是这气我哪能忍?挥舞着凳子就迎了上去。
“你个畜生杀了人还栽赃我,我跟你拼了。”我怒吼拿凳子接住了他的斧头。
“你胡说什么?我可从来没有杀过人,我醒来就是这样的了。”张勇冲我吼着。
“不是你是谁?凶器现在还在你手里拿着呢,这人也躺在这里呢。”我向他质问到。
他赶紧把斧头扔掉,然后一脸惊慌的看着我说道:“真不是我杀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要是杀了他们还能安稳在这躺着吗?”
他说的问题我也考虑过,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他,只要警察一来他就百口莫辩了,看着他的表情,特别是那双充满了惊恐的眼睛,那是无法伪装的出来的,所以我觉得事情可能真的没有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
我一时有些迷乱,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毕竟我们俩认识的时间也不过两天左右,我对他根本不算是了解,但是我的直觉又告诉我这个人值得信任,理智与直觉互相碰撞让我左右为难。
“是不是你杀的,等警察来了查查便知道了。”我看着他说到。
“你是不是警察?你都认为是我干的了,这老米还会费劲替我开脱?不行我要走,等他们来了就完蛋了。”他说着便慌乱的穿着衣服。
“不行,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就永远说不清了。”我伸出手拦住他说到。
“不走等着送死啊?这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张勇说着已经把衣服穿好了。
“要真不是你杀的,我会帮你查清楚,相信我。”我拉着他眼神坚定的说到。
他沉思了很久才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眼神深邃的看着我说道:“钟老弟,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不会随意残杀这些无辜的人,我的命运就拜托你了。”
他刚说完我就听见走廊处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这帮老米警察的速度真是龟速,按理说他们资本主义虽然做事不怎么有责任心,但是慢到这种程度还真是有些过分,何况还是三条人命的谋杀案,我不禁有些怀疑这些都是故意而为之。
“举起手来。”一帮子老米警察举着枪齐刷刷的对着我们吼到。
我慢慢的举起手,然后一个体型健壮的大老黑走上来一把将我的手别到了身后就押走了,张勇以同样的姿势跟在我的身后。
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所有人统统带走,而不是第一时间根据现场的情况进行调查,还真是让我有些困惑,要知道嫌疑人和报案人所处的第一现场绝对是调查的绝佳场景,可是他们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我们被押上警车,开往附近的警局,我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在国内都是我押着嫌疑人的,现在倒好,直接来了个角色互换,让我也体验了一把犯罪嫌疑人。
警车押着我们直接来到了纽市联邦调查局的审讯室,然后把我们扔在里面就不管了,我们俩就那么呆坐在里面。
“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不是你干的,怎么可能呢?杀了三人枕边人而且还是开肠破肚,这么大动作发出的动静,你不可能听不到啊。”我有些疑惑的问道,趁着这会没人搭理我们的时间,我赶紧向他询问起了案情。
“我也很纳闷,平时我睡觉都很敏感的,毕竟做雇佣军会有不少仇家,所以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应该都是能够察觉的到的,可是昨晚我真是一点都没听见。”他以同样困惑的眼神看向我。
“昨晚喝醉了吗?会不会是你喝太多,酒后激情然后把他们杀了?”我假设性的问到。
他白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回答我啊。”我冲他喊到。
“回答个屁啊,你到现在还在怀疑我?亏我还指望你能救我呢?要知道我刚才就该跑了。”他怨恨的看着我说到。
听他的这句话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倒埋怨起我来了,我本来是来追凶的,现在却被别人当成凶手了,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
“你别这种眼神看我,我那是假设性提问,我又没说是你杀的,假设论证懂吗?”我有些不屑的看着他问到。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那点酒你觉得就能醉倒我吗?我回去还和她们三个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身体锻炼呢,这个你应该是听得到的啊。”他说这话时眼神又泛起了骄傲。
“少扯这些没有用的,我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就行了,要想让我为你开脱你就老实听话。”我冲着他厉声到。
他看了我一眼把眼睛垂了下去轻轻的点了点头。
“有没有觉得头晕,迷糊?”我冲着他质问道。
他听我问出这个问题非常认可的点着头,“你怎么知道?我从刚才一起来就是这状态。”
“根据你说的情况,还有你身体所反应出来的情况来看你应该是被下了迷魂药。”
对于这个可能我也只能是猜测,最终的结果还是需要专业部门检测后才能真正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