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男子抬头看着我,表情显得极为悲壮。
“那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急忙向他说道。
但是他再次沉默不语,表情显得特别难受,身体还微微有些颤抖。
首先听到”咚”的一声闷响,随后“噗”的一声从他嘴里喷出一口老血,喷出的血形成血雾,在空中慢慢的飘下,嘴角还挂着一些猩红的血迹。
“你怎么了?没事吧?”我立马冲了过去问道。
我话刚出口,他就瘫软的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两腿抽搐了几下之后便没了动静。
“他怎么了?”我紧张向旁边的女子问道。
女子已经吓得精神恍惚,用手捂着脸浑身颤抖着。
我伸手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搏均没有了生命的迹象,难道是我害死了他?此刻,我的心中充满了疑虑,更多的是困惑与不解。
女子闭口不答,表情格外的惊恐,我猜想他们应该是被什么人控制了,不然不会在那名男子想要说出事实的真相时,突然就暴毙,所以接下来我也不敢再问女子问题。
很显然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他的掌控之内,我环顾四周对角角落落都进行了查看,并没有发现监控探头,难道是被窃听了?
这么想到之后我又对那名男子浑身上下进行了仔细的检查,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这就奇了怪了,如果不是被监听那名男子怎么会死的那么蹊跷,我可以很确定那名男子绝对是控杀了,但是是以什么样的手段,暂时我还没有弄清楚。
整个房间里只有我和老徐还有那对男女,根本不会有人能够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所以我认为幕后肯定有人掌控着这一切。
“老徐,去把探测仪拿来。”我贴着老徐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随后老徐便走出房间,片刻之后提着探测仪走了进来。
我接过探测仪,对着女子全身上下进行了仔细的探测,最终还是让我们发现了异常。
当探测仪从女子小腹附近划过的时候,发出一阵警报声,我看着女子,指了指她的小腹,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那个幕后的凶手把监听器让他们吞了下去,难怪我们在外侧怎么也找不到。
而且我联想到这个监听器肯定是和微型遥控炸弹绑在一起的,导致男子死亡的应该就是那个微型炸弹。
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后,我就有了方法,我拿出一张纸和一只笔与那女子来了一场无声的审讯。
“谁干的?”我在纸上写下这个问题。
女子心领神会的接过笔在纸上写下了:“男魔术师。”四个字。
看到这四个字我的心里猛地一惊,刚才那名男戏剧演员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可是现在这名女子也这么说,我就不得不相信他们所说的情况了。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我继续在纸上写着。
“他和……”她正写着又听“咚”的一声闷响,看她嘴角慢慢溢出猩红的血液,然后直直的向后倒去。
“艹,这小子太嚣张了!怎么回事?我们已经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了啊,他怎么还是把她给杀了?”老徐情绪激动的向我质问道。
我还是低估了那名幕后黑手的实力,我们突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肯定是在告诉他我们已经识破了他的诡计,是我太大意了,没有想到那么多的细节,不过足以见得凶手是多么的狡猾。
“去把所有人带到这里来。”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吩咐道。
“好!!”
没过大多一会他就带着剩余的8人回到了临时审讯室,我二话没说提着探测仪就对着他们浑身上下进行了细致的扫描检查。
在他们一脸疑惑的注视下,我完成了全部的检查工作,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就让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难道凶手已经逃脱了出去?而且那对男女统统说男魔术师没有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把他们全部关在心里,一个也不能放走,我回警局对那具男魔术师的尸体进行一下检测。”我一脸严肃的向老徐说到。
顾不上他的回复,我直接向外面冲了出去,开上车一脚油门轰到底,街道两旁灯火辉煌,一派热闹的景象,从我眼前不断快速的划过,别人都在享受着春节的喜庆,而我出去逛个街都能碰到个案子并且查到昏天黑地,越想心里越觉得感慨万千。
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接踵而至,让我手忙脚乱,自顾不暇,早上刚从萍阳夺命狂奔逃了回来,晚上就要进行着紧张的调查,我的生活真好像是一场刺激的电影,情节安排的满满的,让我根本停不下来。
车停在了警局的大楼面前,我跳下车快速的向大楼内跑去,此刻警局里只剩下一些值班的人员,顾不上和他们打招呼,我直接跑到了二楼的停尸房。
从现场拉回来的两具尸体就那么静悄悄的躺在那里,我拉开男魔术师的尸袋,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当时在现场急于找出凶手,并没有对尸体进行过多的留意,这次回来就是要好好的检查一下。
按说下午才死亡的尸体理应不会发出如此大的臭味,再说现在还是冬季,尸体根本不会腐烂的那么快,这一点立马引起了我的怀疑。
尸首分离被分别放置在尸袋里面,我观察到躯体表面已经有些发黑,根据经验判断死亡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了12个小时,我再掏出那个头颅进行细致的查看,发现脸皮下面有些乌黑色的块状斑纹,直接断头应该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顶多头颅会因为急剧失血而变得干瘪发黑,而这个面色呈现的异样情况更像是脸部内部受到了创伤。
我把头颅左右观察了一遍,并用手轻轻的搓着耳后部位,皮肤突然卷起,我用手捻起那卷起的皮肤一拉,脸皮吱啦一声被我揭了下来,一张血肉模糊的头颅赫然在目。
我把手里的面皮细致的观察了一下,那是一张硅胶制成的面皮,因为之前上面有血迹沾染所以无法分辨出,我拿清水冲了一下之后,清晰的展露在我的面前。
看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难怪那两名戏剧演员临死前说那男魔术师没有死,他确实没有死,他只是拿了一副别人的尸体然后将脸皮切下并把按照自己容貌制作而成的硅胶面皮贴了上去,好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好戏,他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
现在回想起所有的案情细节都一一得到了解释,男魔术师和变脸者原本是同门师兄弟,所以他肯定也会乔装之术,制作面皮这个情对于他来说肯定是易如反掌,我推测他肯定是事先把伪装好的尸体提前安放在升降梯的旁边,然后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按动升降台从而完成逃脱。
至于遥控器他肯定于上台前把它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从升降台下来之后正好碰到再此偷情的两名戏剧演员,然后胁迫他们服下那两颗带有定时炸弹的窃听器,从而监听我们的调查并远程控制。
做完这些之后他再乔装成其他人员迅速逃离后台,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可谓是天衣无缝。
而那把故意丢弃在道具库的凶器也是为了影响我们的侦破方向,从而设置下来的陷阱。
不愧是魔术师,他所有的精心策划俨然一部大型的魔术表演,把我们这些人全部蒙蔽住了,并且上演了一场金蝉脱壳的戏码。
那个变脸者肯定也事先知道了此事,所以当我们询问他的时候,他说出一些无关紧要的线索来影响我们的判断,从而给那名男魔术师的逃脱争取更多的机会。
可是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要精心策划这场阴谋来杀掉自己的妻子?而躺在我面前的这位死者又是谁呢?
想到这里我赶紧给老徐打了通电话,把我发现的情况告诉了他,并嘱咐他一定要把所有的人员看管好。
打完电话之后我又赶紧开车赶回了案发现场,一路上脑海中都在想着这个案子,他是如何逃脱的?
按照剧团里面的人说根本没有发现其他人来过,也没发现其他人离开,难道他乔装成了其他人员混在了里面?
想到这里我觉得不寒而栗,敌人就在你的眼前,但你并却视而不见,甚至说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当我开着车向剧团赶去的路上,我发现后面有一辆车一直远远跟着我,距离太远我无法看清车里面的到底是何人,他就像个幽灵一样,一直悄悄尾随,也不靠近,也不对我发出任何侵犯性的举动。
跟了一段之后,我拐弯走进庙会之后他才调头走开,我下车之后看着那辆车开走的方向心中既害怕又疑惑,到底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感觉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