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高材这件事是我始料未及的,而我与高材的关系也让旁边看着的两个人有些不了解,但是却是没有说什么。
只是笑眯眯的和高材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而高材的表现却是让我有些不明白,只是很平静的“哦”了一声便再也没有管他们了。
而更让我惊讶的是,这两个人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甚至是一脸恭敬的离开了这里,让我一时之间有些不太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子的事情。
不过我也没有说什么,心里大概也是清楚高材并不是一个寻常的人,只是之前他表现的很不一般,特别是在之前国庆上面的阅兵式里面看到了甄欣的时候,我大概就能猜到这群人肯定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不过这又如何?某种意义上说甄欣是我的女人,这就足够了,至于高材,在与我简单的叙旧之后就让我回去了......
好尴尬的一件事,说起来是他让我一大早就去了那个地方,结果我等他就等了将近一天的时间,然后好不容易把他等过来了吧,他与我还没有说几句话就要离开了,至于他来这里的原因,似乎就只是为了来看我一下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计划......
没说什么,只是很平静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好吧,其实我是饿的,这家伙也不说留我吃个饭,感情之前在沉水镇呆的那段时间都白呆了。
虽然我与他的关系并没有多好,但是他留我吃个饭也是应该的吧,然而这个家伙丝毫没有这样的觉悟,在我提出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说这件事情,害得我饿了将近一整天,这也让我在未来的几天都不打算给他好脸色看了。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做了一个梦,当然,并不是一个很正常的梦境,更不是什么春梦——自从甄欣离开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春梦了......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梦,怎么说呢,剧烈的尸体腐烂的气味,就好像是我在鉴定科的停尸间一样,而且还是那种根本就没有人管理的停尸间,而我的手上,却是沾满了鲜血。
按理说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毕竟哪个法医在实验做完之后手上没有一些鲜血?
只不过让我感到诡异的是,这鲜血就如同是我的血液一样,从我的手中缓缓的流了下来,然后就在我的脚底下凝成了一滩。
周围的环境并不是一个我平时经常见到的环境,而是一个古老的水井旁边,准确的说是在一个废弃的水井,这周围就像是荒地一样,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建筑,有的只是无止境的断壁残垣,还有几声似乎是风声,又似乎是某种动物的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之中显得如此的诡异,让我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害怕的感觉。
而在不远的地方,也就是那口水井的旁边,就好像是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样,闪出了一道有些肥胖,还有些凶恶的身影,从井中捞出了一样东西,在微弱的月光下,就像是一个人脑模样,不,那就是人脑,那熟悉的味道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的简单。
强忍着自己心里的害怕我缓缓的向那个人走去,而那个人似乎也是没有发现我一样的,自顾自的拿出了一把刀,像是切蛋糕一样的切着那块他从那口井里面打捞出来的脑子,而旁边的场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已经换了,换成了另外一个更加诡异的场景。
一堆残破的尸体,就好像是这里刚打过仗一样的,不,比打过仗还要恐怖的多,每一具尸体身上都闪烁着诡异的红芒,而一些已经腐烂的肉还黏在尸体的身上,而这些尸体的姿势,就像是半跪在地上,似乎是在迎接着什么人的到来。
但是那个在切着脑子的家伙丝毫没有被这里的异变影响到,即使是那群尸体已经是慢慢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虽然有时候还不住的往下掉着几块已经腐烂的肉块,让人作呕。
虽然我对于尸体的腐烂这件事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但是骤然看到这样的一幕我还是有些受不了的,这群家伙实在是太过于让人恶心了,碎肉、以及满地的鲜血,让我回想起了在半年前发生的那起碎尸案了。
同样的让人觉得恶心,最重要的是,尸体腐烂的气味不停的冲击着我的鼻子,而另一边那个切大脑的人的工作也似乎是接近了尾声,当刀尖滑过最后一条缝隙的时候,那个有些肥胖的男子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现在才知道我的到来一样。
肥胖的男子嘴角露出一丝诡异而残忍的笑容,似乎是觉得刚刚切开的脑子并不足以给他足够的乐趣,而让他感觉到一丝快乐的,就是将我也变成那样的一滩碎肉。
手中不停流着的鲜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是停止了,只留下满手的血红之色,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诡异,让我的内心忽然多了一丝惶恐。
尸体慢慢的将我围了起来,而那个肥胖的男子也是一脸狞笑的向我走来,他手中的刀在月光下显示出一抹寒光,让我的眼睛有点发疼。刀,慢慢的举过我的头顶,我可以肯定,在下一秒钟这把刀就会落下来,直接将我划成了两半。
不知道为什么,我丝毫没有逃走的欲望,就好像是我已经被吓傻了定在了那里一样,而其余的尸体也是在刀落下的时候停住了身形。
甚至是有些残破的面颊上还露出了疑似笑容的诡异模样,似乎也是在确定着下一秒我就会是成为这里的一具尸体一样。
冷汗瞬间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我猛地坐起身,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是却是如此的逼真,我几乎都可以确定我要是晚醒过来一秒,我就会永远的留在那个地方了。
默默的洗了把脸,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毕竟已经是到了十一月的天气,在现在这样的时候天还是没有亮的,甚至是连一丝亮光都没有,就好像是我处在一个特别黑的房间里面,没有一丝灯光,甚至是,寂静的吓人!
手上似乎是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低下头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手,鲜血再一次的从我的手心里开始冒出,而我却是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然后身体的各个地方都已经开始冒血了,甚至是让我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窗外似乎是有了一个人影,我忽然升起了希望,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这里,真好。
颤抖着爬向了房门,我很莫名其妙的在开始冒血的时候就跌倒在了地上,就好像是地面上有吸引我的东西一样,又好像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的脱力一样——我现在已经是成为了一个血人,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却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只是那样乏力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是有些不舒服。
窗子外面的影子逐渐多了起来,就好像是周围的邻居都已经起来了并且发现了这个房间里面的异常一样的,慢慢的围住了这个房间。
等等,围住了这个房间!我忽然是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但是现在我已经是爬到了宿舍的门口,离开门几乎就只差将门拉开了。我忽然不是很想将门拉开,我还是在害怕门的外边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是不是有什么人的存在?还是说,和我的猜想是一模一样的?
眼皮很莫名其妙的越来越沉重了,我感觉我随时都有可能会休克的,但是却依旧是在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握着门把的手也开始缓缓的向后拉着。
门开了,开的很是艰难,门口的人似乎并没有丝毫着急的样子,静静的等我开了门,才将自己的身形显露出来。
而我却已经是没有办法看到来人到底是谁了,因为我已经是瘫在了地上,连眼睛都只能微微的睁开,甚至是连微微的睁开都做不到了。
一道浓烈而熟悉的尸臭直接灌进了我的鼻腔,让本来就有些不舒服的我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继续的保持睁开眼的姿态了,门口的人影是越来越多,但是我却依旧还是躺在了地上。
来的人我并没有看到长什么样子,能看到的只有一抹寒光,与之前那个荒地的刀光很是相似,但是现在的我却是没有任何的利器去将这直直劈过来的刀躲掉,甚至是还很疲惫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别说反抗了,我现在连动一下都觉得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而刀似乎没有停顿的样子,就从我的脑袋上空直直的劈下,看这个样子就好像是要直接的将我的脑袋,不,将我整个人都给劈开!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体觉得特别的疲惫,但是现在我的精神却是异常的好,甚至是连思路什么的都异常的清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刀落下之前,我的心里只有这样的一句话,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来得都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