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辰吃早餐时,和骆亦凌说了几句话。不过由于昨天的事儿,骆亦凌依旧是赌气不想说。
上了车之后,骆亦凌感觉那件事不容小觑,才对邵天辰说道:“好吧,其实昨天就有事想跟你说了。”
车上,二人谈了不少。但是这感觉有些疏远了。
因为邵天辰变得像是没那么在意似的,只是给了一些提议。
中午骆亦凌便是没有回来,而是自己在餐厅里头吃了饭,更是走入了买通讯仪器的店里头,逛了逛。
邵天辰这才知道心急了。
下午放学,尽管骆亦凌先前有交代,邵天辰还是过来接她。
“我不是让你别来接我吗?”骆亦凌问道。
邵天辰“唔”的应了一声后,才道明这两天那么诡异的原因,是他误解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喜欢我。我知道,你希望我离你远点嘛。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你中午没回来,我真的很担心。”
说到最后,邵天辰低下头,脸上有些惭愧之色。
看来这两天他这么奇怪,原来也是一直都在隐忍着,而非真的不在意了。
真是傻乎乎的。
不过听到最后一句话,骆亦凌心里头还是感觉暖暖的。
她忍住,不露出那油然的笑容,依旧装作冷漠着,说道:“并没有不喜欢,你别想太多。我不想你来接我,只是不想助长这些女学生攀比的风气。她们这年纪很容易想错,做错事。你懂了吗?”
骆亦凌很是认真的想了想。
其实是越在乎就越猜不透。不过他最终还是懂得了一点什么,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意思就是说,你其实并没有不喜欢我?”
骆亦凌斟酌了几秒后,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两秒不到,她又迅速补说强调了一句:“但是也没有喜欢你。”
尽管如此,邵天辰还是很高兴的样子,乐呵呵的笑说道:“嘿嘿,没有不喜欢我就好了。”
二人回到家中之后,骆亦凌就打开书包,将中午购买的仪器给邵天辰看了看,并说道:“这里面有个定位器,我放在自己身上。”
“你装这个干嘛?是因为被人跟踪那件事吗?”邵天辰问道。
骆亦凌把头轻轻点了点,说道:“不止如此。我还有直觉,对方来头不小。很有可能是因为我们之前接触到的连环凶杀案。”
听到这儿,邵天辰便是皱起眉头,瞥开眼珠,深深的想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跟踪你的人是刘洋?”邵天辰发问道。
骆亦凌深吸一口长气,然后便是缓缓摇着头,肯定的否定道:“不!那绝对不是刘洋。这点我还是能够肯定的。只是,我感觉那可能和刘洋有一些关系吧!”
二人经过一番洽谈之后,才达到了一个共识,觉得确实是该预防一下了。
不过隔天风平浪静的,并没有什么人再跟踪骆亦凌。
黄昏回到家后,邵天辰就紧张的问道:“今天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踪你了吧?”
“倒是没有了。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也是。”
又过一天,骆亦凌一如既往的去学校上课。而邵天辰回到了警局做事,却又和那女法医发生了矛盾。
因为一具尸体谁检查的问题。
许山这个老好人便是过来劝说邵天辰。
可这女法医几次三番顶撞他,又顶撞骆亦凌,实在让他不想忍了。
许山只好直接将他给拉到了办公室,说:“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带着那个小女孩吗?又帮着破案。所以我都给她说,那里就交给她管。”
“但她是临时的。”邵天辰怒不可遏道,“她有点过了。”
许山经过一番思忖后,想着说道:“是一山不容二虎唉你们。那就这样吧,那具尸体,你们两人检查死因。谁先检查出来,就……”
许山的话还没有说完,邵天辰就答应了。
结果两人一起检查尸体,但是谁都不愿做谁的副手,所有工作时真的是没法看了。倒霉的是那具尸体。
站在一旁的许山不禁暗暗感慨:“要是骆亦凌还在就好了。那谁也不用争,直接让骆亦凌来带他们两个人就行。”
邵天辰虽然确实是个天才,在验尸这方面也有着一些天赋异禀。可是论工作经验,比骆亦凌差太多了。
经验很重要!
就像上次那个用电自杀的尸体,当时那种检查手法,倘若不是骆亦凌,一般的法医,很难凭直觉推断,并检测出那么准确的死亡时间。
两人还在检查的时候,许山突然听到一个同事跑进来说,一个叫程晓的女孩子在学校里被人给拐走了。
正解剖到一半的邵天辰原本还没注意到,随后才反应过来。
程晓不就是骆亦凌吗?
好在骆亦凌之前给他的定位器还在。
与此同时,骆亦凌在一件昏暗的斗室里睁开眼眸。
她听着迷糊的视线,环顾了一下四周。却见这里很是脏乱,又阴暗潮湿。一抬头,也是不见天日。
只有那一盏吊灯,在上面来回晃动着。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她渐渐陷入了回忆,并且轻轻合上眼睛。
回忆被带回到她被绑架前的那一个钟头。
中午放学,她一如既往的回家。可是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见一辆面包车出现在自己面前。
来者形势汹汹,速度极快,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当时是一块布冲自己脸上盖来,然后自己便是不省人事了。
想到这最后,她挺起眼眸,低下头,却见自己被绑在一张靠背椅上。她看见那一扇木门就在那儿,便是打算起身,逃跑。
可是刚站起身,腿弯就被椅子给抵到了。她压根就无法站直。
她只好渐渐的移步,走了过去,想要逃离这个阴暗的小房子。
谁知走不出三步,她就听见“嗑噔”一声。
是门要被人给打开了!
她立即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缓缓放下用双手提着的椅子。
一个后脑勺纹着只黑蝎子的大光头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摸着那光秃秃的脑袋。